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王一凡给连里打了电话,是问候也是汇报,在打电话之前他先给胡刚打了电话,兄弟俩在电话里聊了很多,胡刚告诉他最近连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打电话时说话注意点,最近连长康明的脾气有点大,还不是新来的指导员牟新生惹得。
王一凡说他知道了,他前一段时间也接到过这个新指导员的电话,让他学习完赶快回来一趟,可王一凡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就给康明打了电话,康明骂了一句,“你回来干什么?有病吧!还是老老实实回家过年去,你小子最近是皮痒了,再说连里又没什么事情,让你回个鬼啊!行了其他事情我会处理的。”
当时王一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给胡刚打电话接不通,就只能编了个谎话告诉指导员他家里有事情,需要回去处理,指导员好像老大不乐意,王一凡也没管那么多,就挂了电话,现在听胡刚这么一说,他感觉这个指导员是来者不善啊!
可能怎么办?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兵,虽说现在上军校了,可回去还是人家手底下的兵,能怎么办?谢天谢地,王一凡打电话时,刚好连长在连部有事,连长就接起了电话,王一凡和连长康明那是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说什么也不用藏着掖着,王一凡问连长康明要不要给指导员打个电话,康明说不用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回头我告诉他一声。
你小子还是好好在家待着,让你父母给你找个好媳妇,说他希望王一凡一年半以后回部队时,带个媳妇回来,王一凡笑着说还早着呢?媳妇还不知道再谁家里吃闲饭。康明笑着骂你小子,平时训练进多聪明,一到这事上,就像块木头似的,要不我让你嫂子看看,给你找一个。王一凡说行呀,你就让嫂子给我找个漂亮一点,皮肤白一点的。
康明说你小子,条件还很多,要不你看看咱们团后勤处那圈里有没有,我给你弄一只去,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最后康明叮嘱他要好好学习,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然后就挂了电话。
王一凡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妈妈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问他是左跟学是右眼,王一凡说是左眼,他妈说这好,肯定有人会来给你提亲的,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他们家,也是这位不速之客搅乱了他们家。
腊月二十八这天,本来王一凡要和他爸爸去县城买菜,可临时邻居有事,王永禄就被叫去帮忙,王一凡只能在家等着,邻居说一会就完,可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他刚走到门口,准备自己去买菜时,却发现齐喻站在他家院子门口。
“齐喻,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怎么不能来,你看到我是不是有点吃惊呀!”“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吧!我是来看看你,不行吗?我就奇怪,你是不是一个当兵的,现在见了人还脸红,真是少见。你就不允许这前任的小姨子来看看这前任的姐夫。”
“行了,小丫头,嘴还挺利害,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我没事情就不能来看看人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势利,非得人家有事情才能来找你,再说你一年就回来一次,我有事情也找不到你头上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然后问问你军校的情况,我想今年高考考军校,怎么样?”
“好啊,这主意不错,可问题是现在考军校很严格的,体检,这关你要是过不了,成绩再高也没办法。再说每年招女兵都是有限制的,你确定自己能行吗?”
“是吗?有多么严格,大不了我考国防生,这总该行了吧!四年之后,我还是可以去部队的吗?这国防生还要体检吗?这总经考军校相对好考一点吧!”
“我说小丫头,你为什么一定要上军校啊,你知道那有多苦吗?你没听说过部队里的把女人当男人,把男人当牲口吗?你受不了,还是别去了,考个好一点的大学,出来坐办公室多好,大不了上个师范学院,出来像你姐夫一样,当个老师也不错吧,要不你也可以上个医学院,也来当个医生。以后哥哥转业了,有个头疼脑热的,到医院去看病,咱也就有认识的人了。也不至于被医生宰啊!”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不知道我最烦教师和医生,我没耐心,看见孩子我就烦,我怕我受不了会打那些孩子,你也知道,现在这家庭就一个孩子,万一我要是把人孩子打了,不仅人家家长不同意,我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呀!我从小到大就烦医院,最怕闻见药味,一闻到药味我就想吐,你让我去当这两个,还不如杀了我。你刚才说那个把女人当男人,把男人当牲口,这真是很好玩,真是这样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你们也被人家当成牲口啊是吃草料呢还是……”
“服你了,你个小丫头,好了,现在可以说找我来什么事情吧!不然你大老远地从县城跑过来。说吧!我还要去县城买菜呢?”
“是吗?那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事,就当休息一下,好让咱解放军叔叔陪同一下吧!是吧!解放军叔叔。”
“哎,我有这么老吗?怎么又成了你的解放军叔叔了。”
“我说错了,说错了,是解放军哥哥。叔叔阿姨不要吗?”
“我妈今天去我姐家里帮忙蒸馍去了,我爸被邻居叫去帮忙了,我说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找我爸妈的,如果你找他们,对不起,他们没在家,如果你是来找我的,那更对不起了,害你要白跑一趟了,我要去县城买菜了,不然,你让我们过年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让你喝西北风,我也不忍心啊!走吧,我陪你去买,我知道县城那里有买菜的地方,而且便宜还新鲜,你去不去。”
“是吗?你连这都知道啊!我还正发愁这个事情呢?我这出来了几年,县城变化这么大,我还想着怎么办呢?正好你就来了。好吧!我就带路吧!”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你的救星啊!可是我们要怎么去啊!我来是坐车来的。”
“你等会,我去骑我爸爸的电驴(摩托车)呗!”“电驴,一凡哥,你真幽默。”“好了,快走吧!再不走,你还真想让我们过年喝西北风啊!”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齐喻在后面紧紧地靠在王一凡的后背上,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他离她很近。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齐喻满足极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男人。可自己现在却不能对他说明白,她在心里说,一凡哥哥,你能等我吗?等我半年,如果今年我考上了,我一定会对你说的,一定会。
可是你能等我吗?能吗?一定要,一定要等我。
在县城很快买了菜,齐喻对县城太熟悉了,买菜就像是在自家地里摘一样,她好商家的那些把戏都太熟悉了,她家是做生意的,从小到大看都看会了。
她把这些都用在了给王一凡买菜上面,王一凡也乐得清闲,他只告诉刘喻要买什么?多少斤?然后就看着刘喻很认真的,很仔细地在那里挑挑捡捡,然后和买菜的商贩讲价钱。这要是王一凡来买菜,他绝对是人家说多少他就给人家多少,从不和人家讨价还价。也不会看看称到底准不准,这就是今天为什么王永禄一定要和儿子来买菜的原因,儿子在其他方面的确很优秀,可在这种居家过日子上,还是不行。这可怎么办?没办法,就只能自己陪着来买,没想到邻居突然有事,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王一凡一定等他回来再去买,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齐喻来。
“哎呀,累死我了,一凡哥,你看看买齐了吗?”
王一凡看着两大袋子的战利品,再看看累坐在地上的齐喻,他很难相信这些东西都是这个小丫头买的,而且还是用了自己预算不到一半的钱,真是利害。
“齐了,齐了,小丫头,你太利害了,要是我今天来买菜,肯定买不到这么便宜,新鲜的东西,而且钱化完了,还不一定呢?”
“是吗?我利害吗?我怎么没觉得。如果你感觉我利害,那你娶我当媳妇,这样你就可以帮你省好多钱了。这生意划算吧!”
“小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你还太小了。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装得是什么?”
“怎么了,吓着了,你不会这么胆小吧!我就是随便说说,看把你给吓得,再说我也不愿意嫁给你这样的老男人啊!没品味,没思想。”
“啊!不会吧,我有这么差吗?”
“你以为呢?看看鸡,鱼,肉还要买些什么?我再去帮你买。”
“我看再买上些鱼,鸡也要几只,肉嘛?买点猪肉再买点牛肉吧!多少我也不知道,你看着买吧!我们家每年就那些客人。也没有多少。”
“好吧,一看你就不是当家做主的人,今天你这个家我帮你做主了。走吧!去看看该给你们家买点什么肉呢?”看着走在前面的齐喻,王一凡摇摇头,笑了。
这买东西还真是一门学问,你既要学会和商贩讨价还价还要根据质量的好坏,更要练就一幅火眼金睛,看看称准不准确,这都是什么事情,王一凡不明白,也许好多人都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出售你的货品,我付我的钱,可现在的人为什么把这些弄得这么的复杂,真是让人头疼。
对王一凡,齐喻心里有着太多的向往,她想像着和王一凡牵手的那天。有时候在晚上在梦里,她都能触摸到王一凡温热的脸。她知道自己要努力,从王一凡的眼中,她没有看到爱情,而只有哥哥对妹妹那种感情,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这个男人?做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责怪齐喻的不现实,还是对王一凡走桃花运的羡慕。本来不该再有发展的故事,竟然在齐喻的心里发了芽。真不知道对王一凡来说是好还是坏,也许这就是宿命,我爱你时,你不爱我,当我爱上别人的时候,你却爱上了我。
生命中的轮回,感情中的反复纠结,人性的善恶。都在重复上演着各自的故事,我们能怎么样?谁都无法阻止历史的车轮。正如谁都无法阻止齐喻偷偷地喜欢上了王一凡。我不知道以后齐喻的家人知道,齐苗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样去想。而此刻我真的被这个小姑娘的爱给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