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走?简简四个字顿时扫落了赵飞燕所有的兴致,赵飞燕喜悦之色暗了下来,不可思议。她细细看了刘骜的神情,他的脸上已少有寻欢之意,变得恭敬拘礼,而此礼并非举案齐眉之礼,而是男女授受不亲,好似两人不是夫妻的模样。
赵飞燕笑容牵强,问道:“皇上怎么了,是不喜欢臣妾了还是不想用膳?”
刘骜霎时间又不知跟她如何解释,只怕是解释不好隔阂了她与不古间的关系,便说谎道:“不,太后卧病在床,朕无心盛饮。”
赵飞燕瞬间扑捉到刘骜动弹的睫毛,那是他说谎时特有的反应,他永远控制不住。赵飞燕想想便知道是不古的意思,眼里又顿生一股恨意。不古的确当着她的面说过除了刘骜什么都不会跟她争。可是刘骜是一切权力的来源,不争,可笑。
昭阳殿温暖如春,赵飞燕明知故作的娇媚笑着,嘴上涂抹的唇脂红得似要滴血,眼角粉红的脂粉也俏丽动人,这曾经是他最喜欢艳妆。赵飞燕裹着若隐若现的镂空裙衫贴着刘骜坐在他身旁,伸出涂有红艳丹蔻的兰花指轻触着刘骜的唇,故意勾引,想试探他到底被不古扳正了多少。她爬上刘骜的肩,在他耳旁吐着温热的湿气,绵绵的带着埋怨娇滴滴说道:“皇上你说谎,到底是因为太后呢,还是因为合德。”
刘骜立马站起了身避开赵飞燕,连曹伟能那个骚包他都能把持住,赵飞燕这招可谓应付得游刃有余,只是赵飞燕的气质攻击使他有点力不从心。“皇后母仪天下,应当仪范后宫,不可轻挑。”
“噢?所以皇上就让臣妾当了皇后以便与妹妹名正言顺做一些不得当的行为?”见刘骜反应如此,赵飞燕心头的苦闷便不吐不快。
“皇后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刘骜对赵飞燕有亏欠之心,不古是她引荐于自己,而自己如今已无心再去宠她,他愿保她一身荣华,“你想要什么朕会赏赐给你,请不要因为朕的偏爱而疏远合德,眼下匈奴来访在即,朕想你登台献舞,希望皇后早作准备。”
赵飞燕半躺着身侧倚着桌案,不悦的用指尖挑拨杯中的清酒,洒得一桌子满是。“皇上内疚了?呵呵,你是皇上,偏爱谁都是对的,不必介怀。”
赵飞燕话里满满的讽刺,刘骜岂会听不出,但即便听出也不可奈何,总之他愿意不惜一切物质代价来补偿她。刘骜叹了口气,想说的很多,但道出来也没几句,只得默默的转身离开。
他竟然连安慰的一句话都没有,赵飞燕心隐隐作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泪慢慢溢了出来。明知道会是这样,还是忍不住痛心。若是别人也罢了,顶多只是嫉恨,但是对于自己的亲妹妹,却令她恨之入骨。
赵飞燕无力的扑在桌案上小声的抽泣起来,此时她的身子显得格外单薄。冯无方怕她着凉,静静的走来,给赵飞燕披上件虎皮披风。
赵飞燕感应到了连忙起身狠狠甩了冯无方一巴掌,一巴掌还不够,赵飞燕使劲的把冯无方踢倒,泄愤的对他拳打脚踢,把对刘骜和不古的恨都出到这个下人身上,口中还骂道:“叫你自作多情,你个卑贱的东西。”
冯无方吃疼的蜷缩在地上,任由赵飞燕打骂,虽然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叫出声,但还是撑不住的痛呻了几声,鼻子已经被打出血来,但还是憨实道:“只要娘娘能以舒气,打死无方也无怨无悔。”
“你——自——找——的!”赵飞燕气头上,拽起冯无方的头发就往门前的池子里拖去,盛怒之下无威仪,赵飞燕顿时丧失皇后应有的气势。
冯无方跌跌撞撞的跟着赵飞燕出去,然后被赵飞燕在身后一踢,就滚进了池子里,池子不深,只淹到了冯无方的胸迹,不过冬天的水还是很让人醒脑的。宫人们看着,都莫敢上去言劝。
“不许出来!”赵飞燕朝池子里的小奴才蛮横的呸了口水后转身回去,不想忽然刮来了一阵大风,吹起了赵飞燕的裙缕,红色的裙摆御风而起,像飞舞的巨大彩蝶,赵飞燕恍若仙子,冯无方已然看傻。
赵飞燕被风吹退了几步,踩落了石块仰身摔倒,眼看就要掉进池子里去。
冯无方下意识的赶紧伸手,把赵飞燕架住在怀里,不想手掌却触到了不该触碰的体位……
“冯无方你可知罪!”赵飞燕尖叫起来,他的手掌竟然扶在了自己胸上!
冯无方顿时不知所措,弱弱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在的位置,赵飞燕虽瘦,但玉胸尚且发育良好,手感还不错。冯无方抿了抿嘴,深知死罪难逃,但在死之前他只想由心的坦诚说一句实话:“护住娘娘是死,放开娘娘掉入水中是死,小人愿意选择前者。娘娘的作妆是为皇上而备,无方死前能这番一睹娘娘芳华,足以。”
说着,豆大的鼻血流了出来,滴落在赵飞燕洁白的颈项上。
赵飞燕连忙擦拭着颈项上的血,嫌弃的说道:“你好恶心。”
赵飞燕镂空的裙衫,香肩半露,容貌精致,身体还散发着奇香,冯无方招架不住,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把赵飞燕抛上了岸,然后身子酥掉,倒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