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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特别推送(2)

彭坦可以买十块钱的跳跳糖,在小娄看来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彭坦的早饭从来都是五毛钱的素烧饼,连五毛钱的火腿肠都舍不得加。但不知道彭坦为什么能长这么一张又白又饱满的脸。只是,彭坦的白不是他妈妈那种透明的白,他跟他妈妈长得并不像。他可能像爸爸。小娄听人说过,彭坦是被妈妈裹在一床小被子里,又装在一只鱼桶里带到县城来的。那时县城的河里还有鱼。后来一个男人也来了,他对人讲自己是彭坦的舅舅。那是彭家鱼铺最讨人喜欢的人。舅舅在县城有过好几个女人,那些女人都喜欢穿白色的高领毛衣或者白色的健美裤,用白色的塑料袋让舅舅给她们装几条新鲜的野生鲫鱼。野生鲫鱼熬出来的汤也会是白色的。彭坦妈妈的眼睛,永远半睁半闭,但是眼皮底下也露出一线光,用来算账。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反正那些鲫鱼的钱,最后女人们还是交出来了,装在湿湿的塑料袋里,给彭坦买早上五毛钱的烧饼,交学校的午餐费。彭坦的舅舅有时会跟某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说起他可怜的姐姐,他说,彭坦的爸爸,是县城本地人,大学生,本来在农科所好好的,中毒死了。他姐姐才带孩子来县城,因为他们在水乡老家没亲人,只剩下打鱼的手艺,但在那里用不上,那里的河里早就没鱼了。来了后知道,彭家人也都不在县城了。人们想起来,彭家人都在离县城十里的那片坟地里躺着——没一个捱过了“文革”。

“那你怎么也来了?”人们喜欢这个长相白净、说话软绵绵的年轻人。他其实也不打渔,彭家鱼铺的鱼都是从附近鱼塘买来的。

“我帮忙来,她有病,还拖着孩子。”他说。

后来人们都说,他给姐姐出力。白天出力,晚上也出力,但多数时候还是白天出力——人们总会看见彭坦在鱼铺门口站着,那都是因为他的“舅舅”和妈妈,在鱼铺的二楼“出力”。

穿白衣服的女人越来越少了,县城的女人们都开始穿花里胡哨的衣服。彭坦的妈妈倒是白,但那是因为病。她有时也穿白色的围裙,看上去不像卖鱼的,而像面点师傅。穿不了半会儿便脏污了,或者湿淋淋的,又摇摇晃晃去鱼铺的二楼,换成那条耐穿又显瘦的黑围裙。他们都住在鱼铺的楼上。这地方潮湿,人们喜欢住得高一些。彭坦也住在鱼铺二楼。他的另一套校服,现在就挂在二楼窗外,往鲤鱼身上嘀嘀嗒嗒滴水。彭坦的衣服总是有生鱼的味道。他自己大概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总是离人很远地说话。这一点上,他倒和刘爽一样。小娄是喜欢热闹的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刘爽这么不热闹的女人。也许不热闹的女人会显得好看,小娄从武侠小说里得出这样的结论。可是不热闹的男人,就很难让人喜欢了,比如彭坦,小娄觉得他总像跟谁有仇的样子,虽然彭坦并不凶悍,看起来又那么软弱。

彭坦不打游戏,但会满脸好奇地听小娄这些男人谈魂斗罗和坦克大战,小娄有时觉得他根本就没听懂,可是他又总能时不时接上两句话,听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小娄对此无法理解。有一次,小娄就分给彭坦三枚币。彭坦显得很感激,也昂首挺胸地随小娄进了游戏厅。彭坦用三枚币把坦克大战打到了五十一关,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高手的成绩了。小娄不高兴,觉得彭坦深藏不露,是有心机的,于是当天晚上便给刘爽说了很多彭坦的坏话。“又起风了,他第一次打坦克大战,还是用他的兰花指。”小娄原本希望让彭坦出丑的,游戏厅毕竟是小娄的天下,彭坦这样的“招牌男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刘爽说,“彭坦就是这么厉害,他总第一!”小娄默默地愤怒,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自己才看出来,彭坦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小娄决定再不跟彭坦聊坦克大战。在彭坦兴冲冲过来时,小娄只是不咸不淡地说句,又起风了。

彭坦大概也知道小娄不高兴。彭坦说,一定会还小娄是三枚币的,只是需要三天时间。那大概是他三天的早饭钱。小娄大手一挥,表示一笔勾销,不计较。不过一块五么,只要彭坦别再玩坦克大战。于是彭坦看起来还有感激小娄。彭坦没还小娄三枚币,但主动把自己的代数作业拿给小娄抄,在班会课上也把小娄的名字从迟到名单上擦掉,但小娄并不领情,至少绝口不提再请彭坦去游戏厅的事。后来彭坦大约也觉得无趣,仍还是独来独往,再和小娄说话时,又回到了一米外的位置。刘爽大概看见了这些,她才想要给彭坦送游戏币,这是小娄更无法接受的。刘爽太自以为是,小娄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小娄想起自己上个月生日,爸爸给他买了三百元的耐克鞋,从省城买的,又想起口袋里四十元买的一包游戏币,以及两张五块钱的钞票,又突然觉得有些底气了。

彭坦说,他舅舅给的十块钱。小娄不知道彭坦的舅舅这么大方,不像彭坦妈妈,他妈妈称鱼的台秤上,总汪着厚厚的一层水。

“好吧,我走了。”小娄说,一边往二楼看了看,彭坦的校服晾在那里,空荡荡的。彭坦的舅舅,也许正在楼上给他妈妈“出力”,就像小娄自己给刘爽出力一样——虽然小娄并不知道那个矮壮的男人都需要为那个白胖女人做些什么,但小娄确信,自己和他一样,因为他们都没什么选择,只是被一些奇怪的力量困扰,然后,就像进入死胡同的坦克,怎么也冲不出那一百二十六关。小娄不知道彭坦是不是也有相同的体验,所以彭坦才很不喜欢小娄抬头去看二楼的窗户,彭坦含着跳跳糖,嚷起来“你,看什么?”

“我没看什么,我要走了。”

彭坦想说什么,又没说出什么,可能是跳跳糖正在嘴里炸开,让他没法说话。

小娄趁机问,“你舅舅很有钱么?”

彭坦说,“他欠我的,早该还来。”

小娄把抽屉里一个装幸运星的瓶子倒空,里面褪色的九十九颗幸运星,快要塞满垃圾桶了。他想了想,又把那些纸条折出来的星星都倒进马桶,用力摁了冲水按钮。星星们吞吞吐吐不愿沉下去。

他心里对袁圆高喊着,去死吧,八婆。那些星星,连同这只玻璃瓶,都是袁圆半年前送给小娄的。

袁圆不应该给初一二班的女人们说小娄喜欢刘爽,袁圆也不应该说刘爽——袁圆说刘爽的爸爸是坏人,因为他爸爸让县城钢铁厂的所有工人都没工作啦。

袁圆和小娄的爸爸,以前都是钢铁厂职工。他们一年前开始讨论“买断”,为要不要被“买断”犹豫不决,后来每人都带回一个不厚的信封。信封里的钱,第二天被小娄的爸爸拿去买了十张理疗床垫。袁圆说,这都是因为刘爽的爸爸,分管钢铁厂的副县长。

小娄觉得,刘爽的爸爸跟刘爽其实是两回事,但初一二班总共二十三人来自钢铁厂,二十二个都不同意小娄的看法,他们都听袁圆的。袁圆小学复读过两年,现在个头最高、年龄最大,头发最短、眉毛画得最浓,无论哪一条都代表威严。袁圆曾把刘爽堵在教室放扫帚的角落,让刘爽把走路姿势改一改,别一跳一跳的。刘爽费力地翘着嘴吹开挡眼睛的几缕头发,吹完后,她拨开袁圆,还是一跳一跳地走了,把头发甩得像小狗在拼命摇尾巴。袁圆那时刚留级到初一二班,她需要让人改改走路姿势,以确立自己的威信。所以袁圆的星星,活该进马桶。小娄把九十九个游戏币都装进玻璃瓶,在手里掂量一下。这比纸条叠出来的星星,可是重太多了。

为感谢小娄买游戏币、送游戏币,刘爽说,事成后要请小娄去她家,吃西餐。小娄把一瓶游戏币端端正正地在写字台上放好,就去刘爽家吃西餐。

刘爽家住在县政府大院。门口传达室里永远有十几个人挤在里面,等着进入大院。有时门口还有横幅,地上有粉笔写的大字。曾经有个巨大的“冤”字,粉红色粉笔写的,显得可爱。

小娄可以自由进出县政府大院,虽然他也是钢铁厂职工的孩子。可他认识刘爽,也就认识了传达室那些人,他两手插兜走进去的时候,传达室还有个声音冒出来问,“又给刘爽送作业啊?”

小娄答,“是啊,作业太多了,才做完。”

刘爽刚洗了头,头发全都湿漉漉贴着头皮。小娄一下没认出她,只闻到一阵猛烈的奇香。“她用了什么毒?”小娄想着武打片里那些会放毒的小妖精,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除非坦克大战通关。

“我洗头了,我现在每天洗头,你洗不洗?”刘爽问小娄,一边用一个巨大的梳子梳头,把头发都歪到一边去。

小娄不打算洗头。

刘爽给他看洗发液瓶子,说,“潘婷,你摸,滑不滑?”刘爽让小娄摸她刚梳好的头发,小娄只摸了一下,觉得滑是滑,但是太凉。

“你真不洗头?”刘爽又问一遍,小娄摇头。

“送了吗?”刘爽梳好头,先问这个。小娄坐在餐桌前点头。他来过刘爽家很多次,因为帮刘爽送作业,有时还是送彭坦的代数作业——小娄先抄,抄完再拿来给刘爽抄。刘爽从来都是一个人在家,她爸爸,管钢铁厂的副县长,是县城里最难见到的一个人。政府大院门口那些人,都等着见她爸爸。

“他说什么了?”刘爽探身到小娄跟前,急急地问。

“他说,他说谢谢。”

“就只说谢谢了啊??”刘爽显得失望。

“就只说谢谢了!”小娄答。

“哎”,刘爽叹口气,过一会儿说,“我要做西餐了,你发誓你得吃。”

小娄于是发誓,她又说,“不吃的,是狗。”

刘爽去了厨房。小娄等在餐桌前,觉得十分无聊。桌上玻璃大盘里的苹果,已经瘪了,一个个挤在一起,像刘爽生气的时候把小脸挤在一起的样子。除了苹果,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大理石的地板很新鲜,落地的音响也新鲜,墙上镜框里不认识的书法字自然也是新鲜的,连真皮沙发上白色蕾丝的座垫,小娄觉得也是新鲜的,这总让小娄想起,坦克大战里自己的坦克被消灭了,新坦克又闪着白光出来了。小娄在大理石地板上照自己的影子,又去音响前假装摇着麦克唱《光辉岁月》,最后才坐在那白色蕾丝座垫上。很快,还是觉得无聊。小娄想去厨房,但刘爽这女人竟然把厨房门锁起来,里面轰隆隆地开着抽油烟机——刘爽家连厨房都可以上锁。

小娄只好站到窗前往外看。刚好是县政府下午下班时间。门口那些坐在马路边的人,都不见了。每到上下班时间,县政府便会驱散这些人。这都是因为刘爽半年前出的事。她放学回来的时候,被这些人围了起来。有几个男人想绑架她。只是光天化日,而这些人又没统一意见,反正刘爽很快就平安得救。她倒是心平气和,对小娄说,“就是眼前一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最想在省城吃过的麦当劳,好想再吃一次。”小娄不知道麦当劳是什么,只是觉得这种事为什么自己遇不到?挟持、绑架,还眼前一黑。小娄认为这可能是因为县政府门口的那些人都住在钢铁厂,也都认识小娄,所以他们不会对小娄下手。但小娄从来不想理那些人。因为他们肯定会告诉小娄的爸爸,小娄来政府大院了,当然是找刘爽来的。小娄的爸爸不喜欢刘爽,他认为跟副县长有关的,都不是好人,虽然小娄的爸爸从来不来县政府门口坐。小娄顾不上那么多。小娄的爸爸忙起来,暂时也顾不上他。他在卖理疗床垫,逢人便说颈椎和床垫的关系,人造革的包里都是彩色的床垫广告。广告上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背对人,睡在床垫上——小娄也才有了脚上三百块的鞋子和每天两块五的游戏币。

小娄第一次吃西餐。

西红柿切碎,用酱油炒开,成了紫红色的酱,看上去有点恶心,还好是浇在一只煎鸡蛋上。倒是刀叉很漂亮,小娄觉得适合做暗器,闪亮、小巧又锋利。

“银的。”刘爽举着小刀,小娄觉得她举着刀的样子很诡异。于是煎鸡蛋也吃得战战兢兢。西红柿太酸,又放了太多酱油,太咸,不好吃。

小娄问,“有辣椒酱吗?”

但刘爽说,“彭坦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去打游戏?”

“没说。”小娄忍住,继续吃又酸又咸的西红柿,突然觉得沮丧。

刘爽吃得很香,她可能习惯吃西餐了。

她说,“彭坦有了九十九个币,可以把坦克大战打通关了,他上次是打到五十一关么?”刘爽可能真是这么认为的,小娄想。但小娄总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毕竟彭坦跟他们都不一样,刘爽喜欢按自己的想法去推测别人,就像她邀请小娄用潘婷洗头一样,就像她给小娄吃这难吃的西红柿一样,就像她爸爸对钢铁厂做的那些事一样??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刘爽长那么好看,细长的马尾现在披在肩上,有柠檬的香味。她可能从来没闻见彭坦身上的鱼味。小娄从没见他们说过话。她只是经常看着彭坦,好像她现在看着西餐的神情,彭坦在黑板前做例题的时候,在队伍前做操的时候??那样的时候,她不可能闻到鱼味。她有时会故意迎着彭坦走过去,但彭坦总是脸一红,急急躲开她,像是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彭坦发作文本,每次念到刘爽的名字就开始结巴,刘爽便很得意,下一次课间,便会把胸脯挺得更高马尾甩得更欢,冲彭坦奔去,直到彭坦躲闪不及,两人的肩膀不可避免撞一起。刘爽会傻笑一节课,而彭坦会脸红。

这些事情,就像酸西红柿,小娄很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一边吃酸西红柿,一边听刘爽聊彭坦。所以,他一直不说话,任刘爽嚷,“你哑巴啦?你哑巴啦?”

小娄后来说,“我走了,晚自习要迟到了。”他从不在乎晚自习会不会迟到。

刘爽似乎生气了,想拦住他,堵在门口说,“你什么意思啊?我还做西餐给你吃呢,彭坦到底还说了什么?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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