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这么漂亮,脑子怎么就没长好呢?唉,可惜了!”段小小说完往回走,被苏媚儿这么一搞,她哪还有心情去看脑子里本来就纠结着该不该去看的闵大病人?
“哎,你回来,你刚才什么意思?”苏媚儿被人无端端骂了一句就走很生闷气,叫喊着要段小小回来把话讲清楚再走。
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无视过。
“本来我对那个《super singer》还真的不怎么稀罕的,特别是被你这种女人插手后!不过刚才被你那么一激,我倒觉得不去参加太不给你苏小姐面子了!”段小小一边走一边说,很快消失在苏媚儿的视野。
某酒吧里,摇滚音乐震耳欲聋,人声喧嚣,有些人在中心舞台上跳舞宣泄,有些人在台下喝闷酒。
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发型像雷震子一样的男人,拿着一大杯啤酒,来到一个穿着很时髦,长相姣好的女人面前,讨好地说要请她喝一杯。
女人看了一眼这个长相普通,穿着没品位,脖子上还挂着一根小手指粗的黄金链子的中个子男子,直接地拒绝他说:“先回家照照镜子再来!”
这话一下挑起了男人胸中的怒火,高举起那杯啤酒,就要向那女人砸去!
女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头缩到脖子里。
可是过了许久,却不见那酒杯子落下来,大着胆子抬头一望,原来有个戴着鸭舌帽的高个子男人及时出手相救,他只是那么轻轻地往黄金男手腕处一掐,黄金男的手就自动松开,鸭舌帽男人用另一只手把那杯酒稳稳拿下。
动作温柔,看不出来任何暴力,可是黄金男却龇牙咧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女人惊喜,张嘴想要感谢这个神秘的帅哥,没料到帅哥先她一秒对她说,小姐,以后记住,不要轻易挑衅男人的自尊,除非你有本事打赢被你污辱的对象。
女人一时囧得不知如何接话,帅哥又说:“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我想跟这位小兄弟谈谈。”
女人识趣走开了。
黄金男两眼仍旧冒着怒火,瞪着坏他好事的鸭舌帽男人,挣扎着想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并试图去看清被鸭舌帽遮住的脸,却因为身高的劣势,对方又特意把帽沿压得很低,他始终见不清来者到底是谁。
两人对峙了足足一分钟,直到黄金男放弃了反抗。
鸭舌帽男子才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正想跟他好好谈谈时,黄金男趁其不备,另一只手挥起拳头向鸭舌帽男子的脸上砸去。
鸭舌帽男子反应敏捷,稳稳地避开突如其来的拳头,在黄金男错愕之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一根银针扎进侵犯者手臂上的某个穴位。
黄金男只觉手中某个地方像被蚂蚁咬到似的痒痛,紧接着整只手臂立刻变得酸软无力,直直地垂落在身子一侧。
黄金男又惊又怕,脸色惨白,但余怒未消,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放心,只是一根小银针而已,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会帮你解开穴位,让你的手恢复正常。”鸭舌帽男子不紧不慢地说,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我为什么信你?”
“那好,我现在去找你的同伴,相信他们中会有爱惜自己的,到时我一样得到我的答案,而你,将成为终身残废!”鸭舌帽男子说完就想走,黄金男用剩下那只正常的手及时拉住了他,答应了他的要求。
两人一前一后悄悄离开酒吧,往某个阴暗的角落而去。
晚上九点,人民医院里。
林大宇身穿白大褂,手里拿着两瓶饮料,走进闵睿的病房。
两名负责24小时照料闵睿的护士一见他来,都主动地站起来讨好地跟他打招呼。
林大宇年轻帅气,医术高明,是人民医院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况且未婚,是很多年轻护士和医生们暗恋的对象。
林大宇把两瓶饮料给了两名护士,护士们喜滋滋接过来就喝,还讨好地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林大宇说:“你们到沙发上休息一会,我帮闵少检查一下身体就走。”
两名护士高兴地接受了这种恩赐,为了照顾闵少爷,她们已经连续几个晚上不敢真正合眼,林医生那么体贴,她们何乐不为?
两人很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喝了几口果汁,眼皮渐渐重得睁不开,很快就睡着了。
“林医生,你可真狠,连暗恋自己的女同胞都敢下手!”闵睿假装好人,批评林大宇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林大宇很不客气地往闵睿那只打了厚厚石膏的大脚猛敲,趁机报复。
“喂!有没有搞错,对待病人请温柔点!”闵睿下意识地逃,却因整只脚被绑着挂在床尾,躲不过去,直直地挨了林大宇一记拳头,幸好,这家伙表面用劲,实际上碰到石膏脚时,还是把力气减弱下来。
“行了,别装了。装了这么久也不觉得累。”林大宇一边说着一边帮闵睿把石膏脚解下来,慢慢放在床上。
闵睿慢慢地翻身坐起,指了指后背,林大宇皱了皱眉,以上辈子欠他的表情,不情不愿地帮他轻轻地揉肩捏背,放松筋骨。
在病床上躺了几天,也真难为他了。
林大宇趁此机会告诉闵睿他刚在酒吧里打听来的消息:前几天打他的的确是苏达的助手熊杰及其手下。而且闵睿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苏媚儿仍旧继续录着她的新歌,R公司的一切事务几乎都交给熊杰处理,《super singer》的启动仪式也是熊杰一手操办,苏媚儿只在活动当天露了个脸,而罗布已被熊杰控制。
“怪不得罗布这几天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闵睿陷入了沉思:拓越集团早在一年前就对他的R公司虎视眈眈,苏达最终的目的就是把他变为自己的人,要么成为他的女婿,要么把R公司拱手相让。
此次闵睿拒绝了与苏媚儿结婚,而且还在拓越集团总裁办公室羞辱了苏达的得力助手熊杰,已挑起了苏达想教训他的决心。
正因如此,他才让熊杰在他回家的路上设下埋没,将他打至昏迷,一是教训他,二也是想借此机会插手他公司的事务。
而闵睿也不笨,他将计就计,利用这次机会他想看清对方的底牌。凑巧的是,当天给他做手术的是林大宇,于是他请林大宇配合他演了这出戏。
其实那天晚上,那些人并没胆子下狠手。再加上他天天锻炼,身体壮得很,那些人的花拳绣腿,不过把他踢伤,并不存在肋骨骨折和小腿骨折这么严重。
这场戏演得很逼真,骗了所有的人,所以现在他们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闵睿住院的这几天,苏媚儿只来过一次。
沙发上睡着的两名护士,名义上是爸妈请来照顾他的,其实早已受到苏媚儿的恩惠,他一有风吹草动,这两人就立刻向她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