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柳赖?”
凌年昔皱了皱眉,这货想干嘛?
“小蓝,你带她去换一身衣服,等会儿要去一趟公司。”
“柳赖?”
一提到公司,岛津蓝的精神立马紧绷了起来。
在郁瑾逢离开后,公司的事一直是由岛津佑仁管理,这个时候去公司,很明显的是要去见岛津佑仁。
那个男人又想搞什么鬼……
“公司来了一个人说要见她。”
岛津柳赖和岛津蓝认识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自然明白她心中的疑虑,他不慌不乱的解释着:“听说是要和公司进行药材方面的生意合作,对方姓温。”
几乎是下意识的,脑海里跳出了小雅的模样,凌年昔之前也想过,她不告而别的事迟早会被小雅发现,从而找到她所在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她来的那么快。
更加让她担忧的是,小雅既然已经做出了行动,那秦以洛呢,他会不会也……
“半个月前,一部名叫月夜的电视剧开拍,一个星期前那剧组的所有人员来到了日本,似乎要在冲绳取景。而那一部的男主,是璨星公司名下的一个艺人。”
先前也提到了凌年昔是个七情上脸的人,心里想着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岛津柳赖慢悠悠的说着他得到了消息,在凌年昔紧张的想知道那名艺人是谁时,恶趣味的断了声。
“至于那名艺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凌年昔:“……”
泥煤!
不怪她会爆粗口,而是这岛津柳赖实在太坏了。
抱着赴死的心搭乘岛津蓝驾驶的轿车来到了岛津财团,摇下车窗,高耸的建筑物在阳光下呈现出刺眼的光亮,凌年昔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扭头看向坐在前排的两人,虚心求教道:“那个标记是什么花?”
大楼的中央玻璃上镌刻着一副巨型的花朵的形状,凌年昔对花朵品种的事不熟悉,只是觉得那个标记有点眼熟,似乎在那见到过。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着的车位,可又被人抢先占走了,起的岛津蓝直拍方向盘。听到凌年昔的发问,她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喔,那个是岛津家的家徽,紫鸢花。”
就像是日本的皇室的代表是菊花一样,每一个稍有名的家族都有一个代表的花图样。
难怪觉得眼熟了,凌年昔想起来曾经在哪见过那朵花了。
郁瑾逢的戴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形状就跟这形状一模一样,她也是偶尔的看到觉得戒指形状很不错,郁瑾逢见她喜欢就送给了自己。
可惜,来日本时忘记将戒指带过来了,现在那枚戒指还躺落在秦宅自己的房间抽屉里。
再一次被抢了车位的岛津蓝情绪暴走了:“玛德,一群小贱人,眼睛真尖!”
自从上车之后岛津柳赖就戴上了耳麦,一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悠哉的玩着手机,凌年昔看岛津蓝眼睛都快喷火了,善意的提醒道:“地下停车场应该还会空着。”
“从那开车出来太麻烦了。我就不相信你们这群老太婆的速度能有我快!”
“额……”
事实证明,岛津蓝的反应能力真没有那群人的快。之后继续和他人争夺了几分钟的岛津蓝次次败下阵来,虽然嘴上说着麻烦,可没办法。附近的车位都被停满了,岛津蓝只好无奈认命地将车子往地下停车场开去。
要乘坐电梯上去时,久久未说话的岛津柳赖表示,他已经把人送到了,既然任务完成了,就不和她们一同上去了。
岛津蓝明白岛津柳赖的意思,他和岛津佑仁的关系这几年来依旧没缓解,父子两见面跟陌生人似得疏离,既然岛津柳赖不愿见到岛津佑仁,岛津蓝也不勉强他。
在上八楼的电梯中途停了好几次,岛津财团的职员在看到岛津蓝后愣了一秒,之后反应过来急忙的向岛津蓝道了一句午安,本来这一点是没什么的。
从每一个楼层上来的员工们只向岛津蓝道午安,忽视了站在她旁边的凌年昔,这一点让岛津蓝觉得非常的不爽。
“岛津小姐,午安。”
她们的话语就像是一阵吹来的风,将岛津蓝心中的那一团火越烧越旺,临近边缘爆发。
凌年昔的身份虽然没真正公开出来,但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可清楚着这些家伙,平日里八卦起来比女人还恐怖,怎么可能会连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
所以,岛津蓝就想到了,肯定是岛津佑仁搞的鬼。
那个男人的野心,在岛津家内谁人不知,凌年昔虽然还没入族谱,可她的的确确是郁瑾逢的亲生女儿,岛津佑仁这么做,无非不是在打郁瑾逢的脸。
太可恶了!
一直忍到电梯内的人全部走出,岛津蓝挥拳狠狠的砸向了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站在一边的凌年昔被吓了一跳,不明白又是谁惹到这位大小姐了。
“你就不生气吗?”
“啊?生气什么?”
“刚才进来的那群人,他们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啊!你明明就是……”
“我啊。”
凌年昔打断岛津蓝的话,抿唇淡淡一笑:“他们的想法是怎样的我不想去理会,我觉得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管东管西的累到的气到的也只会是自己,何必呢。”
得不偿失的事吗?
岛津蓝看着少女侧脸上噙着的浅浅笑意,越发的弄不明白了凌年昔的想法了。
“可那些是你本就该得到的属于你的,他们这么对待你,你不会觉得恼火吗?”
“不是本就属于我的哟。”
凌年昔冲着岛津蓝眨了眨眼睛,柔声说道:“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郁瑾逢给予的,如果我真正的做到了,而还被他们忽视的话,或许我真的会生气。可现在的我没去努力过,没拿出相等的成绩,他们会忽视我也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
“或则可以这么想,他们今天对我的看不起,会成为我日后走向顶端的动力。没有欺辱哪来的斗争呢。我相信你能明白这个道理的,对吧,岛津蓝。”
岛津蓝:“……”
她沉默了。
她是彻底的被凌年昔的这段话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