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眼神是调侃的,可不知为什么,总觉的有企盼在里面。
“玄……”是道歉,或是补偿,我也不懂。
“佳儿……”聂玄一把把我抱入怀中,“玄好感动哦!”
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成熟得烂了,也可以you稚到可笑——仿佛他才是十五岁。
没有推开他,他的话让我深思。卖给袁爷,和卖入青楼,到底区别在哪里。头懒懒地靠在他的怀里,眼光瞥见他腰带上一个东西。
镀金表层,上面似乎有字,但看不清楚。不过,我想,除了腰牌,不会还有别的。难道,他是官府的人?
“不问问我的身份吗?”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拥抱,聂玄主动提及了他的身份。
我摇摇头,说:“烟雨楼没有好奇。恩客说,佳儿便听,恩客不说,佳儿便不问一句。要说的自然会说,不愿说的勉强也没有用。”
失望的表情在聂玄的脸上掠过:“这招真是狠。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关系到你的养父的安危,佳儿还能这样坦然吗?”
聂玄说罢,展扇摆一个潇洒的姿势,说道:“实不相瞒,我乃当今皇帝身边第一红人,御前侍卫,聂玄是也!”我很想告诉他,这样看起来很滑稽,如果不是震惊于他话的内容的话。
皇帝,御前?
那么遥远的人,遥远的地方,现如今却有人当着我的面相告之,我如何能不惊讶,不感意外之极!
“我不相信!”毕竟颠倒黑白是他的拿手好戏,“你说你是御前侍卫,有什么证据?”
“金牌为证。”只见聂玄手中已多了那块金色腰牌,上面赫然印着“御前”两字。假冒御前是死罪,这腰牌让得我不得不信。
“现在佳儿该相信了吧?”聂玄将腰牌放回,摇着玉扇,一时显得不论不类,“现在佳儿对我有没有倾心一点?”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堂堂御前侍卫来小小的烟雨楼有何贵干,难不成只是为了跟一介女流谈风论月?”
他说过,他的身份跟袁爷的安危有关,我无法不去试探。
“呵呵。佳儿不是说过不好奇的吗?不过既然美人开口,玄就满足了她吧。我……”聂玄还没说完,却被一声娇吟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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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夜惊闻
聂玄皱了皱眉,改口道:“佳儿,要不我们也仿效一下?”说着,作势要靠过来,还没等我闪过——
“啊……!”刚才那一声娇吟变成了惊呼!
聂玄顿了顿,我的眼神里也尽是迷茫。聂玄推开门,站在依栏前,一只手竟是护着我不放。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也开了。袁爷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门口,看到这边的聂玄和我,微颔首,继而望向声音的源处,聂玄和我与他一样,看向西厢房那一头。
“啊……”跟着声音自西厢房跑出一个年轻女子,衣发凌乱,看不清面目。“给我回来,臭婊子。”后面紧跟出来的男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女子挣扎着,刚才那一声娇吟应该是她发出的,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刚欢愉的她竟急着想逃离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