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清扬和白世奇赶到乔莉的住处时,门口的保安说乔莉昨天下午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刘清扬和白世奇呆呆地坐在车上,他们想不到乔莉会把白梦菲带到那里去。
乔莉虽然以前在这里上过学,可十几年来,这里发展得太快了,连当地人有时都迷路,还别说她一个外地回来的小姑娘,她能带她去那里。白世奇知道息得把乔莉这个事情告诉公安局,让他们锁定她的手机,这样也许就可以找到她们藏身的地方。
没过一会,公安局的民警告诉他们,乔莉的手机已经锁定,就在这个城市西南角的一个地方,不过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山林,要查找起来很麻烦,不过现在天也亮了,如果她们在那里的话,会被人发现的。
不过为了能早点找到白梦菲,刘清扬和白世奇开着车来到了位于这个城市西南角的一个叫沣峪口的地方,这里现在虽然是旅游区,可大半夜的谁会来这里。他们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不知道从那里找。白世奇和刘清扬下了车,对着偌大的森林喊着白梦菲的名字,可回报他们的只有那潺潺的流水声和呼啸的风声,他们到底会在那里呢?
刘清扬一直在心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因为他,乔莉也不会恨上白梦菲,菲儿也不会出这事,都是因为他,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可怎么也打不着火。白世奇拿出火机帮他打着。拍他的肩膀。
“好了,别太自责了,我们都有责任保护她,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先给公安局的民警打个电话,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查一下准备的位置,这个地方太大了,而且都是森林,我想乔莉再笨也不会把菲儿弄到这里来的,白天这里人多眼杂,她也不怕暴露吗?放心吧,菲儿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其实我们都希望她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好还有公安局的帮咱们在找,我们要相信他们,一定会找到菲儿的。”
刘清扬点了点头,其实刚才白世奇在说什么话,他没有听清楚,他只是在努力地回忆,乔莉以前告诉他的一些信息,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任何亲戚。她的那些朋友都是小时候的同学,可那些人现在都七零八散的,菲儿,你在那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走吧!我刚才给公安局的朋友打电话了,他们也已经来了,咱们上去跟着他们的车,看看乔莉的手机在那里。”
刘清扬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跟着白世奇走到了车旁边,远处开来了两辆警车,等他们汇合后,民警告诉他们,手机的位置应该离这远。而且还是开着机的。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奇迹。
他们跟着警车慢慢地走着,开了好像有二三公里的样子,走到了山边一座小房子那里。突然刘清扬看见那里停着一辆蓝色的polo,这是乔莉的车没有错,他们立刻上前去查看,可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副驾驶的坐位上。
警察上前查看时,发现车门没有锁,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不锁车门,而且这里人烟稀少,手机就这样放着,也不怕别人拿走吗?刘清扬迅速地拿过乔莉的手机,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就是打给白梦菲的那个。刘清扬拿着手机,嘴里又骂了一句脏话。民警告诉白世奇,乔莉肯定来过这个,而且是和白梦菲一起来的,他们查过这一路段的监控,不过,这时太远了,没有装监控设施,如果她们真的来过这里,那么她们在这里是不是还有人接应,还是她们自己走到那里去了。这些问题一直困挠着所有的人。
当白世奇打电话告诉白俊峰乔莉的车找到了,可车里没有人,大家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邵老爷子昨晚更是一夜没睡,大家劝他,他说躺在床上也睡不着,那小丫头不知道在那里受罪呢?
大家执拗不过,只能让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都在打电话找。刘清扬突然想起来,乔莉的爸爸在这里当过兵,他的那些战友可能在当地,如果乔莉去找他们,他们在不知道情的情况下,把乔莉从这里接走,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刘清扬把这一发现告诉了白世奇,白世奇迅速地给邵康打了电话,邵康指示公安局一定要找到乔莉,保证白梦菲的安全,现在让他们待在原地,另一路警察现在去移动营业厅查看乔莉平时的通话记录。
现在都已经早上快十点了,他们所有的人都是一粒水米未进。白世奇想起自己车后背厢还有一箱饮料,那天本来是想拿回家放家里的,过年亲戚朋友来串门喝的,没想到忘了,现在还在车上,车上应该还有点吃的。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给民警们分,可他们不要,白世奇强硬地塞给他们。这些民警都很聪明,平时的案子可以拖延一下,可这次是市局局长亲自己下的命令,分局局长带队,当他们到了出事地点,一看是白世奇的车,大家都明白了,这次这人真是瞎了眼了,白家你都敢惹,真是不想要命了。
其实说起来,不是白家牛,而是邵家牛,至于牛成什么样,谁都说不清楚,只是知道,白家那个王朝大酒楼,一般人想进去扫个地都不行。别的酒楼一盘炒土豆丝二三十元钱撑死了,可王朝大酒楼里的土豆丝一盘比别家的量少不说了,一盘用不了一个土豆,可人家就敢要你六七十元,你不想吃,没事,人家也不请你来,人家这里是专门搞接待的。
别说派出所,就是你区公安局局长,你在人家面前说话也得考虑一下,这里一天吃饭的人,随便你拉出一个都是官员。所以人家都说王朝大酒楼是当地的红楼。可人家不做色情服务,怎么能叫红楼,其实应该叫白楼。
可从那里出来的人都说,叫红楼是名副其实,为什么?因为从来里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来见领导的,见了领导之后都是会高升的,所以才叫红楼,白世奇从来也不管这些事情,他也听人说过,只不过是一笑而过。说得实在说不过去了,他只能说都是朋友给面子。这句话有多深奥!没有人能知道。
白世奇是圆滑的,年龄不大,三十多岁,可那幅稳重与老练是没有人能比的。现在红楼的公子都亲自己出马了,那这被绑了姑娘不会是白家的小姐吧!所有人都猜测着,可他们都不敢去问,谁也不会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吧!反正白家有的是钱,邵家有的是权,他们俩家那是过命的交情,像他们这些小民警,平时人白世奇拿眼睛看不看他们一下,这会人家给他们送东西吃,试问那个敢接。
当白世奇和刘清扬在原地等待的时候,白世奇的手机响了,是白俊峰打来的,告诉他,另一队民警已经查到了乔莉的通话记录,可什么都没有发现。白世奇挂了电话,很无奈地看着刘清扬,此刻的白梦菲究竟在那里,乔莉会对她怎么样,没有人敢往下想,只是想尽快地见到白梦菲。突然刘清扬想到了什么?
拉着白世奇就往车里走,民警看着他们俩的样子,也纷纷钻进车里,看看刘清扬到底想起了什么?白世奇问刘清扬去那里,刘清扬说回城,白世奇再也没有问,只是开着车,载着刘清扬往回走,快进城时,刘清扬告诉白世奇,去移动营业厅。白世奇不解劝地看着刘清扬,刘清扬又重复了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白世奇知道,刘清扬从来不说废话,他让去移动营业厅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们很快到了位于城中心的移动大厅,刘清扬拉着白世奇就往里走,也不管车停好没有,后面的警察不知道什么事情,就跟着他们往里面冲,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些人怎么了,后面还有这么多的警察。刘清扬冲进去后,对着营业厅里的值班经理说,我需要你的帮忙,值班经理正在犹豫时,突然看到后面那么多警察,点点头,带他们来到了查询处,刘清扬报了一个号码,值班经理告诉他,这个号码没有关机,现在还开通着,十分钟之前还打过一个电话。
刘清扬长出了一口气。他对后面的警察说:“拜托你们,追查这个号码。”
不一会儿,警察查到这个号码现在在东郊的某一个地方。他们就开着车沿着浐河边转,突然白世奇的电话响了,警察找了那个手机的位置,在浐河边一个家属区里,可这个家属区没人能进得去,是军事禁区。警察们只能把车停在小区不远的地方。白世奇立刻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白俊峰和邵康,知道了地方。
白俊峰和邵康立刻赶了过来,市公安局局长也过来了,最后邵康请武警总队队长帮忙,才进入了这个小区。打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因为他们不能挨家挨户的搜查,最后在警卫班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昨天晚上十点多不到十一点,他们学院副院长开车出去过一次,回来时,车里坐着一个女孩子,好像照片上的女孩,车里好像还有人,但是天太黑,他也没太注意。只知道后排肯定有人。至于是男是女,他真的没看清楚。
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民警迅速赶到副院长家,按了几次没人开门。最后邵康直接给学院院长打电话,他们以前打过交道,这个院长的爸爸曾和老爷子一起当过兵,有时候,也来家里看看老爷子,所以他们熟悉,在打通院长电话后,邵康简单地说明情况后。院长立刻终止会议,带着那位副院长回到了家。
那位副院长从来没见过这阵式,只是问院长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么多的警察要等在他家门口,院长说你别管那么多,先回家再说。回到家,市公安局局长就问副院长,昨天晚上出去接谁了。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副院长说:“是以前他们首长的女儿在沣峪口和朋友玩时,朋友摔伤了,有点昏迷,她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我把他们接到了家里,可我发现那个女孩子好像不是摔伤的,就问小乔怎么回事,小乔说这个女孩子和男朋友闹别扭,酒喝多了,让我不要管,我就再也没管,昨晚在我家里住了一晚。今天早晨起来,我和我老婆去上班,我看着她们还睡着,就把早饭放到桌上,让她们起来吃了。你们看,这早饭还在,但他也不知道人去那里了,他还说那个女孩子看起来伤得很重,一直在晕迷中,他曾起让小乔带都会那个女孩去看医生,可最后想想自己还是别多事了,就没再管。”副院长刚说完。
刘清扬就上去扯着副院长的领子,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副院长,那气氛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