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裙摆被剪裁成无数褶皱的蕾丝轻纱犹如一层薄雾般梦幻,袖口参差不起的花边更显得柔美,从肩头横向编织到右腰侧的玫瑰花腾图栩栩如生,不同于平常的婚纱,它的裙摆并没有蓬起,而是用长长的流苏做装饰披散在地。
粉白色的花瓣从上方缓缓飘零落下,像是冬日纷飞的雪花那般美妙坠落在女人的身上,她半眯着双眼,伸手轻轻接过一朵花瓣,捧在掌心拉近了距离,扬起红唇慵懒一笑。
真是太美了。
在拍摄片场等待的诗诗看得不禁嘴巴都张大了,亮晶晶的液体在她的嘴角渗出,一旁坐着的乔治丢了一包纸巾给诗诗,嫌弃的翻了个白眼道:“口水擦擦。”
“呃……”
被乔治这么一提醒,小雅这才注意到嘴边湿漉漉的。
拆开包装扯出一张餐巾纸细细的拭去嘴角的哈喇子,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继续关注场内的情况。
自从凌年昔将乔治丢给了她之后消失得连一丝踪影都不见,好不容易盼来了凌年昔主动联系,说是带上乔治来XX片场见面,她有事与她们相谈。
凌年昔今天的通告是一段婚纱的广告,因设计这一季婚纱的设计师身份几乎是迷,所以放弃了当红的明星和模特,选择了在英国出道情况与她相似的凌年昔。
“嘿,你说年昔找我们会谈些什么事呢。”
拍摄期间要保持安静,所以诗诗对乔治说话时声音特意的压低了许多。
“我怎么知道。”
“所以才让你猜猜呀。”
“你好烦啊,欧巴桑。”
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乔治一向都是傲娇的别过头,然后不再去理会。
“得,你不猜就我自己来猜。”
早已习惯了和乔治相处的模式,诗诗见怪不怪的仰头思索答案去了。
场内的拍摄还在继续,女人伸手推开戴在脸上的半截面具,露出了一半的容貌,漆黑的双瞳内流波回转,像是两颗闪烁的钻石般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换了身火红色的婚纱的凌年昔妆容也随之改变了不少,上扬的眼线勾出魅惑的弧度,她捏着一朵玫瑰,娇艳的花儿轻触同色的唇角,浓密卷翘的睫羽微垂掩盖住了眼角,她懒懒的看向镜头,嘴角微勾的模样魅惑得紧。
这是Heidi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出相貌,剧组里不少人员激动了一把,差点连手中的机器都没握稳,倒是导演神色异常得淡定的很,镜头中的这张脸……
“OK,过!”
结束的咔声响起,凌年昔揉了揉摆弄一个姿势久了的腰身,活动着四肢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寒暄说道:“大家辛苦了。”
“Heidi你也是辛苦了。”
“呵呵。”
和剧组里的人员客套完后推掉了邀请她的饭局,在化妆室内卸去脸上的浓妆戴上墨镜和帽子,凌年昔和诗诗乔治一同离开了这座大厦,向先前订好的饭店走去。
眨眼间又是十一月份,阴沉的天色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加上那扑面吹来刺骨的寒风,穿得有些少的凌年昔打了个喷嚏。
“穿那么少也不怕感冒啊。”
见此,诗诗将围巾解下递给凌年昔,嘴里不满地念叨着:“这外面的街道可不比室内的暖气,我可跟你说了,你要是感冒了绝对会没人照顾你,所以你自己悠着点啊。”
“放心,我要是感冒了一定会缠着你不放。”
凌年昔笑着接下了诗诗递来的围巾,裹在脖子上后打了个结垂在后背。
“嗤,那你围巾还我,我保证这一趟下去你回到家明天就感冒。”
“都给我了还叫我还你,你梦还没醒呢。”
走在两人之间的乔治幽幽的出声:“她不是梦没醒,而是忘了吃药了。”
“小乔治,我照顾了你那么多天,你就这样对我啊。姐姐我的心好疼啊。”
说着,诗诗表情极其夸张地握住了胸口,凄凉的嘤嘤嘤了起来。
然而乔治却是一副极不买账的模样,他打了个呵欠,含糊的说着:“看吧,这就是发病不吃药症状越来越严重的表现。”
诗诗:“……”
她突然想动手揍这小鬼一顿的冲动都有了。
简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之后的饭局上凌年昔说出了今天找诗诗和乔治一同出来的原因,原来是乔治的父亲乔森已经寻回了被气跑的爱妻,不过两人想甜蜜过一段双人日子,所以乔治还是要拜托凌年昔再照顾一段日子。
凌年昔答应的叫一个爽快啊,反正现在照顾乔治的人又不是她……
诗诗在听了这个解释后叫苦连天,乔治倒是表示不介意,和蠢女人在一起生活能提高他的智商。
“一般和蠢人生活久了,你不也会被她同化吗?”
凌年昔纳闷的问了句,惹得诗诗眼刀直飞。
“你这句话是用来形容那么立场和意志不坚定的人。而我在看到这个欧巴桑时,会在内心时时刻刻念着千万不能变得跟她一样,用专业的话语来说这叫催眠。”
凌年昔&诗诗:“……”
两人双双无语了,这又算是什么专业的解释了?
另一方,璨星公司大楼内节奏忙碌,几乎是忙得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诸家媒体报社像是在暗地里约好似得一个接一个给璨星打电话询问秦以洛新歌发布的时间,搞得接电话的员工一听到电话响起,就像是看到猛兽般,吓得径直往后退了几十步。
有着一头及腰柔顺黑发的钱小姐在连续几日的折磨下来,一改之前整洁霸气的模样顶着一头的鸡窝发型趴在办公桌上有气无力地点动着鼠标,清秀的脸庞上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生无可恋的负面情绪都在她的眉宇间浮动了。
换做平日里她还能打电话给杜学唠叨吐下苦水,可人家杜学这次是真有麻烦事,公司的运作只能由她担负起,这一扛上这件事想后悔都不成了。
敲门声响了两下,随之小张颇为无奈地声音响起:“钱小姐——”
“是媒体的电话直接挂断。”
“不是媒体的电话,是由一个名叫Heidi的人打来的,我刚给挂断了,要不要重新拨过去?”
闻言,钱小姐抬起了脑袋,镜片下漆黑的双眸内危险的意味升起。
她一直在等待的就是Heidi的消息,人家现在主动打电话上门了,张助理那个不长眼的居然给挂断了,真是最近欠收拾了。
“我、我马上回拨过去,您稍等哈!”
说着,小张拔腿就跑出了办公室,这钱小姐的眼神太恐怖了,简直跟要吃人的野兽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