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而走向平安和谐的立州城,此刻却不是特别的安定,城门紧锁,来回需得里外盘查不下三遍,鞍里坡这个本来就人迹罕至的地方,前后三里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爷!在南宫大人住处发现可疑人,目前已被捉拿,且经盘查,并非立州人氏!”侍卫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一看,哪里还有他家主子的影子,那个满脸胡子拉碴,一天一夜未阖眼的男人,早在听到话时,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官邸。
南宫拓此刻依旧颐指气使,一副老大爷的样子,翘着二郎腿,“言卿,你一个小小侍卫,本官肯坐在这儿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说着看向一边跪在地上,俨然是黑虎帮前来同南宫拓交接的人。
“言卿不需要任何人给脸,言卿得罪之处,皆有王爷定夺,只是……”言卿面色瞬间变得冰凉,“南宫拓!你与劫匪多有勾结,陷立州于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就地寡了你,我言卿一人承担!还有你,快说,你们聚集的地方究竟在哪里,昨儿个夜里被你们掳去的女子在哪里!与其多受皮肉之苦,还不快从实招来!”说着重重踹了那小子一脚。
那小子爬到南宫拓旁边,“大人,救我……救救我!”
南宫拓一副嫌恶的表情,“给老子滚开,老子不认识你,你可别胡言乱语!”
“快说!你们究竟是何人,掳了妇孺到底要做什么?你…王爷…言卿见过王爷!”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人,言卿自觉退至一旁。
南宫拓猪爪一伸,“哟~这不是……”
“你闭嘴!”接到男人冰冷充血眸子的警告,他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各……各位大爷饶了我吧,小的只是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子一个个的叩着响头,整个厅堂“砰砰~”作响。
赫连祈一把拎起那小子,“你主子在哪里?你们抓去的女人和孩子都关在哪里?”赫连祈看着那小子身上的伤痕,恶狠狠的说道,示意不要再受皮肉之苦。
“大人饶命,小的……小的……说…呕……呕”赫连祈倏的退开,只见那小子四肢抽搐,不断呕出腹水,脸色由白转青,七窍汩汩流出浓黑的血,不一会儿整张脸上都布满血迹,在场的人见了都不禁胃里翻腾,纷纷转过脸去,而南宫拓更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赫连祈眼见着那小子,挣扎的抽了两下便不再动了,只是眼睛还没有阖上,“快,把人抬下去,命随行太医检验!”言卿微微别过脸,却还是思路清晰吩咐道。
眼见着面前的线索断了,看着自家主子越发难看的脸色,和紧握的双拳,不由脸色一暗。
“哈哈哈…哈哈…赫连祈,我笑你自作聪明,本官实乃被栽赃,现在奸人已死,啧啧啧,实在赖不着本官什么事了,我说……不是做舅舅的看不起你,一个女人而已,没了就没了,女人么,想来多的如衣服,现在你把这立州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就得了么,回去等着皇上给你大肆封赏,舅舅也好沾着你的光啊~”南宫拓喜滋滋的吹着小指甲。
“怕是南宫大人失望了~”见到来人,南宫拓的下巴足以落到地上,“岳岳岳岳…岳俊,你你…不是醒不过来了么?噢…噢不!”南宫拓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明明他一个月给他喂了不少的软筋散,虽然最后没一刀杀了他,但明明随行太医交代极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啦,这这这……怎么回事?
“南宫大人是否觉得意外啊?王爷托皇上,殿下鸿福庇佑,所作所为为人称道,立州之福,亦是百姓之福,皇上自是少不得赏,但对于一些奸佞之徒,死也无可抵罪,大人,您说是不是啊?”岳俊微微赫连祈点头示意,“来人,带上来~南宫大人对此人,应该不陌生吧,见到王爷,还不跪下!”
南宫拓一眼瞥向赫连祈,显然是波澜不惊,这一切,赫连祈自是早了于心,又何须惊讶?
岳俊看了看呆坐在凳子上的南宫拓,如列举罪状一般的列举一切,“南宫大人好了不起啊,前年路头干旱,私吞百万两银,分别用于酒肆,妓院,和官邸建设,啧啧,想必大人的官邸必是堂皇的很,今年年初,国库亏空,大人从中抽取多于八成地税,霸占多于半成田亩,用于置私宅,养了不少娇妻美妾吧,此实,不知南宫妇人可知否?此次立州,皇上下旨所拨粮食万余石,白银数万俩,亏得大人觉得下官开不了口了,否则又怎会让下官有机会寻的这救灾物资的去处呢?怕是大人的软筋散早就让下官开不了口了!”
看着面前的男子,南宫拓便知自个儿没指望了,这赫连祈同着岳俊是想活活整死他啊,现在连派去京里求救的探子都被活活逮了回来,更是不知道泄漏了他多少秘密,“赫连祈,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亲舅舅,我出了什么事,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你真以为那太子殿下会给你什么好处?”南宫拓试图解释着什么。
“岳督台,人犯就交由你好好看着审理,入狱!”赫连祈可没空陪这些个人玩,他的妻子现在不知下落,只是无尽的担心。
“王爷……”
看出岳俊示意,似乎想说王妃失踪是否南宫拓知道什么,需不需要严刑拷打什么的。
赫连祈转头一句,“那些个匪子可比他聪明,若是你们,会把秘密告诉给一个愚蠢至极的人么?”说罢扬长而去,随着岳俊而来的,还有几个暗卫,还是他们比较靠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