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宅——
经历过解除婚约等等以上危机的陈家早已没了以往的繁华的气氛,亏了股票的市民天天上公司到门口大闹,饶是陈勋聪明过人,这次还是跌在了自己太高傲的份上。
无计可施的他早早回了家,本就心情不佳的他,在从佣人口中听到许青莲不在家不知去了哪儿的消息,他顿时怒火冒头三丈。
公司都成这样了,那个女人竟然还敢出去勾引男人!
简直是找死!
等待的时间一晃而过,夜晚十点,在外幽会回来的许青莲,刚进了大厅就瞥见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陈勋。
许青莲与陈勋感情并不好,陈勋回家的次数比住在公司附近公寓的时间多上倍数,她没多想,丢下包,唤声让佣人去放水准备洗澡。
散开盘起的发髻,许青莲向楼梯口走去时,久坐着沉默的男人出声了:“你去哪了?”
似乎是没料到陈勋会问起这件事,许青莲一愣,犹豫了几秒,然后回答道:“和朋友去逛街了。”
闻言,陈勋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踱步到许青莲的身旁。
莹白色的灯光下,女人保养得体的容貌被映得更加的白皙细腻,他的视线从许青莲的脸庞上一路滑下,丝巾包裹下纤细的脖颈上残留着点点红痕,可见她近些日子来的‘生活’有多丰富!
被陈勋盯着看的有些心慌的许青莲下意识拉扯了下丝巾,她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只见男人眉头一皱,快速地挥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颊上。
陈勋使得力气有些大,没丝毫准备的许青莲一个恍惚,重心不稳地跌在了地上。
不过几秒间,右脸颊高高的红肿起,口腔中弥漫着铁锈的血腥味在充斥着灵魂发烫翻涌,杏眸猛的瞪大,她双手撑地欲要挣扎起身,冷眼观望的陈勋在这刻抬起了右脚,狠心的踩在了她纤细的双手上,用力碾了一圈。
“啊,你这个疯子,你做什么!“
都说十指连心,十指不沾春水的许青莲连粗重活都没做过,何时受过这样的苦。痛处一波波的从手间延伸涌上至四肢百骸,她精致的五官因疼痛变得狰狞扭曲,丝毫没了先前的贵妇人该有的淡雅高贵。
陈勋不喜欢许青莲,可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的合法妻子在外乱搞!
他微俯下身,镜片下,漆黑的双眸中潋滟开一圈圈残酷的笑意,薄唇轻启道:“许青莲,你在敢去勾引男人,下一次,便不会是这样的惩罚了。”
话毕,男人收回了脚,转身离开。
坐在地上的许青莲看着红肿疼痛的十指,怒意一下子就涌上了头脑,愤恨的吼了出来:“陈勋,你算个什么玩意!要不是我父母的公司,你陈家早就垮了!你现在居然敢这么对我,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律师和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离婚!”
“好啊,你大可以离婚。”
闻言,陈勋不以为是的一笑,他扭过头,不紧不慢的说着:“夫妻离婚财产共分,目前公司是怎样的情况,想必你早找人打探清楚了吧。和我离婚,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反倒失去了我的庇护,天天会遭遇到骚扰。”
许青莲不甘的咬牙,这个可恶的男人!
幸好她备好了后手,这样子离了婚接下来的生活也应该……
许青莲还在幻想着以后独自一人愉快的生活时刻,陈勋再一次残忍的摧毁了她的计划。“啊,你是不是在想你名下的那两栋别墅,和那张卡里的金钱呢?”
“你、你怎么会……”
难道陈勋早就知道了那些事?
别墅,卡?借贷公司……
借贷公司!
几日前,她路过书房无意间听到了陈勋让管家去查借贷公司的事,现在一一想来,许青莲刹那间理清了头绪。
“陈勋,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快把属于我的一切还给我!”
“你的一切?”
陈勋讥讽一笑,道:“没有我陈勋,你许青莲不过是个只会败家的废物。没有了财力,那个男人愿意和你这心如毒蝎的老女人上。床?你以为我不知道在外包养的那些情人,都是些怎样的角色。”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你现在还跟我说什么!”
无声的沉默不等同于默许吗。
许青莲不明白了,既然陈勋不喜欢自己,何必要来管那么多事?
许青莲总是这样,在喜欢与不喜欢间做出则择,一心以为不喜欢对方就没资格去谈论。可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就算没有爱情存在,她也是陈勋的合法妻子。
以前陈勋可以不去理会,现在公司出现了大危机,那些记者见缝插针天天盯着与陈氏集团相关的事,倘若他再不去管管许青莲的德行。
呵呵,不久之后,他陈勋又得给添上一个绿帽子的称呼了。
虽然至秦以洛那件事已过去了好几年,媒体若是提起此事,新事加旧事一起,陈勋非气得炸不可。
“你一直惦记着秦以洛,你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个放荡的女人,你以为那小子会看上你?使出各种的计谋去接近秦以洛,偷偷派人去调查凌年昔的关系,在得知她是离穆的孙女后还不知收手,许青莲啊,许青莲!这个家就是被你的自私搞垮的!”
“陈勋,把一切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可真是个大男人啊!”
越想越气,许青莲踉跄的从地上爬起,她幽怨的看着陈勋,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是早就知道三十多年前你爸和离穆发生的事情,我宁愿卖了父母留下的公司一个人生活,也不会答应嫁给你!到现在惹来那么多的风波,知道了那死丫头的身份,你敢对外界说出来吗?都让人骑在头上了,你敢对离穆做出反击吗?陈勋,你就是一个胆小鬼,怂货,老娘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话毕,许青莲狠狠的一脚踢翻旁边的磨砂茶几,转身向楼上跑去。
玻璃碎成千万片的粉末在地上划开痕迹,清脆的响声在大厅内回荡,佣人们早已被吓得跑的没影了,偌大的大厅内,徒留陈勋一人。
是啊,他究竟在畏惧什么?畏畏颤颤不是他陈勋该有的处事风格。
大不了和离穆来个鱼死网破,也不愿这种日子再继续下去!
镜片下的双眸因怨恨泛得极致呈现出幽蓝色,陈勋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帮我转线,郁瑾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