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天发誓。”李心蕊抿了抿嘴,下定决心,只要她发誓善待小雪,她就算死也无憾了。
“我乔蔓对天发誓,只要玉儿离开慕容天,永远不回来,我必视其女儿慕容雪为己出,如有违背,愿被世人所弃,不得好死,不得善终!”大夫人举起右手,对着月亮发誓。
“好,希望姐姐记住今天的话,以后小雪就拜托姐姐费心了。”说完,李心蕊含泪离去。
“蔓姐姐,你还记得我临走之前你的誓言吗?”李心蕊站在清冷的院子里,看着天上同一轮明月。
“尊主,幻门的人最近在查飘渺阁,要不要阻止。”碧玉看着独自发呆的尊主,这些年,她常常在这儿独自看月亮,以前她很快乐,可自打当了尊主以后,就没见她再笑过。
“你看着办就行,去吧。”尊主淡淡地口吻,再加上她那一身清冷孤傲的气质,还真像个天上的神仙。
“尊主,乔蔓十六年前就被废了武功,逐出飘渺阁,为何?”碧玉有些想不明白,飘渺阁从不过问外界之事,这是历代尊主都必须遵从的门规,怎么尊主会让自己送玉衩给她?
“碧玉,你今天的话真多,属下不许过问尊主的事,这也是门规。”尊主冷冷地说,她的事何时由一个小小的侍女说三道四了,这飘渺阁是该清理清理了。
“碧玉知错。”碧玉跪倒在地,尊主生气了。
“我听你说慕容雪中了本门的‘少女春’,你说,当年乔蔓离门之前,尊主会不会让她带着‘少女春’和‘睡美人’下山呢?”尊主轻轻转过头,目光像刀一样,划过碧玉的身体,如果她猜的不错,飘渺峰有乔蔓的内应。
“尊主饶命,十六年前,乔蔓被逐出本门以后,曾经找过属下,那药是那时属下给她的。”碧玉战战兢兢地说,她没想到,尊主会这么精明,看来她是瞒不下去了,还是坦诚以求宽大处理吧。
“你给的?给了多少?”尊主心痛,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十六年前就给了。
“总共就两剂,一副‘少女春’,一副‘睡美人’,只是没想到,乔蔓都用在了慕容雪身上,只是属下很奇怪,那慕容雪身上明明的‘少女春’的残留,为何还活在世上?”碧玉稍稍抬起头,“少女春”服下必死无疑,从没有人能活过来,可是慕容雪却依然健在,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也想她死是吗!”碧玉面前的石桌瞬间粉碎,碎屑直直打在碧玉的身上,她疼得一下子倒到地上,身上多处伤痕,血条渗出她的衣服,布满全身。幸好脸被及时护住,不然,恐怕这张脸以后也不用再见人了。
“尊主莫气,属下知错!”碧玉不断地磕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尊主动怒,没想到她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内力如此深厚,看来,自己以前被她温柔娴静的外表迷惑了。
“你下去吧,泄露本门圣药,该受什么处罚,自己去领罪。”尊主转过身,不再理地上一头鲜血的女人。
“谢尊主!”碧玉用袖子抹去额头上的血汗,刚刚只要尊主再狠一点,恐怕碎的就不是石桌,而是自己了。
等了许久,听不到任何声音,碧玉才轻轻抬起头,这个乔蔓还真害人不浅,当年说是为了自保,可现在看来,却在害人!
“尊主,你?”碧玉刚想去领罚,却看到尊主一身黑衣,走了出来。
“刚刚的教训忘记了,还不去领罚!”说完,尊主轻轻一运气,身体就如去一般飘走,直至慕容雪房内。
看着那相似的容颜,李心蕊拿下自己的面纱,走到熟睡的慕容雪面前,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女儿,没想到,居然被那个乔蔓这般毒害!不经意,一滴冰凉的泪水滴到了慕容雪的脸上,她有些不适,缓缓睁开眼睛。
慕容雪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烛光,环视一周,什么都没有,用手轻轻地摸着脸颊,湿湿的,没错,刚刚是有人在这,她明显感觉到那人冰冷的而细腻的手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脸庞,划过自己的眉头,她还流泪了,本以为是梦,没想到是真的,到底是谁深夜进来,只为在自己脸上留下这么一滴冰凉的泪吗?
“是谁?我知道,你没走远,快出来。”慕容雪压低音量说,她怕叫醒其他人。
慕容雪里里外外走了几圈,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奇怪,刚刚明明有人的?”慕容雪低喃着。
“小姐,你说什么?怎么还不睡呢?”清儿听到慕容雪屋里有动静,怕她有事,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没进门呢,就看到慕容雪的影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好像在找什么?
“清儿,你在外面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慕容雪看着清儿,如果有人,她一定知道,她武功那么高。
“没有啊,我听到你的声音才进来的,难道刚刚是有人进来了?”清儿瞪大眼睛,如果真的有人进来,而且自己也没发现,那么这个人是善意的话还好,如果是有所图谋,那可就遭了,清儿在心里后怕。
“没有,我只是听到了一些声音,以为是有人来了,所以才起来看看的。没事了,你回去睡吧。”清儿在屋子里转了好几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心,今天她就睡在外间,防止再有什么情况发生。
走着走着,清儿侧身合衣躺到外间软榻上。
“清儿,你这是干什么?”慕容雪从来不喜欢她们陪睡,有种被监视的感觉,特别不自在,就像在你的卧室里装上一个摄像头一样。
“小姐放心睡,我在外间守着,如果真的有什么人,我一定不让她进去吵到您。”清儿闭上眼睛,她知道慕容雪肯定会让自己回去睡。
“清儿,我不是早就说过,不用你们值夜的吗?快起来,回去睡。”慕容雪走到软榻前,看着正在假寐的清儿。
“不行,小姐快休息吧,这次清儿说什么也不会再听你的了。”清儿坚决地说,她住在隔壁,就像刚刚,明明有人来,她都不知道,如果真是个么歹徒,想着,她就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