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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谈心

王一凡最近也一直很郁闷,母亲总是逼着他回家去相亲,他说自己的有女朋友了,可母亲不相信,总是说他在给她打哈哈,弄得王一凡没办法,说有时间就把女朋友带回家让他们看看,这下母亲才放心。但问题又来了,母亲每次打电话就会问,你什么时候带回来,要不过年的时候吧!回来也热闹,她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是干什么的?那女孩子是干什么的?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听着这些话时,王一凡就会哈哈哈地笑起来,然后会反问母亲一句,妈,你是派出所的吗?她妈刚开始不明白,最后等反应过来时,王一凡早就挂了电话。

不是他不想带白梦菲回去,可问题是白梦菲愿意和他回去吗?虽然他们两个人都已表白,但见父母这一点,他们都没有说过,何况现在白梦菲正在上大学,见过了家人,以王一凡父母的意思,那是肯定要结婚的,可白梦菲的家人会怎么样呢?他的父母会同意自己的的女儿还没有毕业就结婚吗?那是肯定不会的。

王一凡最近的行为被告马明看在眼里,他知道这小子肯定遇到问题了,最近常常一个人坐地操场边上发呆,也不会崔健一起,这天没事,他又看到王一凡坐在操场边上,于是走过去对王一凡说:“王一凡,你小子最近什么个情况?”

王一凡听到马明的声音后,快速地站起来,敬了个礼,然后说:“马队,没事,我就是心理烦,一个人呆会。”

“别逗了,心理烦,什么事情啊!还是为了西北财大的那个姑娘吧!对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没有问过,那姑娘叫什么?是本地人吗?她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你们怎么认识的?看那姑娘对你挺认真的?”马明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问。

“哎,怎么说呢?她家情况我还没有崔健知道的多,马队,你相信吗?我知道菲儿对我是认真的,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缺了点什么?说不上来。”

王一凡把他和白梦菲怎么相遇的,后来他们又是怎么分开的,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马明,他知道,此刻的马明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而且他也一直把马明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样,有什么心事总愿意对他说。听完王一凡的诉说,马明对着天空叹了声气,都是为情所困的人啊!当年的他,现在的王一凡。在工作上,学习上他可以为王一凡提意见,出主意,可感情上的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边者清啊!他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呢?

“走吧!去我家吃饭,一会小西就该放学了,你嫂子一个人在家,今天我们吃大餐。”

马明拉着王一凡去了他家。每次马明说吃大餐,王一凡就想笑,所谓的大餐就是大杂烩,把所有的菜都烩在里面,马明每次都说这过瘾,各种颜色都有,而且很有营养。惠子总是笑笑,然后招呼大家吃饭。

对于惠子来说,马明就是她的依靠,但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在离她们不远的城里,那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正处于崩溃之中,老爷子住房院,从小最疼她的二哥,自杀了。三哥远在北京。大哥每天正常上班,没有人能了解他平静的表面下到底藏了多少痛苦。而这些对于邵惠子来说,好像都太遥远,她更不可能知道,有一个和她同名的女孩子会为她的二哥生下一个孩子。

当马明到家的时候,惠子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时,马明打趣到:“我说老婆大人,你是什么个意思?想让我下岗就早点说吗?还是说我的大杂烩太好吃了,以至于你们都吃烦了。”

听着马明和惠子在逗嘴,王一凡就在旁边傻傻地笑,多好的一对的。如果以后他和菲儿也一样,该多好啊!他不希望菲儿跟了他受罪,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抗,唯一不愿意就是菲儿跟着他吃苦,能怎么办呢?他爱她,她也爱他,这就够了,可真正面对生活时,爱显得多么的不协调。如果生活里光有爱就可以,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会选择离婚,不是他们没有爱了,是太累了,爱得太累,累到彼此都没有力气再去说爱了。

看着王一凡发呆的样子,马明对着惠子使了一下眼神,惠子立刻明白了。她招呼着王一凡坐下,笑了笑。王一凡被惠子的笑给弄得不好意思了。

“嫂子,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王一凡问惠子。

“有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只看出来某些人正在为某些人,茶不思,饭不享。是不是啊!要不你今天也别吃了,好给我们家省点钱,好不。”惠子的一句话都王一凡和马明都逗乐了,正在这时,马子西也回来了。

“妈妈,你说什么呢?”刚进门的马子西显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只是听到他们的笑声,于是就问了。

“宝贝,没什么?你看看王叔叔今天帅不帅。”惠子对女儿说。

“老妈,你这审美观也太差了吧!他帅,是蟋蟀的蟀吧!”马子西刚说完大家都笑起来了,王一凡摸了摸马子西的头。马子西也没理他,自己的进屋去洗手。

“一凡,你和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惠子问。

“嫂子,什么叫怎么样啊!就那样呗!”

“什么叫就那样呗!今天这里也没别人,你告诉我们到底怎么样了。那女孩子叫什么?我们也好找人帮你打听一下呗!你也知道现在这些大学生都不靠边谱,万一那天,人家把你给踹了,我们也好知道理由啊!”

“嫂子,我说我们队长不靠谱,你比我们队长还不靠边谱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服你们了。”王一凡对着惠子笑起来。

“一凡叔叔,你说我爸我妈不靠谱,这你算说对了,我是深有感受啊!”马子西在旁边做着鬼脸。气得马明在旁边无可奈何。

“嫂子,说老实话,我对她家真不是很了解,应该说我了解的情部都是崔健告诉我的,他堂弟的女朋友和我女朋友是一个宿舍的,她们平时关系好。我和崔健也是偶然去财大的时候,才知道她们是一个宿舍的,可那时候,我们俩的关系都不明朗,我也没有问。等现在关系明朗了,我又不好意思问。我只知道她叫白梦菲,她有一个哥哥叫白世奇,她家好像是很有钱的,听崔健的堂弟说她家开了一个叫什么王朝大酒楼,还有酒店啊!食品工厂啊!具体有什么?我真的不清楚。我和她在一起,真的没想着她家的钱!”

听到王朝大酒楼的时候,惠子和马明的眼神明显地闪了一下,原来王一凡和他家的女儿,惠子笑了笑,说:“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女孩子。原来是菲儿啊!那丫头不错,我小时候见过。现在长得挺漂亮吧!”

王一凡很惊讶地看着惠子,说:“嫂子,你怎么见过菲儿,你们是什么关系。”

“准确地说,你们嫂子不仅见过菲儿,她们的家的情况,你嫂子比你了解,至于她们是什么关系,以后你慢慢地就会明白。你小子。”马明神秘地说。

王一凡被告他们两个人一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吃饭,这什么跟什么啊!惠子嫂子和菲儿是什么关系?他们不会是亲戚吧!这个念头把王一凡吓了一跳,看来以后惨了,自己的以后要是和白梦菲吵个嘴什么的?其他人不说了,嫂子肯定把自己的骂死。可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嫂子和队长的嘴里是套不出话来的,子西太小,什么都不知道。但菲儿一定知道,至于她应该听父母说过。吃完饭就给菲儿打电话,问个清楚,对,就这行办?

王一凡匆匆地在马明家吃完饭,就回到了宿舍,晚上的宿舍里没有人,战友们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在计算机房里。王一凡最近很郁闷,所有晚上他基本上都是躲藏在宿舍里看书,崔健每次看见他的样子,都用很鄙视的眼神对他很不屑,然后对着他说:“你小子,这还没什么呢?就这样子?我看你们以后在一起了,都成什么样了。”王一凡懒得理他,就会继续看他的书。崔健一看王一凡的样子,摇摇头,就离开了宿舍。

王一凡拿出手机给白梦菲打电话。此时的白梦菲正在接邵阳的电话,最近邵阳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家里有事,可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他去三叔家,三叔家没人,给三叔打电话,关机。没办法只能给三婶打电话,三婶说三叔去国外出差了。

邵阳想了想,也是,就没在多问,既然三婶在北京,那就证明家里没事。他给家里打过好几个电话,每次都是李姐接的,李姐告诉他没事。他爷爷最近迷上了老年大学里的书法班,去老年大学了,邵阳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这父母上班忙,现在连爷爷也忙了,真是想不通。可为什么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没办法,只能把电话打给白梦菲,至少在他认为,白梦菲不会隐瞒他,她也没有必要隐瞒他。

其实这次他是真的错了,白梦菲也不知道邵庄自杀了,邵老爷子进医院里了,因为没有人告诉她,不是大家不告诉她,是认为没有必要告诉她。包括这两天在学校里见到邵婷都是一个样子,只不过她感觉邵婷瘦了,不爱说话了,也没有平时看着那么的让人不舒服了。问题在那里,她也说不上来,她也问过白世奇和刘清扬,可他俩都是一句话带过。

王一凡给白梦菲打了几个电话,白梦菲都没有接,她想等到接完邵阳的电话,再给回过去,她没有想到电话会是王一凡打的。王一凡想着可能是白梦菲出去了,没拿电话,就没有再打。宿舍里的人看着白梦菲和邵阳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白梦菲和邵阳是真的一对。

韩妮听到白梦菲的手机响,其他人也听到了,可她们的眼神中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为什么?这白梦菲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脚踏两只船吧!可以她们对白梦菲的了解,没有这个可能啊!那这又是怎么回事?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摇摇头。在她们的眼里,白梦菲最好的归宿是刘清扬,最差的也是邵阳,可为什么偏偏她就是喜欢那个叫王一凡的。

真是让人不可思议,难道爱情就是看着真爱在里面受折磨吗?爱情就是以牺牲真爱为自己的的爱情铺路吗?谁是你今生最爱的人?谁又是今生最爱你的人?你爱的人会一生一世爱你吗?你会爱一个人一生一世吗?不知道?没有谁非要给爱情一个答案。因为爱情没有标准答案,如果非要一个答案,最后只能是以伤害彼此为目地的分开。

当白梦菲给王一凡回电话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候之后了,她和邵阳聊了会天,其实她不知道该是怎么对他说,说声对不起,好像太见外了,至少她是这样认为。但她一直感谢他,在她那些没有爱情的日子里,给予她爱情的支撑,但现在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很残忍,残忍地伤害着所有关心她的人,所有爱她的人。但有时候想想,没办法,不爱就是不爱。曾经的爱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把爱情变成了亲情,现在她的爱是王一凡,不管什么以后会怎么样?她爱王一凡这点就够了。

“菲儿,你刚才又没拿手机吧!害我担心了好长时间。怎么样?”王一凡问。

“没事,我刚才接……刚才出去了,手机在宿舍,你找我有事吗?”白梦菲刚才想说我在接邵阳的电话,可当接字刚说出口,她就咽了回去,不是不想告诉王一凡,只是不想让他多想,她和邵阳的关系,刘清扬的关系,他不想让他误会。他知道王一凡虽然是个当兵的,但他是个男人,面子,自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自己的告诉他,在接邵阳的电话而没有接他的电话,他会怎么想?

“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你认识一个叫邵惠子的人吗?”

“邵惠子,你怎么会知道她,我认识?怎么了,她在那里?”

白梦菲激动地问王一凡,她怎么能不记得那个小时候漂亮的惠子姑姑。她经常帮她梳漂亮的头发,编各式各样辫子,惹得院子里的小朋友都来打惠子梳头发,惠子也总是很乐意地给女孩子梳头发。那时候邵阳总是把自己的家的门关着,不让别人进来,只让惠子给白梦菲梳头,别人问他为什么?

他总是用他那稚嫩的声音说:“菲儿以后是我媳妇,你们又不是。”惹得大人们都笑他,孩子们都不和他玩。邵阳才不管,只要白梦菲和他玩就行,可那时候,白梦菲总喜欢跟在刘清扬和白世奇的后面,让他们陪着她玩,邵阳也追着她,看得大人们更是哑口无言。

“你在那里见过惠子姑姑,我们家都找了她好多年了。你告诉我她在那里?”

王一凡没有想到白梦菲竟然会把惠子叫姑姑,虽然他猜到了,可他没有想到,她们的关系竟然是如此的亲密。真是造物弄人,有时候,我们在说缘分这种东西很奇妙,走着走着就遇到了。见了面,一个微笑,就把两只原来陌生的手牵在了一起。有时候我们也恨,缘分这种东西太无情了,走着走着就散开了,原来亲密的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成了陌生人。

可能惠子也没有想到,十几年后,一个阴差阳错的爱情,会让自己的再见有了回家的冲动。白梦菲也没有想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会让那个从小给自己的梳辫子的姑姑有了消息。

十几年前她走的时候,自己的才不到五岁,现在自己的都二十岁了,时光如梭,谁都没有办法知道未来究竟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就像惠子,为了一段爱情,飞蛾扑火,虽然现在有了稳定的生活,疼爱自己的爱人,可爱的女儿,但她的身体垮了,每年冬天,她都不让下床,看过多少医生都不管用,只有采取保守的治疗。虽然有时候,她也从报纸上了解她们家的那些新闻,毕竟她的那些哥哥都是名人。

大哥当领导了,二哥也是,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三哥的消息,现在老爷子也活着,也许他们早已把她忘了吧!可她不知道,她一直是邵家人心里的痛,邵老爷子不止一次地在梦里梦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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