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避在角落里的林大宇,见到这一幕,心凉了半截,赶紧跑回车库取车,但愿他还能追上去……
“哇,司机大哥,你太帅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老天爷也不是不长眼的!一个人不能总遭霉运对不对?段小小高兴得在车里手舞足蹈,而后伸长脖子饶有兴趣地打听司机的名字。
“耿植,工号174174.”司机淡然说道。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熟?哦,想起来了!原来你是上次拒载我的司机!”段小小想起了那一次妈妈突然发病,她急着打车,将一个拦了的士的女人拉走,自己坐进了车,却被司机拒载。
对,就是他!
“那肯定是你不对,我从来都是讲道理的。”
“切!”
“坐好!那帮人追上来了!”耿植话刚说完,车子立刻加快了速度,段小小急忙一手抓住面前的铁栏,一手抓住旁边的扶手。
耿植的车技很好,可是的士的性能哪能跟后面紧追不放的高级轿车相比?
耿植只好利用自己娴熟的车技,将车开进繁华的车流中,左拐右窜,愣是把后面跟他纠缠的车拉开一段很大的距离。
段小小一开始显得有点紧张,一边稳稳抓住扶手,一边着急地往后望,直到看不见那些小轿车,她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喂,司机大哥,你怎么不问问我,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把我的客人安全地送到目的地,然后拿我的劳动所得。其他的,没兴趣。”
“那你就不怕我是杀人犯,或者小偷,或者其他的犯罪份子?”
“关我什么事?”
段小小语塞。
的确,不关他的事。
不过,这司机太怪了,一般人都没办法像他这样做到这么淡然,他就不怕得罪苏家那些人么?
“你去哪?”
“XX医院。”
二十分钟后。
车子稳稳地停在XX医院正门前,段小小付了钱,下车离开。
耿植也跟着她下了车,双手递上一张名片给段小小,跟她说,下次叫车可以直接打他电话,并要退她一半的车钱。
“司机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段小小有点吃惊,这司机真的很奇怪,有钱不赚还倒贴?
“上次你妈妈病了,我错怪过你,这算是道歉。”耿植很诚恳,把钱塞到段小小手里就走。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大方吗?”段小小在后面扯着嗓子问。
“路上沙子多,以后记得出门要穿鞋。”耿植淡淡地说了一句,突然发现自己脸上的温度骤时升高,急急上了车,车子扬长而起。
大晚上的穿那么艳那么露的裙子给谁看啊?还故意不穿鞋?耿植心情复杂地开着车,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追她呢?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去卖的女人啊。耿植一边开车一边胡乱推测,却是一头雾水。
切!有鞋穿谁喜欢光脚啊?真是奇怪的司机!
对了!妈妈怎么样了?苏媚儿找不到她,会不会直接来医院找妈妈的麻烦啊?
段小小光着脚丫迅速往前跑,突然踩到一块又尖又硬的不明物,痛得迅速抬起脚,弯下腰,揉了揉被扎得辣辣生痛的脚底,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妈妈的病房跑去!
那人还真是乌鸦嘴咧!她刚才跟林大哥跑那么远路不被扎到,被这家伙嘴一说,倒马上应验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段小小看到妈妈正在叠衣服,旁边放着一个大袋子,袋子的拉链还没拉上,露出妈妈平常用的生活用品。
妈妈这是在干什么?
林大宇从车库里将车开出来的时候,已找不到段小小所乘坐的那辆车的影子,连苏家的保镖也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大宇只好将车开到叶柔所住的那家医院门口,发现苏家的保镖也正好到达,一行十几人正急匆匆地往医院里走去。
一向自大的闵少这次猜错了!
林大宇正想问下他下一步怎么办,突然那十几个大汉又掉头往回走,并直接上了车,立刻消失在他的视野。
这到底怎么回事?闵少的智商还真不是盖的。说那些人不会进去找麻烦,还真的就不会?
苏媚儿这女人可真狠,都已经跟闵少结了婚,却是仍然不肯放过段小小,非要置她于死地。
这事恐怕还没完,林大宇感觉自己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心情沉重,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银滩别墅。
一座张扬而奢华的别墅前。
一辆高级小轿车稳稳停下,两个西装男子分别从前门左右走出,恭敬地打开车后门,上身略往前倾,等车里的人物一下车,再恭敬地关上车门,作出邀请的姿势。
越是周到的礼节,越让人觉得不可侵犯。
A市市长闵志及其夫人穆惠兰一左一右分别下车,在西装男子的带领下,走进这座装饰得犹如现代皇宫的别墅大门。
穆惠兰急切中带着些许害怕,紧张得悄悄握紧丈夫闵志的手。
其实苏家这栋别墅她不是第一次来过,可是每来一次,她都会莫名其妙地紧张,好像这里就是龙潭虎穴,随时会把她吃了一样。
而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紧张,好在,有丈夫在,她可以稍稍放松些。
闵志反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进了大门之后,先经过一个气派的入户花园,再跨进一个稍小点的门,才是客厅。
落地窗前,苏达一人高高站着,脸背对着门,听到他们进来的脚步声,只把头稍稍偏了偏,不甚理睬。
苏媚儿则坐在正中间的真皮沙发上,见他们进来,也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没了往日的热情与讨好。
闵睿头上缠着厚厚的绑带,触目惊心,此刻正倚靠在一旁的小沙发上,闭目养神。
穆惠兰心里一紧,奔到儿子的面前,吃惊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闵睿懊恼地表示一概不知,只是头很痛。
此刻闵志已走到苏达面前,眼里盛满跟穆惠兰同样的疑问。
苏达也不言语,转身按了摇控开关,墙上一个超大液晶显示器很快重现闵睿在总统套房里赶走苏媚儿,然后与段小小抱在一起亲热的镜头。
怪不得苏家父女会如此生气,穆惠兰又羞又恼,又气又急,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侧身坐向一旁,不看闵睿,她必须向苏家父女表明她的态度:如果是儿子不对,她也必定不会因私心袒护!
可是仔细一想,穆惠兰又觉得奇怪,段小小为什么会突然睡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那房间的钥匙不是一直由苏媚儿在保管吗?而且睿儿的头又是怎么受的伤?
穆惠兰疑虑重重,看向一旁坐着一直没吱声的闵志。
“睿儿,这到底怎么回事?”闵志阴着脸,碰到这样的儿子,他的头也真的很痛。
新婚之日,新郎竟然跟伴娘乱搞,这话传出去,闵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我怎么知道?”闵睿很没好气地回答说,委屈的表情加上头上的重伤,让人一下子就把他列为受害者的行列,不知如何去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