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羽尧很快断定了是什么毒药之后,又仔细在房中看了一遍,甚至连桌上放着的茶水都翻看了一遍,角落里也都找了找,确定没有他想的那东西之后,他又装模作样地坐到了床边,装模作样地把脉,然后迅速将银针插进了几个穴道。
随后,轩辕羽尧起身,站在床边看了皇帝几眼,然后才打开房门,外面的所有人,包括皇后、太子以及段公公还有很多的御医都将目光投向这边,被他们集体的目光洗礼,轩辕羽尧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皇后娘娘先迎了上去,“轩辕少庄主,怎样?”皇后心中便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那轩辕烨说是这毒药绝对不会流传,连他亲生儿子轩辕羽尧都不会传,但是皇后心中还是略有一些不放心的,毕竟也是轩辕山庄的人。若是轩辕烨不小心说漏嘴了或是不想让半生的心血付诸东水而传给轩辕羽尧了呢?
不过皇后也是多想了,轩辕烨若是这样答应她了就绝对不会背弃了。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或许他看得也没有她重吧。
轩辕羽尧先是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和皇后行了礼,接着说道,“羽尧不才,皇上确实是操劳过度,羽尧这儿有一份秘方,是专门治操劳过疾的,也是绝对有用的。”轩辕羽尧从怀中掏出那药方递上,接着说道,“当初羽尧的母亲也是操劳过疾,按这药方上面的药抓了,煮好之后给她喝,不过三天,母亲就醒了过来。”轩辕羽尧说的神乎其神,这一点他和宫墨翎一样,说起这些话来,真的就是睁着眼的,草稿也不打。
他看见皇后身后的宫墨翎微微笑了笑,用眼神和他沟通了一番。轩辕羽尧只是点了点头,而且是略微点头,皇后也在仔细看着这药方,并没有注意轩辕羽尧的动作。
接着,皇后问道:“少庄主可是放心将这秘方交给御医们去熬制?”
“自然,虽是秘方,但是也是缓解疲劳的好药方,药材也是简单,若是羽尧私藏了,倒是说不过去了。”轩辕羽尧大方地说道。实际上确实如此,药方上全是些名贵的药材,而且大部分是补身体的,除了皇上和他轩辕山庄,恐怕也没有人用得起这药方了吧。
“那便多谢轩辕少庄主了。”皇后说道,将这药方递了过去,身后一个丫鬟接过,就将那药方递给了在后边的御医们。御医们接过,都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仔细浏览了一番才泪流满面,果然是不会私藏,因为根本没有什么私藏的必要。这么名贵的药材,整个皇宫估计也就只有几份而已,而且全是珍品,这么多名贵的药材真的能够一起用吗?
轩辕羽尧自然不会去关注御医们的表情了,他只是对着皇后说道,“皇上这次病得有些重,那些药服用三帖,一天一帖,不出三天,皇上就能醒过来。”
听到轩辕少庄主如此笃定地说道,段公公等人都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很多。皇后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变化,听了话之后,还是说道,“那便麻烦轩辕少庄主了,只是这三日后……”
“皇后娘娘放心,三天后羽尧会跟着太子进宫再来看看的,到时候给皇上开几贴安神养身的药。”轩辕羽尧恭敬地说道。
“少庄主这么一说,本宫也放心许多了。”皇后客气道,“轩辕山庄名声远扬,此番能请到少庄主,也是多亏太子了。”
轩辕羽尧也是客气说道,“皇上乃真龙天子,羽尧一介草民,能有机会为皇上效劳,定竭尽全力。”
“那便劳烦少庄主了。”皇后说道,“这段时间轩辕少庄主可是要住在皇宫?”
宫墨翎连忙说道,“母后,这便不用麻烦了,少庄主如今住在太子府里,关于这养身之处,儿臣还想好好向少庄主讨教一番呢。”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强求了。”皇后听了宫墨翎的话,沉吟下,说道,“本宫也乏了,先回宫了。”
“是,母后。”宫墨翎说道,“恭送母后。”
“恭送皇后娘娘。”所有人福身,恭送皇后出去。然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皇后不怒自威,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地站在这里,就连在皇上身边良久的段公公也是。那相比之下,太子就是平易近人得多了。所以有些话段公公也是当着皇后的面不敢说,但是当着太子的面就说出来了。
“皇上这病了这些日子,也真是让人束手无策,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皇上平日里圣体也不差啊,这次却……病痛来的如此厉害。”
宫墨翎于是问道:“段公公,平日里都是你伺候着父皇,父皇他发病之前没有任何不适吗?”
段公公沉吟片刻,才说道:“皇上病倒的时刻也并非政务最繁忙的时候,不过皇上圣体倒是真的欠安。”他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的事情,“经常批阅奏折的时候就会感觉到疲倦。”
宫墨翎皱眉,“这事怎么不早说?”他看着段公公,“父皇正值壮年,怎么会圣体欠安。”
看着太子这般严肃的样子,段公公也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于是就一五一十地说来,“前一段时间,皇上总是批阅奏折到很晚,奴才劝说过几次,但圣上也不听,那时候奴才无奈,才去请皇后过来……皇后劝说,圣上才歇得早些了。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圣上就……”
“你是说,皇后那段时间经常过来?”宫墨翎问道。
“是,是。”段公公应道,“皇上过于操劳,也只有皇后的话……”
宫墨翎和轩辕羽尧对视了几眼,点了点头,宫墨翎对着段公公说道,“今日之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起,也不要告诉皇后你今日所说之话,清楚了吗?”
段公公连连点头,“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宫墨翎抬腿便走,身后轩辕羽尧还在嘱咐那些御医,“这些药记得要熬制一个时辰以上,至于怎么熬制,药方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服用之后,要十二个时辰才能服用第二贴。记得可清楚了?”
轩辕羽尧的大名就连这宫中的御医也是听说过的,方才得了他的药方已经是感恩戴德了,虽然这些药材平日里他们也用不起。现在更是得了他的指点,这些御医连连点头,直道“知道了知道了。”生怕硬起这位神医的不满。要知道,轩辕羽尧脾气怪异也是整个江湖出了名的。
嘱咐完这些之后轩辕羽尧就和宫墨翎回了太子府。在皇宫行走的一路上,轩辕羽尧都是在宫墨翎的侧后方跟着,二人并没有任何交谈,仿佛轩辕羽尧就是宫墨翎的侍卫一般。直到上了马车之后,宫墨翎和轩辕羽尧才松了一口气。
驾车的是云阳,他们可以完全放心。宫墨翎问道:“看出来是什么毒了吗?”
“迷烟。”轩辕羽尧说道,“是我们轩辕山庄的毒药,也是我父亲的传世之作。”
“迷烟。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宫墨翎说道,“既然是你们轩辕山庄的毒,那皇后怎么放心你进去看?”
轩辕羽尧解释道,“这毒药问世以来,见过的人少之又少,我父亲也是封杀了这个毒的存在,我也没有接触过这个毒药。”看着宫墨翎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道,“不过我是在一次意外中能才发现这个毒药的,父亲也并不知道。”
“这么说来,皇后大概也是以为你不知道的?”宫墨翎问道。
“或许。”轩辕羽尧说道,“不过这次皇后应该会停药了,我在皇帝身体里施了针,可以稍微缓解一下迷烟的毒性。再加上今日我开的药方,三日之内,皇后一定会再去皇帝那给他吃些缓解的药。”
宫墨翎笑了笑,说道,“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何须麻烦二字。”轩辕羽尧说道,也笑了笑,仔细看来,这二人脸皮轮廓都是有八分相似的,“不过关于我父亲和皇后的事情,我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或许比我们当初猜测的,还要更加近一点。”轩辕羽尧很早以前便猜测过父亲和皇后的关系,不过那时候也是没有往深处猜。
“前些日子云夕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你想知道吗?”宫墨翎问道。
“哦?是找到凤族废墟了?”轩辕羽尧看着宫墨翎那表情,便说出了答案。
宫墨翎失笑,“你也不给我一个说出来的机会。”二人关系甚好,开开玩笑也是经常的事情,所以宫墨翎一点也不介意轩辕羽尧说的话。轩辕羽尧也就是笑笑,不说话,表示自己愿闻其详。于是宫墨翎就将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轩辕羽尧。听到那地点的时候轩辕羽尧一愣,反复问了一遍,直到宫墨翎不耐烦了他才说道,“你难道不记得了吗,父亲原先不就是住在那附近,后来才搬去现在的地方经营了轩辕山庄的。”
“这么说来,你倒是与我说过,这么多年,我也是不记得了。”宫墨翎也是恍然大悟,他们以前彻查过轩辕山庄的历史,虽然很大一部分都是轩辕羽尧翻家谱看到的。“不过这么说来,看来轩辕山庄和皇后还是有很深的渊源的。”
“看来还是要好好调查一番的。”轩辕羽尧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嗯,这件事还是要麻烦你了,哥哥。”宫墨翎笑了笑,终于叫出了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