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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锐小说(9)

我一阵失望,接着感到踏实了,想她看不见就不知道我脚瘸,即使知道了,也没看到我走路的姿势像鸭子。我想只要她心地良善就行,再者,说她不方便就不会像父亲一样出走。母亲并不满意,似乎担心我讨不上女人,忍了忍什么也没有说。爷爷不理会我们,埋头忙着他自己的事。那天晚上,他抱着铺盖走向鼓楼。那些天他不停地往鼓楼搬东西,斧头啊、刨子啊、墨线盒啊,还有他的衣物全搬走了,家里已找不到他的影子。他居然还把墙角的那桶煤油也搬走了。他搬走那桶煤油费尽了力气,一条条青筋从脖子上冒出来,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歇息,弓着腰喘着粗气。他看到了我,没叫我帮忙。我想走过去帮忙,被他冷漠的目光拒绝了。我想不明白他要那么多煤油干什么,不过我对此不担心,母亲总有办法弄到煤油。

那天媒婆把姑娘留下来,当时屋外下着雨,媒婆说有急事冒雨赶回。我们的目光都落在姑娘的身上。媒婆笑了笑,说:“天不留人雨留人啊,要是没急事,今晚我也住下了。”她不等母亲表态,整个人已闪出门外,生怕母亲强行留住她似的。母亲知晓她的心思,回头看了看我。我正偷偷地端详着姑娘,发现姑娘还是看得过去。母亲微蹙眉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母亲是认命了吧,她曾经谈起父亲时,也这么叹过气。

晚上爷爷不回来了,母亲叫我收拾房间,给姑娘铺床睡觉。我就走进爷爷的房间,姑娘也跟着进来,执意要帮忙。我不好推辞,再推辞怕伤她。母亲看一下我们,微笑地从门旁走开了。房间里杂乱的东西很多,从床底拉出爷爷的帆布袋,想把杂乱的东西塞进去,让房间变得干净整洁。啊——原来在潜意识里我是渴望和热爱跟女人过日子呀,我被这个念头吓住了,好在瞎子姑娘没有看到。我抖了抖袋子,抖出一只黑色盒子,系着一根红色布带。是什么呢?我捡起盒子打开,看到一堆灰白的灰土和一张相片。父亲的相片!我感觉不对劲,连忙叫喊母亲。母亲急冲冲赶过来,一把抓过父亲的相片,细细端详,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注意到我手里的黑盒子。她整个人晃了晃,失去骨头似的瘫在地上,泪如雨下。我明白了手里抱的是骨灰盒。父亲化成了一堆灰土!我心头被挖掘机挖掉一般,不是疼痛,不是悲伤,而是什么都没有了。

送过桥头客慢走哟,

路上艰难莫心忧,

你住一镇我一州哟,

转回家中拍胸口!

爷爷的歌声从窗外传来。孤独,落寞,执拗,接着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我抱着骨灰盒跑出门外,望见对面山坡上一片火光。鼓楼着火了!火呼啦啦地往瓦楞上爬,很快就吞噬整座鼓楼,把夜空烧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我站在家门口都感受到一股逼人的热气。爷爷的歌声从火里传来,渐渐弱了,消失了。爷爷在火里吗?我想奔跑去,脚怎么也挪不动。母亲搀扶着姑娘走出来,看到此景也被吓着了。母亲转脸望着我,我也望着她,我们发现自己是那么孤独。母亲抖着嘴唇,双脚软了,慢慢跪下去。

“我懂你爷爷和你父亲了。”母亲低低地说。她压抑着嗓声,不想让姑娘听到,不想吓着她。我也懂了爷爷和父亲的坏脾气,我早该怀疑爷爷提走那桶煤油干什么。我们没有赶往山坡,那是无济于事。挖掘机的师傅也没有奔去,他们站立在挖掘机旁,静静地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在暗夜里肆虐、飘荡,如同坟头招魂的幡旗。是,招魂!爷爷在招魂,为父亲招魂!为葬在此的孤鬼招魂!为这个村庄招魂!也为活着的我们招魂!

“讨厌,在这亲我,也不怕妈看见。”姑娘轻轻地说。我转脸过去,发现狗从身后的窗口里伸出头来,在瞎眼姑娘的脸上舔了一下。狗看到我在瞪它,自知做错了事,连忙把脑袋缩回去,眼里满是懊悔和无辜。我无意训斥它,目光落在姑娘脸上。她的脸被火光映得亮堂堂,露出一片纯粹的笑容,母亲也看到了那片笑容,我压抑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短篇小说·

婚礼偷心客

大头马

[作者简介]大头马,原名王亦馨,女,生于1989年,心理学专业;小学开始发表文字作品,现为职业编剧,豆瓣电影鑫像奖创始人,上海国际电影节专业选片人;编剧作品包括电视剧《明星时代》《爱情定制局》,网络剧《我就是妖怪》,动画电影《西游记之火焰山》等;小说《谋杀电视机》曾获豆瓣阅读征文大赛虚构组首奖,并售出影视改编权;即将出版短篇小说集《谋杀电视机》和《不畅销小说写作指南》。

[一]

“现在,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左手边穿红色毛衣戴两巨型珍珠耳环的胖妹叫倩倩,在图书馆工作,朝九晚五,出一份份子钱,自然带着男朋友。右边的娘炮左耳上穿着宗教意义不明造型的耳钉,入座时朝我甩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已打定主意等一下假装没记住他的联络信息。对面的姑娘看上去够辣,只可惜戴了副过于夸张的廉价睫毛,眼睛不断涌出的泪水表示那副美瞳也不是什么好货。坐落在这群人中我起先是心安,自信今天选择穿“AC/DC”T恤和浆洗多次而自然发白的仔裤还算出众,接着就开始担心挑不中一个足够心动的姑娘。

如果说我们这桌客人有什么相似处,那就是我们和新郎新娘都谈不上熟。

既不是婚礼主角的直系亲属,也非对他们的婚姻关系起到重大线索作用的NPC。我和新娘认识源于一次廉价购买的洁牙套餐,在我顺从地听医生的话,花五百块补了那颗迟迟下不了决心的坏牙之后,她顺理成章成了我社交工具上的一员,说是要后续跟进我的牙齿情况,却变成了隔三差五地深夜自拍的群发党,我们的主要语言工具是表情符号,没有必须要回复的礼貌。这段蜻蜓点水的关系结束于她发来的最长一段纯文字信息,婚礼请柬。刨去亲属,我怀疑来参加这场婚礼的百分之五十裤裆松紧不一的男性都是新娘的牙齿客户,深夜远程聊骚党,没有开始的伟大友谊同伴,还可以这么说,潜在的婚后出轨对象。右边胖妹的男友伸手指抠龋齿的动作配合皱眉苦痛的表情适时给了我佐证。

另外那百分之五十胸部形状各异的女性,大概是新郎的客户。婚庆公司精心安排的男女主角爱情叙事投影告诉我们,他也是一位牙医。

“这里是花的世界,这里是爱的海洋,这里是满载着幸福的婚礼殿堂。”

司仪提议大家一起向新人祝酒的时候,那位穿吊带连衣裙的姑娘匆匆落座,专心剥虾的侧脸还蛮好看。一分钟后,我百分之八十确定她就是这次婚礼我要找的目标。有谁会在参加婚礼时迟到一个半小时以上?不,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有谁会在迟到一个半小时以后还来参加这场婚礼?尤其我们这张还是距离婚礼主舞台最远的桌子,人人都知道我们和新郎新娘一点儿不熟,包的礼金绝不会超过五百块,在想着吃回本的婚礼混子和体验生活的编剧之间摇摆,所以这位食指上套着戒指的姑娘一定别有目的。

比如,和我一样。

我们都是婚礼偷心客,参加婚礼的目的只在于挑中一位合适的宾客来一段24小时的闪电恋爱,不在乎对方和新郎新娘是什么关系,是否单身,是否养猫,是否罹患绝症,是否刻骨铭心地深爱另一个人,我们只关心这24小时的爱情是否完美,节奏是否匀称,双方是否全身心沉浸,开始时和结束时是否同样眩晕。

你不能把这简单地称之为一夜情,并不是因为我将之上升到了有完整价值观的哲学高度,而是,我相信这是爱情,甚至于,这是爱情中最美妙的部分。诚然,它缺乏一段长时间恋爱所带来的东西,却也没有那些熟稔之后的紧张关系所无法避免的缺陷。我并不是鄙夷所谓爱情保质期那套理论之外的爱情关系,实际上,我所秉持的跟那套理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是自由主义的信奉者,相信多元主义和以赛亚·柏林,深深理解每个人对爱情的不同定义,只要他们自己相信,我也相信那都是爱情。只是,对我这样一个崇尚现代和文明的中产犬儒来说,在鱼腹极大丰富的情况下,为何还要吃完一整条鱼呢?谁知道我们会被哪个部分的刺卡住,从而彻底丧失对鱼这一鲜美物种的全部欲望?

但你当然可以简单地叫我混蛋。自由而多元的前提在于尊重任何一种存在,包括你对我的存在的否定的存在。

“下面,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脖子上挂着的AKG包耳式耳机确实略显做作,但我一心想来一次摇滚风的爱情主题,对方如果是不满24岁、学历研究生以下、夏天的一半时间都在穿热裤的姑娘,多半也就不会介意我这一份精心打造的青涩。对面这位脖子上挂着不规则几何形状吊坠的姑娘看上去再合适不过。她入座已经十分钟,我们通过一次集体祝酒交换了潜移默化的眼神,饱含来自同一场游戏玩家的确认。接下来,就等——

“来来来,大家加个好友?”

不出意料,倩倩的男友举起手机向我们这些形色冷漠的人发起提议。通常总是饭桌上最沉不住气的人提出动议,而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位往往是一个胖子。一分不自信,三分不自省,剩下七分不在意。一,二,三,加完了三位陌生人,我才故意点中她的头像。“‘京书’是哪位?”她向我招手。每一步都在频率上,多么优雅的开头。

何时Say Hi是见机行事的艺术,但无论如何千万别在通过好友的下一秒就急不可耐地打招呼。我没犯过这个错误,却因为某次恋爱的开头,对方的主动示好而坏了心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如同我对那个女孩人格的预判一样:进攻型选手的危险之处就在于他们往往并不是真正的玩家,只不过是借由一场随意的交媾抚慰他们很可能刚刚破碎的心灵。

手机亮了,显示有一条新讯息。我差点为这位姑娘默哀,接着就庆幸地发现是另一个陌生头像,卡通风格,如果不是点进去显示“男性”,简直无法分辨男女。名字是“安东”。

“你好。”

这位安东先生多半来自刚刚混乱中随手通过的这桌客人中的一位,我抬头打量,一桌十个人刨去倩倩和她男友,我的目标姑娘、娘炮和那个廉价辣妹,剩下四位恰好都在低头看手机,有三位是男性。出于礼貌,也是填塞等候合适时机进行下一步的间隙,我飞快按了回去。

“你好。你是?”

“婚礼偷情客,和你一样。”

我呆了一下,再次抬头。那三位男人有一位已经放下手机,替辣妹夹了一只阿拉斯加蟹钳。

另外两位,一个是穿西装戴金丝眼镜用最新款手机的瘦子,左手戴着一块造价不菲的手表,看上去极有可能是金融男;另一个穿格子衬衫……好了不用往下看了,一定不是他。

“啥?”我回。

对方没有再回复。

我的注意力很快又放回那位叫京书的姑娘身上。哐当。我感到脚背被什么金属器皿砸中。一把勺子,多么可爱又别有用心的勺子。我匀速俯身,掀开桌布去捡那把京书小姐显然是有意掉落的勺子,意料之内的指尖相触还是点爆了内心的前戏礼花,她手指冰凉。

是时候了。我发了个调皮得不像我这副模样的人会使用的表情发过去,营造好感的第一步在于打破刻板印象。

“哈,不好意思。”

“没关系。”

然后依然是耐心地等候。

婚礼开始进入新人祝酒的下半场,我们这桌的人走了一半。我编了一条“婚礼很无聊吧”的讯息刚准备发出,就听到旁边的人跟我搭讪。

“哥们,抽烟吗?”

原来是倩倩的男友。

婚礼在郊区一栋金碧辉煌的冷清酒店内举办,仿高迪后期建筑,搭配古罗马浴室内饰风格,再加上十二罗汉壁画,婚礼的主题是现代希腊,四面八方是大片大片的白纱,便宜易燃。“兄弟,不合适吧?”

“没事儿,谁操这份闲心?”

“我是说,不安全。”我揪起涤纶面料的桌布,抬头看二十米高的十二罗汉,“虽然这烟雾报警器是触不到。”

他没理我,自顾自点了一支烟。我惊讶地发现他点烟的样子……或许对某些类型的女性颇具吸引力。“嘿,看中哪个姑娘了?”他长吐一口烟,往我这边挪了一个位置,霸占了消失无踪的女友倩倩的座位。“对面那个?”他眯着眼睛打量,发出很长的一声“嗯”,语义是“懂”。

“什么?”我不自觉地把耳机从脖子上取下。

“你好,我是安东。”

“什么?”

“婚礼偷情客,和你一样。”

“……什么?”

为什么是婚礼?

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没有比婚礼这一混乱有序的场合更适合作为爱情偷心游戏的孵化池。体量大,戏剧化,时间短。那种需要奔赴另一个城市参加的住店式婚礼就更是合适不过。当每一个人的注意力都被两位主角吸引的时候,不会有人看见桌布下一对对相互缠绕的腿,当然就更不会料想到此刻同一桌陌生人之间已经诞生了一对爱的魂灵。

“现代人开始接到婚礼邀请的平均年龄是23岁,正是一个年轻人的最佳恋爱时段。23岁开始,如果你身体健康,人际关系良好,价值观正常,平均一年会参加3场婚礼。你这是第几场了?”安东弹了弹烟灰,那盘子里还剩有一大半红烧蹄髈。

我依然沉浸在安东和我是同一类人的震惊中没能恢复,不得不说,烟这一道具确实让他不一样了,起码对我今天的反社会摇滚小子的定位产生了碾压性影响。“第三场。”

“玩心很重啊,小伙子。”他说得没错,现在是四月。

“安东……老师?”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很难估计这个起初不起眼的微胖男人的真实年龄,二十多三十多四十多都有可能,但比起年龄来更难判断的是他的Level,“偷心,不是偷情。”我强调。

“叫我安东吧。”

“你说你也是婚礼偷心客的意思是?”

“怎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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