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和太子行了个礼,又给太子妃行礼,“属下云遥,见过太子妃。”
沐如颜也没有在意太多,只是说了句“辛苦了”就走了出去。宫墨翎紧紧跟着,生怕沐如颜会出什么事。直到安全回到了未央殿。
将房门关上,宫墨翎伸手探了探沐如颜的额头,说道,“今日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皇后找你进宫是说了什么?”
“就是给我看了一封卫丞相写的信。”
“哦?和你哥哥说的可是一样?”
“殿下倒是猜得准。这样一来,我就更搞不明白哥哥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沐如颜皱着眉头,然后宫墨翎一一又将其舒展开,如此反复,二人倒是乐此不疲。
“该不是你哥哥已经受到了卫丞相的控制?”宫墨翎猜测。
“不会,哥哥不会任由这事发生。”沐如颜回想起自己还在倾国的时候,沐如歌是不自由,但是他不至于被人限制自由,“不过哥哥做这事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的。”
宫墨翎不说话,他倒是也猜不出那个大舅子的心中在想什么。不过倒是个值得接触的人,若是在景国,那对他的帮助该是绝对不少的。
“皇后倒是给我分析了一下倾国的情况。”
“哦?她倒是连邻国的情况都会分析了?”
“约莫是看了卫丞相的信吧。这样看来,还真不知他二人是什么关系。”沐如颜说道,然后将皇后分析的情况说给宫墨翎听,宫墨翎听了点头,说,“这样看来,皇后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
“就是因为有道理,才不对劲的。”沐如颜说,“看来绝情丹的解药定是卫丞相送过来的。若是能够使我产生幻觉,给我灌输别的东西,倒是皇后是最合适的。”
“皇后说了这么多,倒是没有邀请你吗?”
“大概认为我是个好的合作对象吧。若是我不知道桃花扇的事情,怕是皇后这般讨好我,我早就选择站到她那边去了。”
“百密一疏,皇后大概也猜不到你会在兴国寺听到了她和智满大师的对话。”宫墨翎说道,“接下去是准备怎么做?”
“自然是太子需要颜儿做什么,颜儿便做什么了。”
“说的倒是乖巧得很。既然皇后想要你的话,你就去皇后那边吧。”宫墨翎思考了会,说道,“不过注意自己的安全。”
“殿下倒是会关心颜儿了。”听到宫墨翎的回答,她一副早已经料到了的表情。
“颜儿倒是说说,为夫是哪里还不够关心你啊?”宫墨翎邪笑一声,沐如颜看着他这个表情,大概就知道这个殿下想要做什么了。于是她泼冷水,“倒是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了呢。”
宫墨翎上前吻住沐如颜,“用膳不急……”他咬着她的耳朵,她感到一阵酥麻,不经意间就想要挣脱开来,但是抵不过宫墨翎的力气,终是无力。
过后,沐如颜靠在宫墨翎的怀中,宫墨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鬓发。沐如颜小声说道,“进皇后的栖凤宫好多次了,每次都要被你父皇的那些妃嫔们逼问着你为什么还没有子嗣。”
“若是颜儿想要,我们要一个便是了。”宫墨翎温柔地说道。
沐如颜红了脸,纠结着话到底是说合适呢,还是不说合适。看宫墨翎这样子,倒不像是不会有子嗣的样子,若是他愿意,怕是孩子都在地上爬了吧。只是似乎是太子不愿意,她怎么开口。之前皇后倒是教训她,以后总要成为母仪天下的中宫的,太子的传宗接代很重要,应当雨露均沾才是。她是想问一句,若是你爱的人,怎么舍得和别人分享他的爱。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权势和爱,应当是权势更加重要吧。
看沐如颜不说话,红着脸,宫墨翎调笑道,“莫不是害羞了?”
沐如颜抬头看着宫墨翎,终于下定决心说道,“皇后前些日子告诉过我,应当让太子雨露均沾,不能独宠一人……”她说的话犹犹豫豫的。
宫墨翎这时候换了张脸,不再是那么温和的温柔的,而是有些严肃,似乎也不想听沐如颜说下去了,他打断沐如颜的话,“太子妃莫非也是这么想的?”
沐如颜是第一次见宫墨翎用这般声音同她说话,她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太子妃可是知道,为何我太子府侍妾这么多,却没有怀着我的孩子吗?”
沐如颜摇头,她确实是不知道的。接着想起来瑞王府的柳夫人那凄惨的模样,不由一阵害怕。莫非是皇家怀孕了的女人都会变成那样子吗?
宫墨翎说道,“本殿从来没有想让她们有本殿的孩子。”他的语气很坚决,沐如颜第一次听宫墨翎说这么严肃的事情,她不说话,静静听着。宫墨翎继续说道,“但若是太子妃刚才的话当真的话,本殿也不会拒绝。”说着,他起身,吩咐下去准备晚膳。
看着宫墨翎走出去的样子,沐如颜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宫墨翎一直陪着自己,只是,既然皇后都说这话了,她定是要做的。
沐如颜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起身穿衣服。
晚膳的时候二人均是没有说话,身边的丫鬟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是惊扰了两位主子。只是两位主子自顾自地吃着,也不理会发生了什么事。
用完晚膳之后,宫墨翎倒是直接出了未央殿。
沐如颜这回看着宫墨翎的背影,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大约皇后马上会知道这件事,会夸她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悲的是她完全无法开心起来。
未央殿的丫鬟们也都愣住了,两个多月以来,太子是夜夜宿在未央殿的,今日竟然用了晚膳之后会离开。莫非是太子妃和太子闹脾气了?丫鬟们一阵胆战心惊,生怕会殃及到自己,只是等了很久,太子妃也没有发脾气,用完晚膳之后就回了寝宫。
慕月跟进去伺候,不由问道;“太子妃,今日太子这是怎么了?不住在未央殿了吗?”
沐如颜抬眼看慕月,“你这丫头倒是管的越来越多了。”慕月分明觉得那眼神里有着悲伤的情绪,还没等她开口,太子妃继续说道,“怕是太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过来了,也不用给太子留门了。明白了吗?”
慕月点点头,又是一阵委屈。
“行了,你这丫头,我都没有委屈呢,你这是做什么?”沐如颜看着慕月那表情,不由说道,“快去备些水来,我要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