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似乎并不是很意外,“查出这些保镖是谁的手下,另外,你确定她回来了吗?你亲眼看见她了吗?”
问这句话时,景少尊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内心的激动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是的总裁,我亲眼看见了,她真的回来了。”
景少尊似松了一口气:“好,只要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放下电话,景少尊在办公桌前沉思了片刻,眸中闪过一抹决绝的亮光:这一次,我一定不能掉以轻心,顾盼,我的爱!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
……………………………
看守所
顾盼来到顾凌峰的面前,岳萌先回自己家见自己的父母了。
沧桑、落魄的顾凌峰显得异常激动,他伸出来的手都不停地颤抖。
“盼儿,你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话音未落,长满皱纹的眼角潸然滑下一滴老泪。
“爸爸,别这么说。”
顾盼握住了顾凌峰的老手,眼圈也红了。
岁月蹉跎,感情的事经历过才知道,很多事只有当局者清楚,外人无法评说,所以,当初对爸爸的那份恨,本就已经淡化了,如今,又得知顾凌峰的境遇,所以,顾盼情不自禁在多年后,第一次喊了一声“爸爸!”
听见这声爸爸,顾凌峰越发激动,紧紧抓住了女儿的手,瞬间泪流满面:“到现在你还肯叫我一声爸爸,我死也无憾了,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不过,我杀了顾依依那个野种,也算是给你和你妈妈的一个交代,当然,害死你们妈妈的罪魁祸首是我,最应该死的是我才对。”
“爸爸,算了,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想了,我,不怪你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会想办法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上诉,争取减刑。”
这一刻的顾盼,忘记了以往对顾凌峰的怨恨,得知他那么真挚的忏悔,她那颗为妈妈打抱不平的心,也算是平衡了,最重要的是,地下有知的妈妈,应该也能得到一点安慰了吧。
“律师你不用帮我找,景少尊会帮我的,他应该有办法帮到我,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这个女儿,如今我把什么都看透了,我老了,什么金钱、权利,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我……。”
顾盼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终于,顾盼忍不住了:“你说什么?你不是下周就要被执行枪决了吗?”
顾凌峰一脸懵懂:“没有呀,谁说的,我的案子还没开始审呢。”
“你刚才说什么?谁要帮你,景少尊?”
“是呀,他答应帮我,顾盼,他找了你四年,四年来他身边没有出现一个女人,单从这一点,我觉得他是真心爱你的。”
顾盼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顾凌峰,你又出卖我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她担心景少尊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来,可是,她却忽略了,景少尊做事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
“顾盼,你听我解释,我虽然帮她找你,但是我并没有骗你,我是真心向你忏悔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啊!”心慌的连说话都颤抖了,好不容易才把女儿盼回来,他承受不了再次失去的痛苦。
顾盼没有吭声,急匆匆走出监狱大门,刚想朝着来时的宾利车走去,却发现,周围的气氛好像变了。
原本罗杰派来的十几名保镖似乎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人脸自然是不记得的,可是衣服,虽都是黑色,但细节多少还是有些差距。
正在她愣怔之际,景少尊从一辆加长版林肯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三十几名黑衣保镖。
那阵势,感觉跟黑帮老大出行似的。
听到动静,顾盼一个转身,四目相对,那一刻,两人的心都波涛汹涌。
四年不见了,他,一点也没有变老,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少了一分锋芒,多了一分成熟,望着顾盼的那双墨黑的眸子,更加深邃了,刀刻般的完美轮廓,比以前更立体了。
不,这应该是因为,他,瘦了,真的比以前瘦了很多呀!
是因为她吗?这个念头不禁酸酸的在顾盼心里萌生,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而站在景少尊面前的顾盼,简直晃花了景少尊的眼,那张精致的绝美小脸,比以前更漂亮了,皮肤如前一样的白皙,却比以前更水润、更光滑,身材如前一样的苗条,却比以前更丰满、更性感,那对妩媚的墨瞳杏眼,此刻正深深地望着景少尊,如同是一对神秘的黑潭,具有着深深的吸附能力,将景少尊的七魂六魄都吸了进去。
“顾盼,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四年,想了你四年,并为你禁欲了四年!”
终于走到顾盼的面前,景少尊忍不住深情地表达出自己这四年来的思念之情,根本无暇顾及身边还有别人。
“是吗?真是遗憾,我已经忘记了你,这四年来我可是夜夜笙歌,想尽了人间欢乐。”刚才还一副痴痴看着景少尊的顾盼,一下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再多的痴迷都无法让她忘记易峰的死。
“你……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的感情,当初你说爱我的录音,我到现在还留着呢,要我当着外人的面,放给你听吗?”
一脸坚决,景少尊说什么也不能接受顾盼真的忘记了他们的感情。
“景先生,四年可不是很短的时间,就算我当初对你是有感情,时间也会冲淡一切的,如今,我真的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放过我吧,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蹙起秀眉,顾盼一脸不耐地恳切相求。
“不,我这一生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四年前放走了你。”坚定的眸光中闪过一抹狠决的光。
是的,是狠决,他再也不会像四年前那样心软,必须对顾盼狠一点,他的人生有几个四年,他再也冒不起那备受折磨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