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府,主院,正中的一个男子眉头深锁,面上满是不悦之色,气氛顿时冷凝,周遭的下人更是连喘气声都不自觉的降低了几分。
“夜风,你此言,当真?”赫连祈眸色一扫,面前几许还看不出端倪的下人们纷纷一哄而散,王爷似乎心情不太好,可千万不要殃及池鱼才好。
“二哥!都是你,你这般不同嫂嫂说清楚,也难怪嫂嫂会这般怒极攻心,到时候担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住口!夜风,你此言当真?赫连清在沧澜院呆了整整一个下午?”该死!想着他的女人生病之时,陪在她身边的竟然是别的女人。
“回王爷属下一直就近看着王妃,是这样的,之时沧澜院的守备比较森严,属下也不敢贸然进去,前些时候似乎宫里来了人,暗中同王府管家似乎交代了些什么,随后王爷大皇子并未离开!”
赫连祈眸中颜色越发深邃、阴翳、暴怒。
“哥,咱们别这样了行不行,嫂嫂心中伤心,要保护嫂嫂,肯定还有别的方法的,哥~若是嫂嫂被大哥欺负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铭弟!”赫连祈尽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快,“若是教茵茵知道了,你认为事情还能发展的如此顺利么?一旦赫连清权掌朝政,你认为,你我之间,还有活路?你认为,茵茵能逃过他的手掌?”赫连祈微微闭眸,茵茵,即便你再怨我,恨我,若是有那么一天,我同铭弟失败,若有朝一日,你念着我对你的绝情,也会好好的活下去,而我要做的,便是让你好好活下去,若有朝一日,我们侥幸胜了,我定当带你远离朝堂纷争,满目天下空华,锦绣万千江山,亦不及你在我心中半分。
“铭弟,你不懂,我没有丝毫胜算,不想讲茵茵也牵扯进来!文臣暂且不论,京中唯一可调动的,除了父皇的亲兵,剩下的宫中禁军,都是由宗政府统一调配,而宗政府校尉,又是南宫业的门生李业,他效忠南宫业多年,更不可能一朝一夕便改变,是而宫中已经不安全了,所以我才将暂时议政的地方定在外头,而我们手中可用的,暂且也只是现在舅舅驻扎在城外的五万精兵,而同时,南宫业的五万精兵也在,相互牵制,为了不引起南宫业的察觉,南疆来的援军,若是要走地道,日夜兼程,少说两月!慢则三月,现今我们所差,便是时间!”
“哥,那你的意思,父皇现在称病,也是其中有鬼?”
“这边是我暂且还不得而知的地方,若是论照父皇的能力,就这般被南宫家拿捏在手里,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父皇手中还有一只秘密训练的精锐之兵,足够以一当百,莫不是,父皇也在等待时机?”压在肩上的责任让他没有选择,只得暂且将儿女情长抛诸脑后,何况,现今段茵茵,在清王府,才是比较安全的,祈王府已经教人盯上,再也不会安全。
“哥,若是有武老将军呢?有武老将军相助,对于我们掌握京中动向,会不会容易些?父皇身边现今都是由阑贵妃照顾,更甚的是,她拿了父皇的密旨,说是养病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连舅舅,都许久没有得见过父皇了!”
“呵~武老将军?”赫连祈唇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我向来敬重老将军的人品德望,是而前段日子,他开口将婉仪接回去时,我并没有稍加阻拦,现在,你可知,他用什么威胁我?不,或者说是,条件?”的确,武尚德是三朝元老,德苦功高,朝中也有不少门生,若能得他相助,想来必然可以相较而之,较为容易些。
看着赫连铭疑惑的目光,“以正妃之位迎武婉仪回祈王府,并且休弃茵茵!你说,此等条件,我能答应?”
该死,“怎会这般?武家小姐本来便是哥你出于责任而纳侍妾,何况,武小姐进府多年,武老将军此前从未有过这等想法!”
“你也知道了吧,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