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黛黛开车来到郊区别墅里,正好周子奕还没有睡,坐在轮椅上看报纸,看见赵黛黛上楼来,说:“丫头,都说了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大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开车到荒郊野地里来多不安全。”
赵黛黛却直奔主题问:“周叔叔,黎正明现在在什么地方?”
周子奕问:“你们见过面了?”又说:“这个人动作还真快,安排他进言氏不到一个月就把言氏掏空一大半,现在他正在南非拥着美妞数钱呢。”
赵黛黛幸灾乐祸说:“经过言夫人一事在网上舆论,言氏上市几个股份都跌惨了,几位股东已对言瀚德感到不满,内忧外患,言瀚德快完了。”
周子奕说:“即是快完了,那咱们就加点火,让他摧毁更快些。”
赵黛黛说:“您还想怎么做?”
周子奕看着面前还带着稚气的明媚面孔,犹豫一会了,拿出一叠文件夹,打开拿出来说:“这是几家即将撤市的股票,因为将要撤市所以现价长得很好。只要他把言氏剩余的钱投进去,这几家股票立马在市场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到时言瀚德就是想查也无计可施。现在让我最担心的是言瀚德那只老狐狸信不过你。”
赵黛黛嘴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言瀚德信不过我,不代表言忆深就信不过我。”
周子奕望了她一眼,又说:“还有一件事情,你叔叔生前手里有S市近二十年地下银行财政账本,那里面有言氏地下银行的收入。言瀚德就因为那部账本才会除掉你叔叔和我,只要把它交到检察院,言瀚德离死就不远了。”
提起赵佑沫赵让黛黛的恨意更加深一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言家那么大,言瀚德一定把账本藏到一个隐秘,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又想起一个人来,笑说:“不过她倒可以帮我。”说完,站起来要走。
“黛黛。”周子奕突然叫住她:“言忆深是真的爱你吗?如果你过得很幸福,今天我们的谈话就当作没有发生过。相信佑沫在天上也希望你过得幸福,不要因为恨放弃爱。”
赵黛黛正色说:“言忆深爱我和我没关系,可我爱的只有一个男人,我不能让他白白的在我眼前死去。就算今天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会穷其一生整垮言瀚德。”
“醒醒,要去上班了。”言忆深睡得香甜被赵黛黛叫了起来,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见赵黛黛已经梳妆打扮好,忍不住给她一个拥抱,“言太太早上好。”
“早上好。”赵黛黛推开他,“好了,快起来下去吃早饭。”说着,又打开衣柜去给他准备衬衣西装。
快速洗簌好,言忆深一边扣袖口扣子一边让赵黛黛给他系领带,他纳闷的说:“奇怪,昨晚上我怎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而且睡得挺沉的。”
赵黛黛垂眸看着手里系的领带结,随口说:“那很好啊,证明你很健康”
言忆深说:“我还有事向爸爸说呢。”说着话,赵黛黛已经为系好领带。趁她不备吻了她的脸颊,“谢谢言太太,我爱你。”
张阿姨做了中式早餐,言瀚德看赵黛黛一眼,喝了口豆浆问:“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赵黛黛握着豆浆杯上的手一紧,面色如常马上说:“是,昨晚上我哥哥叫我出去有点事。”
言瀚德说:“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出去不太安全。”
赵黛黛窥探他脸色没有生疑,才放心答应了一声。言忆深问:“你哥哥这么晚了找你出去有事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赵黛黛说:“你还记得上次我哥哥向我借钱,我借给他一笔,他是来还那个钱的。”又嗔道:“你还说呢,那会儿我想叫你陪我去,可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言忆深说:“昨晚上我睡的确实很香。”又问:“你哥哥不是说等过两三年再还给咱们嘛,怎么这么快。”
赵黛黛吃了口油条,说:“你知道他借咱们钱是干什么吗?”见言忆深摇头说:“他呀根本就不是给他朋友借的,他是去炒股怕我爸爸骂他所以才问咱们借的。”
言忆深问:“是什么股票,这么快收回本了?”
赵黛黛递给他手机,“是这几个。”又说:“他还不告诉我呢,还好我昨天用我爸爸威胁他,他才对我说。”
言忆深看了看那几只股的月线,说:“长的很好,现价也很便宜,低开高走。怪不得你哥哥这么快就还给咱们钱了。”
赵黛黛吃着油条故做不经意瞄一眼言瀚德,只见他正望着自己手机,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一抹笑意隐于赵黛黛心间,而面上却是不在意。
言夫人住了一个星期医院,手腕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医生建议可以回家调养。
言忆姝专程跑到言瀚德办公室里对他深谈,她说:“爸爸,你以后对阿姨好点,别和她闹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我嫂子看笑话。”
言瀚德说:“谁跟她闹了,是她天天在我面前耍酒疯,你不了解情况不要乱说。”
言忆姝说:“那您就对她好一点,别一天到晚的对她冷言冷语的。我们小时候她是没有管过我们,那多半都是因为您,作为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子女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在这个家多孤单,想想挺可怜的。”
言瀚德戴着老花镜,边签文件边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又停下笔,抬头说:“你哥哥都结婚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你的事呢?”
言忆姝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手指在沙发扶手上画着圈。言瀚德见她不回答问:“那小子对你不好?”
言忆姝马上说:“才不是呢,君吟对我可好了。只是他爸爸让他放弃演唱事业,他现在在学习怎么做生意。”
言瀚德问:“在学做股票?”
言忆姝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吧。”
言夫人指着言瀚德的书房墙壁上挂着一副山川水墨画,对赵黛黛说:“我曾经偷看他把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到这里面。”
赵黛黛几次进入他的书房,却没发现对她有用的东西,原来不起眼这幅画后面有玄机。她取下墙上的山水墨画,墙面上被掏凹进去一大块,里面放着一个保险箱。她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摸索着上面精巧的密码盘,扭头问言夫人:“你可知道密码?”
言夫人冷笑,“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告诉我。”
赵黛黛微微蹙眉,密码到底是多少?
她试了试言瀚德自己的生日,言忆深和言忆姝的生日她皆试了一遍,甚至连他们的车牌号和银行卡号,以及言家人手机尾数她都一一试过,那密码锁依旧纹丝不动。
言夫人问:“都不是?”
赵黛黛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就在这一刹那,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日期她不曾试过。那是她今天早上特意装作无意问言忆深的。
果然密码锁盘转动,“嗒”一声轻响,竟然打开了。
言夫人略吃惊的说:“你输入的是什么?”
赵黛黛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告诉她,“是你丈夫最爱的女人的祭日。”
“你知道吗,曾经我也曾试着打开这个保险箱,可我输入过无数个号码都不对。”她的眼中蕴藏眼泪,笑了出来,她说:“我也输入过她的生日可也不对。没想到原来是她的祭日。”
赵黛黛再对她一击,她说:“我现在用的所有密码都是我叔叔的忌日,知道为什么,越是痛苦的日子,才会刻骨铭心。”
她打开保险箱,首先最上层放着是一个木盒子,里面放着旧信封和言忆深生母的照片。可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准备放回原处,却被言夫人一把夺去。赵黛黛问:“你这是干什么?”
言夫人说:“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会让他爱一辈子。”
赵黛黛只觉得它可怜又可悲,甚至有点傻。
继续找下一层,在厚厚的文件中,终于找到那本让她的男人失去性命的那本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