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作为教学系统，老夫当然拥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帮你复制出多几条命……”
“你等等。”余风拦住了老头，“这真不是在玩游戏，而是见血的战斗，我是个活人，复制几条命这种话是不是有些扯淡了？”
余风怎么能信这种鬼话万一有个好歹的，命不就丢了吗？
“说不明白，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能力。”老头笑眯眯。
余风就感觉眼一花，身边就多出了个人，居然和余风一模一样，那就是另一个自己！这样也可以？他仿佛见了鬼一样，心里很明白，这里不是游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假的自己！
“你先别激动，这个人不是你。”老头解释道，“这只是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其实是一团能量，但这团能量可以携带你的感知，这只是教学用的分身，增加安全性，他感觉到的你也能感觉到。”
“那有什么意思？”余风大怒，这不是耍人玩吗？
老头还是那猥琐的笑容：“当然有意思，他的名字叫分身一号，是你练习用的，你就尝试着用他闯出这里，被敌人抓获怎么攻击也不会影响到你本尊，一直到闯出一条你认为安全的道路，或者你学会战场求生的本事，你本尊再出去，你说有没有意义？”
“有意义，太有意义了！”余风的态度瞬间就翻了一百八十度，这就是去趟雷的敢死队啊！
好，既然本尊没有危险，那就立即出去试试！
余风说干就干，开始操纵那个分身，一切顺利，就如同本尊一样好使，然后就充满期待地打开门杀出去了……老头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拦他，只是那猥琐的笑容在脸上越来越深……
“啊！啊……”传来余风的惨叫，他的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本尊上。
不用说，分身已经挂了，此刻卡在外面被蜥蜴人部队杀了又杀，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种与真实别无二致的真实感觉传达到余风身上，让他表情扭曲，浑身汗如雨下……
他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痛苦，刚才他在分身上操作，被蜥蜴人打断了一条腿，还在身上捶来捶去，身体都被打烂了，那种痛苦，他瞬间就仿佛要疯掉了一样，而现在，他只能大口地喘气，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怎么样，老夫本事大吧，绝对真实体会哦。”老头微笑着说。
余风很想上去用拖鞋把他给拍死，但他现在说话都是打折哆嗦：“你……我不要试了，还是想别的办法把我弄出去吧，这他娘的……和真死过一次一样，真死了还好，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老头不满：“这就怕了？你的理想呢？难道你想一辈子困在这里吗？”
那么疼，还谈个屁的理想，余风下决心，这种事打死他也不再干了！
但事情却由不得他，别忘了，这老头是系统的程序，余风已经完全被系统控制了，那就意味着老头神通广大，接着，分身二号出现，余风的操作权限马上就离开了本尊，所有感觉又都转移到了分身二号身上，然后，老头一脚就把他给踹了出去……
惨叫声接连不断，余风死了一次又次……
分身三号、分身四号、分身五号……无穷无尽，很多个瞬间，余风认为自己真的已经死了，任谁也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精神痛苦啊，这老头简直不是人！没准他真不是人……
每每在余风精神就要崩溃的时候，老头却总有办法让他振奋起来，再次去清晰地承受断肢死亡的痛苦……这个老恶魔，老坏蛋，他一定从小就有变态的精神疾病，虐人很好玩吗？
分身一百号……分身两百号……分身一千号……
足足一千次！余风承受了一千次身死的痛苦，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挨过来的，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觉得这里就是地狱，真正的地狱训练啊！此刻他又回到本尊身上，知道自己还是活着的，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在痉挛跳动，好痛，撕心裂肺？那是轻的，他全身被踩成肉泥都有……
没办法，这里是索尔星，蜥蜴人的大本营，到处都是敌人，而且天生都是战士。
余风可以打得过一两个，但更多的过来怎么办，他完全看不到任何逃出去的希望。
其他人要么死，要么已经跑了，老虎团长他们应该是袭击了太空港。
“体会到了吧？”老头语气缓和，没有继续折磨余风，“现在应该端正你的态度，要知道你面临着一个什么样的困难，但刚才你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太被动，身体再疼痛，你的思考不能停止，不要放弃每一个瞬间的思索，很有可能你就找到了出路。”
笑话，你来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身体都被撕裂了，你还能冷静地思考？
身体安全，但神经完全被控制了，这就如同是十八层地狱的折磨，让你清晰地感觉痛苦，又不让你死。余风知道古代有种刑法叫凌迟，把身上一块块肉割下来再死，那也比自己幸福多了，起码能死掉。
但余风无法反驳，他是真说不出话来了。
缓了很久，余风这一口气才算是回了魂，算了吧，死在这里又如何？
老头看他状态有所恢复，点头道：“好吧，我们进行下一项训练。”
“我靠，又来？”余风打算拼命了，与其被折磨死，不如大家同归于尽！
老头连忙道：“下面咱们剥离神经的感受，让你痛觉没有这么清晰，希望你能真正领悟到一些东西。”
余风松了口气，终于不再折磨身体了，疼痛能减轻一点是一点。
但下一刻老头又遗憾地说：“我教你的是战场五觉，失去了感觉总是遗憾的，不要以为不痛你就能勇猛了，那也是送死，要明白，你身上的每一种感觉对你取得胜利都至关重要！”
“我靠了，你说得轻巧，刚才我做的那些你都试过吗？”余风问道。
被他这么一说，老头也不猥琐了，脸上笑容变得沧桑，目光绽放，如同穿越了历史的尘埃……余风一愣，莫非这老头本是个活人，只留下了一段思维在这里，活着的时候本身是个自虐狂，以前就试过这些？虽然变态，但也算是个人物啊！
可下一刻，老头就说：“没试过，这哪里是人可以承受的，前面那些进行这项测试的试验者都没到一千就崩溃了，如此看来你还是有希望的。”
余风现在很想骂人。
老头无视了他的情绪，开始了另一场教学：“下面，你将会进入一个虚拟的环境里，进行完全虚拟的演练，感觉还会有，但不会那么痛了，希望你承受得住。”
虚拟演练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并不在索尔星的场景，而是真的完全虚拟出一个战场。
老头此刻又发挥了他系统能力，余风出现在一个奇怪的荒野中，这里貌似不是索尔星。
“说吧，要我干什么，继续挑战敌人吗，你会给我安排什么对手？”
老头就在他身边，慢悠悠地说：“谁让你跟人打了？这不是我的目的，在这里降低了痛觉，那意味着你的触觉也已经不太灵了，但没关系，你还有视觉和听觉，启动你的感知，注意战场上的一切变化，然后用脑子分析它们，每一缕风，每一片树叶的跳动都会告知你宝贵的信息。”
余风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铁拳，问道：“铁拳不是有这个功能吗，为什么还要我练？”
老头摇头：“不要借助你的战甲功能，用你的眼睛看，用耳朵听，还有，这次的训练你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我要打消你与敌人对抗的野蛮念头，铁拳的信息经过传送会有延迟，而且不会有你亲自感受那么真实，只能作为辅助，最重要的是你亲身感觉，去吧，不允许和敌人交手。”
“什么？”
“前方有一个蜥蜴人的地下基地，你的任务，就是进入这个基地的核心区域，利用终端捣毁能源反应炉，如果和敌人遭遇发生冲突，你是永远没有机会完成的，这个实力你还不可能一人铲平一个基地，去吧，少年，这次你不会太痛苦……”
余风就被老头给踹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