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仕仲一路急速狂奔,终于在破晓时分赶到魔岛的海边。未作迟疑,古仕仲蜻蜓点水,直接越上海面,不一会儿就落在百丈外的魔岛边上。
魔岛四周一片寂静,就连平常热闹的虫和蛙都不见了,古仕仲从怀中掏出药瓶快速吞下防瘴气的解药,直接进入林中,走了很远也没见到一个岛上的人,奇怪,古仕仲谨慎起来,每行一步都特别小心。
这要是以往,早有手下出现在岛边上巡逻,可是好一会儿也没看到巡逻兵,看样子不对劲,自己半年没回魔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咕……咕,古仕仲学鸟叫了几声,这也是魔岛人与人之间联系的暗号,可是暗号石沉大海,半天也了无回音。
古仕仲直接往岛中总部跃去,可是为什么连虫鸟都不鸣了?古仕仲纵身上树梢,然后四处眺望了一会,一片白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更显得魔岛神秘莫测,一片诡异。
到达第一个瞭望台后,他绕到驻扎营地,古仕仲拾阶而上,转眼就到了一个平台上,啊,古仕仲不敢相信门前台阶上竟然全是尸首,这些全是魔岛的手下。
古仕仲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显然断气多时,因为他发现有些尸体上已经出现尸斑。古仕仲心一沉,看样子是遭到灭门屠杀,否则也不会下手这般狠毒!
古仕仲又上了一阶楼,希望可以看到魔岛的四大护法,可是就在这时一张大网撒了下来,将古仕仲罩住。古仕仲站在网中一动不动,这是他的地方,他有什么好怕的。而且他想知道是何方盗贼竟然如此胆大。
一个人拍着手走了出来:“哈哈哈,想不到堂堂毒尊也不过如此!”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英雄赌坊骗诺儿的不败,可是古仕仲早就不记得他!
“你是何人?”古仕仲面不改色!
不败阴笑着走到古仕仲面前:“毒尊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们不记得我了?你害我名誉失尽,威风扫地,像丧家犬一样被赶出赌坊!”
“抽老千的小瘪三!我娘子不跟你计较,放你一条生路,想不到你不但不领情,还恩将仇报!”古仕仲一脸平静。
“怎么想起我了?你害的老子断了生计,老子还感谢你?呸!你今天死定了,还有你那国色天香的小娘子,回头看我怎么收拾她!真是美啊,那脸蛋,那细皮嫩肉的,让弟兄们垂涎欲滴啊……”
古仕仲冷冷道:“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
不败恶狠狠的说:“你的爪牙全被我干掉了,你已经是孤军奋战,我看你如何逃的出去!”
对付你措措有余!古仕仲直接折断头上的绳网!不败冷笑道,你以为我这么傻,全都给老子出来!
五六十个蒙面人跳了出团团围住古仕仲,手中的刀明晃晃像古仕仲压近!不败大笑道“古仕仲,你死定了!老子就在你的地盘解决了你!以后这就是老子的天下!”
不,诺儿从梦中惊醒,仲,仲,你这在哪里?冷提玺走了过来“诺儿,你做噩梦了?”说完要给诺儿擦额头上的香汗,诺儿转过头:“仲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冷提玺一听这话,感到很受伤,为什么你的心里只有他?但是嘴上只是冷冷的说道:“他没事!”诺儿一听放心了,又睡了下去,可是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让她心神不宁,只得睁着眼盼天明。
午朝大街小巷近日一片欢腾,整个朝都谈的最多的就是当朝公主,这个公主自小就被送到异鄕,听说练就了一身的本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练得一身好武功,传闻公主貌美如花,也有传闻公主相貌丑陋,才被大王送走。不管怎么样,公主总算要回来了,大家都等着鉴定,关键是让人们有了更多的话题,更有好事者压宝赌注,公主是美还是丑,赌对了还能赢一大笔钱。
听说公主今日到达城门,整个朝上都是喜气洋洋,阿喀木就这么一个妹妹,而且是一母同胞,从小就分开,所以对这个吃了不少苦的妹妹更是疼惜,一大早,阿喀木穿戴整齐后浩浩荡荡带着大臣和兵士就在城门五十里外的地驻扎准备迎接王妹归来。
阿喀木坐在独有的王辇里焦急盼望,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心中开始烦燥,他将衣服掩开一些,这样就不会那么热了。一旁的美人,柔若无骨,软软的躺在一边,显得极为乖巧,她不是别人,正是阿喀木的王妃塔莎,她到是悠然自得,薄莎裹身,一片慵懒,半躺在王辇里吃着侍女准备好的果盘。
“你确定赫螺今天到吗?”塔莎塞了一颗葡萄到嘴里,一脸的漫不经心。
“我的王,塔莎乏了,不如今日就先回吧?”阿喀木拿手揪了一下塔莎妩媚的脸蛋,美人,乖,再等等。赫螺信上说了今天到达,一定会回来,再说王妹三岁左右就离开王宫,许久不见,我这个做王兄的心中也很挂念啊。
塔莎咯咯娇笑着“那就依王的意思,再等片刻。”塔莎闭着眼睛做半寐状,可是不一会竟然真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像小猫咪一样可爱蜷在阿喀木旁边,挺拔的胸脯,纤细的蛮腰,浑圆的屁股,仿佛精心雕刻,阿喀木看着这个性感的尤物,早已蠢蠢欲动,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很迷恋她的身体。他的粗手抚过她光洁的肌肤,塔莎不高兴的避开,看样子是打扰了她的美梦。
阿喀木将眼睛看向别处,不一会就将心中的欲火给压了下去。派探子已经去了三次,终于到第四次,报有人向这边行来,阿喀木高兴坏了,一定是赫螺。他整了整衣冠,确定一切都很完美后,骑上自己金色的良驹带着几个随从向前方大队伍迎了上去。
老远就见一个头戴珍珠做的环形长披纱,长长的垂到小腿后,上身穿紧身精致棕色小短装,露出半截惹火的小蛮腰,下穿一条墨色紧身马裤,裹着性感的****,脚踏紫色马靴。只见她利索的跳下马走上前来,掀开遮面薄纱的一角:“前面可是王兄?”
眼前的女子外形亭亭玉立,却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阿喀木有些动情的轻唤:“可是我那久未见面的王妹?可是赫螺?”
眼前的女子咧嘴露出一袭雪白的牙齿“王兄,是我,哥哥,可是见到你了,王妹可是天天惦记着你。”
阿喀木上前搂住她:“哥哥也是天天惦记着你,父王也是常将你挂在嘴边,天天念叨着你,回来就好,这一路累坏了吧?你王嫂还在前面等着呢,咱也别让她久等了。”随即,两人分别上马,很快就来到塔纱所在的王辇前,此时的塔莎睡的正香。
阿喀木讪讪的不好意思的看着赫螺“妹妹,王嫂等你等的太久,这天也热,估计累了,先别吵醒她。”赫螺善解人意点头微笑道,好的。
城门前早就挤满了人,热闹的乐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塔莎。塔莎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盯着赫螺:“这么标致的人儿一定是赫螺了?”
赫螺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小小的酒涡:“王嫂,让你受累了!”
塔莎尴尬的看着她:“妹妹,真对不住,王嫂失礼了!刚才等的睡着了,还请妹妹不要见怪的好。”
赫螺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不再多语。
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到了宫门前,阿喀木提前下了马车:“妹妹想必你也累了,先去稍作休息,一会带你拜见父王。”
“知道了,王兄和王嫂辛苦了,先回吧。”赫螺跟着宫婢来到自己的寝宫,很大的阁楼,估计是仿照雨国所建。
大大的房子里右边有一个梳妆镜,窗户边是一个斜躺的竹藤,正前方是紫色的屏风,往里了去应该就是床榻。赫螺面无表情的打量这里,是啊,十年了,有些记忆都模糊了,赫螺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见过公主,洗澡水已经备好了。赫螺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宫女“行了,出去吧!”
沐浴完毕,赫螺随宫女来到父王的议政房。一位身裹熊皮大袄燕颔虎须的老者坐在上方,似乎等她很久了。
赫螺走上去:“赫螺见过父王!父王安吉!”
不怒自威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午朝的王上金刀:“来,走上前来,让父王好好瞧瞧!”
赫螺小步走上台阶,父王,这十年可安好?金刀忍不住眼湿:“赫螺,这十年,你受苦了!”
朝殿上整整齐齐站满文武百官,左文右武,司徒丞相作为文官之首自然是站在左边第一位。他已经多次明确奏请处置羞凌风,冷提玉清楚,这不是在奏请自己,而是在向自己施压!作为皇上,他如何不知,只有臣子互斗,他才坐的安稳,这司徒自打为官就与武官之首羞凌风不和,如今更是明目张胆。
“皇上,臣有本上奏,微臣已经明确查到羞凌风的罪证!”司徒说完上前呈上一封密函。
冷提玉沉着脸打开密函,一行简短熟悉的字展现在眼前:“等时机成熟,你我里应外和,何愁不成功!羞凌风书!”
冷提玉作为大雨国的皇上,将雨国治理的风条雨顺,可是表面看来自己高高在上,而实际是也要屈服于手握大权的臣子,例如面对司徒的拉帮结派,他不敢怒也不敢言,自己并无实权,如果惹急了,只怕自己的江山不保。
雨国的军权一直掌握在羞凌风的手中,本来冷提玉只是想拿回兵权,没想到文臣司徒借机陷害,这让冷提玉很头痛。雨国的江山原本就是由一文一武制衡,而且羞凌风和司徒两人历来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倘若现在杀羞凌风,自己还真不舍得!不杀吧,司徒一定会私下联合他的党羽借机生事!当朝能当任大权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人,重新提拔吧,第一是不放心,第二是刚拿回兵权又交出去,他可不愿意,倘若此人跟司徒是一边的,自己岂不更加寝食难安。
冷提印,自己的兄弟,雨国的二皇子文武双全,为人处事沉稳,理智,性格诡异,另人捉摸不透,如果将兵权交给他,那岂不是会遇逼宫之险?可是将实权总不能说交给外人,自己好不容易掌控的局面岂不是又要面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