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尊牵引着顾盼的思路,让她跟着他体会了一遍那段寻找易峰的惊险经历,同时,也说了易峰需要慢慢恢复,还是有可能找回记忆的。
顾盼越听越震惊,窝在景少尊的怀里异常乖顺,在得知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后,她捧起景少尊的俊脸,异常感动地说:“没想到你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辛苦你了,最重要的是,你真的把我的易峰学长给找回来了,你知道,这样,以后未来的无数个夜晚我再也不会做那样的噩梦,并且,我可以放开一切的好好爱你。”说着顾盼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了一串激动的泪珠。
景少尊低头吻干了顾盼眼角的泪,疼惜地将她揽入怀中,然后柔声细语地说:“我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为了让你能够全身心的爱我,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只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说他是你的易峰学长,他不是你的,你更不是他的,你是我的,也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我不允许你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景少尊地语气越发透露出了委屈的意味,如同是没分到糖的孩子。
顾盼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甜蜜的笑容,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更紧地往景少尊的怀里靠了靠,搂住他的腰身,小脸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温柔如水地说出一句:“傻瓜!”
景少尊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来之不易的甜蜜,半响过后,他温柔地开口说:“很快你就要真正的嫁给我这个傻瓜了,你……会后悔吗?”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两人都闭上了眼睛,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那一刻,他们置身在世界之外,眼中、心中只有彼此!
就连两个小鬼一直在拿着手机偷偷地拍他们,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看守所
周勋替安娜办理好一切手续,将安娜带出了看守所。
原本白嫩的小脸越发的苍白,柔顺的发丝有些凌乱,很久没有化妆,晶莹的小脸越发显得清透了几分,似乎比以前盛装时的她更令人产生疼惜。
疼惜?
这个词在周勋的心里一产生,便被他压制了下去,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疼惜呢?他不可以疼惜她,因为,今天之后他们可能就再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走吧,我送你回文莱国。”
一句话便牵引到了安娜内心的痛处,她来中国是为了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可却在看守所呆了一个星期,现在又要将如此狼狈不堪的她就这样送回到文莱国,她真的好不甘心!
泪水猛然间流下,安娜颤抖着嘴唇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吗?”
沉默半响,周勋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实话。
“告诉我,是不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心想要娶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帮他解除亚洲危机,并且有了我谋杀的把柄,他就不再怕我父亲的诡计,他还利用我找他的朋友,那个横在他和顾盼中间的关键人物,一直以来,他所做得一切都是为了顾盼那个女人,而我……呜……”安娜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淹没了她的视线,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周勋下意识地将她揽入怀中,因为他感觉到如果不这样做,下一秒,安娜可能会站不住。
“啊……”
安娜突然发出一声嘶声力竭地喊叫,仿佛这是她唯一能宣泄心中郁结的渠道。
这一声尖锐的叫喊,仿佛如一根锥子猛得钻入了周勋的心房,让他有一瞬间疼到呼吸受阻。
伸出温热的掌心,周勋为安娜擦脸上的泪水,可是泪水太多,怎么也擦不干净,他有些急切,低头吻上了她的泪,他企图将她的泪吻干,她的泪是咸涩的,他吞到肚子里,心也变得咸咸涩涩的。
“如果你愿意,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这句话绝对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那样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可既然说了,周勋也不后悔,他知道,这是他心里发出的声音,这个小女人,真的令他疼惜地产生了想要呵护的想法。
然而,没想到,“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周勋的脸上,“你也想耍我,主子不要我了,奴才要接手?你们这些该死的男人当我是什么人,没一个好东西,给我滚远点!”
一巴掌把周勋打清醒了,他摸摸自己火辣辣的脸,微微笑了一下说:“还有力气打我,看来你是没事了,那么现在走吧,刚才我只是看你情绪不好,跟你开个玩笑的。”
云淡清风的说完,周勋潇洒地走了。
留在身后的安娜突然有一种恨得牙痒痒地想要咬他一口的冲动,不过,她还是忍了,她是高贵的千金,他只是一个奴才,不值得她咬!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听到周勋说想要照顾她只是开玩笑的,她的心却有了酸酸的感觉!
现在她还处在被景少尊算计和抛弃的悲愤之中,所以,无暇顾及她对周勋的感觉。
想到景少尊,她又开始难过,难道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跟景少尊在一起了吗?她真的好不甘心!
“能不能让我见见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弱弱地开口了。
走在前面的周勋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见他干什么?觉得受到的羞辱还不够多吗?他和顾盼才是一对,并且他们已经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都已经四岁了,别再做无谓的事了,保留一下你身为富商千金的尊严不好吗?以你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听到孩子两个字,安娜先是震惊得腿一软,然后她就仿佛听到了一声“嘭”心彻底碎裂了的声音。
她颤抖着身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涣散的如同一个盲人,半响后才悠悠地开口道:“你刚才说以我的条件什么男人找不到是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