屋中幽幽扬扬的飘散着沁人心脾的暖香,四周沿壁,铜炉热炭,外头严冬苦寒,这两日还丝丝的飘着雪花,屋内暖暖,让人舒坦,一晃又是半月有余。
男人坐在桌前,透过薄纱的釉色帷幔,视线便只凝固于那一处,床上的人儿,不复往日的生机勃勃,灵动的眸子紧闭了不知道多少天,他的茵茵,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存心想要吓死他么?天杀的不晓得他看到她躺在血泊里的样子,让他活活把看守地牢的几个小匪砍成肉泥,那满身是血的污秽模样,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勇气再承受一次,这个女人,连同着全立州城的大夫都险些跟着遭殃,想他前些天那一句,“人若医不好,全部都给我陪葬!”当场便吓晕了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夫,只是,女人,为什么你还不醒。
“王爷!”
赫连祈眼神微微流转了一下,“噓!门带上,屋里会透进冷气!”手微微扇了扇面前袅袅的暖香,“招了么?”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冷冽,伤他所爱之人,必得付出代价。
“禀王爷,王妃所伤,手臂上均属擦伤,臂上属下怀疑是利器所伤,据告知,不为黑虎寨人所为,所有妇人,孩童,均已认领归家,个个感叹王妃,巾帼不让须眉,勇气让人佩服!”言卿看着前面面前的主子,小心谨慎的说道。
赫连祈冷哼一声,“她是找死不让须眉!”
“另外,王爷,南宫小姐已经进立州城了,我们的人回报,寻阳,似乎是清王爷背后的势力,还有立州城外的那批刺客,手臂上的图腾,却是腚青,前前后后已经有几批人在打听南宫大人的情况,都被我们的人挡下了!”
“如今,却是派了南宫仪冠冕堂皇来了?也罢,本王亲自会会去!黑虎寨贩卖人口案确实同朝廷没有什么干系么?那南宫拓又是怎么牵扯进去的,看他那样,似乎是威胁大于情愿,真是个扶不上墙的刘阿斗,人先留着,好好审问那黑虎寨的两兄弟!”
言卿刚想出去……
“把雪伶叫过来吧!”
得,他家主子今儿总算舍得出屋子了,这十多天,他家爷是如何分分秒秒守着他家夫人的,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了。
缓缓升烟,暖人心脾,不一会儿,雪伶便带着换洗衣物和清水锦布进来了。
雪伶顾自打着水,拧着毛巾,喃喃低语,看着床上的人儿,“小姐,你该醒过来了吧,雪伶……好想你!”
“唔……婉姐姐~”全身都好难受,都像不属于自己的身子似的,唯独少了的是阴暗的地牢里散发出的阴湿腐败的气味,慢慢睁开了眼。
“小姐!小姐你醒啦,我!我都想死你啦!”雪伶一时激动,抱着床上的段茵茵,便手舞足蹈起来。
“哎哎……疼,轻点!”某女微微揉了揉眼睛,才能慢慢适应面前的光亮。
“噢是!都是雪伶不好,小姐!呵呵,你醒了就好了!”小丫鬟自顾着开心着。
段茵茵则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小姐的手伤大夫说过一阵便会好的,还有这膏药,大夫说是去疤用的!”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雪伶,你们是怎么找着我的,我都差点以为我要死了呢!”段茵茵想来还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