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言瀚德和言忆深一起下班回家。言忆深来到房间查看装修进程,看到没装好窗户边框说:“怎么还没装好,中午他们对我说下午能把窗户边完成。”
赵黛黛说:“他们是快完成了,可是阿姨嫌装修太吵,我就让他们休息一下午。”
言忆深点点头,这时听见楼下张阿姨呼喊,“小深黛黛,你们都快下来。”
他们立即跑下楼,张阿姨慌张的指了指言瀚德房间,他们听见里面言夫人咬牙切齿的说:“你去死吧,去死。”
言忆深立即闯了进去,只见言夫人还穿着睡衣五官扭曲,瞪着双眼,双手紧紧的掐在言瀚德脖子,那样子不掐死言瀚德不罢休。言瀚德涨红了一张脸,使劲挣扎着。
赵黛黛一脸惊吓站在一旁。
言忆深立即上前拉开言夫人,言瀚德才喘口气,言忆深说:“到底怎么回事。”
言夫人红着眼睛,咬牙恨说道:“言瀚德,你霸占我们家产业还不够吗?你还杀了我哥哥,把哥哥还给我,那是我亲哥哥呀。”说着,又要上前去,被言忆深拦着。
言瀚德大声说道:“你又发什么酒疯。”
言夫人大叫道:“我哥哥是你杀他,是你杀了他,是你制造了那场车祸,我都看见了,是你。”
言瀚德看言忆深和赵黛黛都在这里,就说:“你真是神经错乱了,你哥哥的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看你是不能在喝酒了。”立即对张阿姨命令道:“以后不许再给太太拿酒。”
言夫人听后大叫一声,随手拿起放在地上的空酒瓶向言瀚德砸去,幸好言忆深快速的挡在言瀚德前面,才没砸到言瀚德。可酒瓶却落在他的头上,他的额角顿时流出了血。
赵黛黛尖叫一声,惊恐万分望着他。言忆深怕勾起她以前的记忆,急忙吩咐张阿姨带黛黛上楼去。
张阿姨看见这种场面着实也吓得不轻,赶紧拉着赵黛黛上楼去。
言瀚德看见儿子捂住额头渗出了血,又心疼又气。一掌打在言夫人左脸上,她的脸顿时木得失去知觉,言瀚德又让手下人把她锁在房间里。
张阿姨倒一杯水给赵黛黛,“吓一跳吧。”
赵黛黛接过水杯,“没有。”问:“你在这个家做了几年了?”
张阿姨坐在她身边,说:“在言家做了十多年。”
赵黛黛点点头,又问:“你们家先生与太太关系是不是一直不好?”
张阿姨叹口气说:“以前先生和太太也有拌嘴的时候,多半先生不理太太,太太顶多发发牢骚,只要先生先跟太太说话,太太的气就全消了。他们关系一直很好,直到去年绍粘出车祸故去,太太好像受了刺激,在家天天与酒为伴,喝醉了就开始吵嚷,先生多半是不会理会的,今天怎么会动起手。”
赵黛黛把水杯里的水喝完,说:“我想先去洗个澡,你下去吧。”看到张阿姨下了楼,她才拿出手机,心情不错的编写短信,“比料想的效果更加精彩。”然后摁一下发送。
张阿姨下到楼下时听见言夫人在房间里痛哭,言瀚德叫来了医生为言忆深处理额角上的伤口,好在伤口不算深,已经把里面的碎玻璃渣清理干净,又嘱咐他伤口不能沾水。
医生一走,言忆深问言瀚德,“舅舅的死,是不是跟您有关?”
言瀚德知道儿子有这样一问,所以直言不讳,“是,是我杀了他。”
虽然心中怀疑,但言忆深没想到是真的,他惊讶的都说不来话,“爸爸,您……那是舅舅啊。”
言瀚德冷笑一声,“你把他当舅舅,他把你当外甥了吗?他对你做的事你打量我不知道?只要他死了,我才能把言氏放心交到你手里。对待有的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言忆深面对父亲的心狠手辣束手无策,又想起赵黛黛在楼上,刚才的常青她肯定被吓到了,自己怎么一时忘了她了呢,急匆匆上二楼去。
赵黛黛看见言忆深进房间来,立即站起来,查看他的额头,却被言忆深紧紧的箍在怀里,他吻着她的耳廓,柔声说:“刚才吓着了吧。”
赵黛黛点点头,说:“尤其是那个酒瓶砸到你,当看到血从你头上流下,把我吓了一跳,还疼吗?”
言忆深说:“不疼,只是一个小伤口。”
赵黛黛微微推开他,说:“很奇怪,就在当时看到你额头流血,我脑子里好像想起什么。”
言忆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紧张道:“你都想起什么?”
赵黛黛说:“我脑海突然瞬间出现一个人也像你刚才那样头破血流的,我再努力的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要想。”言忆深再次紧拥入怀,“想不起来,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他把脸埋进她颈窝,感觉赵黛黛也依偎他的怀里。
他们彼此相拥了一会儿,听见张阿姨叫他们下楼去吃晚饭,两个人这才放开彼此下楼去。
张阿姨做了爽口的凉面,言忆深对言瀚德说:“爸爸,我想在公司开个party,向他们介绍黛黛,要不然他们都还以为我还没有结婚。”
言瀚德说:“搞那么张扬干什么。”他又看见张阿姨准备给言夫人送饭,大声说:“不准送,饿一顿也饿不死。”
赵黛黛给言忆深使个眼色,言忆深才噤声吃面。
晚上洗过澡以后,赵黛黛依窝在言忆深怀里,听他说:“我想把你正式介绍给公司里人的认识,好让他们知道大美人‘艺女郎’赵黛黛是我老婆。”
“为什么要向他们介绍我?”赵黛黛直起身,眯着眼笑问他,“老实交代,为什么那么着急向他们证明你是已婚者?是不是公司里有人追求你呀?”
言忆深抱着膀子说:“你老公在言氏我可是香饽饽。”
赵黛黛凑到他身边四处嗅嗅,媚眼如丝,“哪是香饽饽,分明很臭。”
言忆深扑向她,喘着气,“你仔细再闻闻。”说着,疯狂的吻住她。
深夜,她推了推已经睡着的言忆深,见他已经睡熟,就悄声下床穿上睡衣,走出房间。
言夫人被关在客房里,她坐在地面上,伸手细细抚摸着哥哥的遗像,她在嫁给言瀚德之前哥哥曾经对她说过,‘我能看得出来他不喜欢你,你嫁给他你也不幸福。’当时她年轻脾气倔,很信誓旦旦的说,‘我才不信,他对我很好,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可是婚后她才看清那个男人像一幅画,看起来很好看,一旦吸引进去,就如进了沙漠一般,让她寻不到方向,四周只剩下又凛又冷风沙。现在她真的后悔了,可是太晚了,她的心无法从他身上收回去。
“别再看了。”
房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她抬起头只见赵黛黛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碗面和两个苹果,旁边是一把削皮的小刀,“再看他也不会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