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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王茜和蒋涵断绝往来,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在两年多时间里,她可谓是天天都在等饶有兴快快毕业。在上次去山沟村之后,她没有去过山沟村,就是与饶有兴进行一些书信往来,诉说自己的相念之情。特别是饶仙花考上大学之后,她怕两人“死灰复燃”,重归于好。她心中暗暗在想:还好两人不在一个城市上学,如果两人考在一个城市,照饶有兴妈说,两人有个照应,他们就可以天天相见。俗话说:日久生情,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有很深的感情,不把自己摔倒一边那才叫怪!所以王茜三天一信、五天一书,向饶有兴灌输自己的思想。到了节假日,再请一二天的假,来到西子湖畔与饶有兴约会,增加两人的感情。她王茜去时,也忘不了给饶有兴买点穿的、吃的,还大方地给予一些经济援助。饶有兴拒绝施舍,说习惯了穿破旧的衣服,而穿上好衣服反而不舒服。王茜第一次去省城买的那套新潮流服装准备给饶有兴,饶有兴坚决不要。王茜临走时,把衣服扔在招待所,就顾自坐上车走了。后招待所服务员通知饶有兴去拿,至今,这衣服还叠在那里。王茜给钱饶有兴,他同样不要。王茜采用汇款的办法,在每月的中旬汇钱给他,迫使你饶有兴收下。你要汇就汇吧!一年结束,饶有兴把钱一次性全部汇还给王茜。在饶有兴的心中,我饶有兴再穷也不用你的钱,如果要娶你,也绝不要你王茜给我的钱。也不知是饶有兴看她王茜对自己有一颗真诚的心,还是应验了中国那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饶有兴在王茜强有力地攻势下,终于“屈膝投降”。在西子湖畔许仙和白娘子相会的断桥边,提出如不嫌弃自己父母前提下,同意确立恋爱关系。当饶有兴表明态度时,王茜拥抱着饶有兴久久不放。啊!我终于得到你了!激动地闪出了泪花。饶有兴在同意两人关系后,突然想起老同学蒋涵,两人自从上高中认识至今,关系还一直不错,在校工作配合的也好。虽然这几年联系不多,毕竟是同学多年,情义还在。老同学曾经追求和恋爱多年的女朋友,如今移恋他人,这就是自己。在他的心中:无疑是我饶有兴把他手里的一颗珠宝抢夺过去的!是我饶有兴把他拥抱在怀中的恩爱女朋友抢夺过去的!我不就成了他的情敌吗?如果以后两人、或者我们三人碰到一起,或者在全班同学面前,那场面该怎样对待呢?那场合将会多么难堪啊!同学们不说我这个“二节头”上了大学就这么这么地不义,这么这么地缺德,还将我定个夺人之“妻”之罪名,我将如何面对他们?不要说他蒋涵心中难以承受,自己的心中也不好受。他(她)们曾经谈了这么多年,拉过手没有?拥抱过没有?亲昵地动作过没有?或者更……想到这里,他有点后悔起来,不应该答应她这层关系的确立。

今年夏天,饶有兴毕业回家,等待分配工作,王茜又一次地来到山沟村。虽然嫌弃农村猪粪牛屎又脏又臭,还是在山沟住了一夜。一是表明她不会嫌弃饶有兴父母而表现出一片忠心,其次是她要向山沟村人民宣布,他饶有兴已经找上我为他的媳妇了,更重要的是向饶仙花宣告,饶有兴已经是我的人了,你饶仙花如果有这种想法也别胡闹了,去找你更爱的人去吧!王茜在山沟村呆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她要饶有兴带她到村里、村外都走走看看,饶有兴说要到地里去劳动,她却撑起一把伞说也要跟他去。于是饶有兴带她到外面走一走,她说要到饶仙花家去玩一下。到同学家去走一走、玩一玩也在理,但饶有兴觉得有点为难,硬着头皮带她到饶仙花家去,来到饶仙花的家门口,她可能心中又想:自己有夺人之夫之意,感觉不好意思,生怕出现尴尬局面,又说不要进去算了。两人在散步时,不管有人还是没人,她都要抓住饶有兴的手,就好像小孩抓住母亲的手一样,生怕他要跑走似的。饶有兴把手拉回,她又要抓上去。有时碰到村民过来,饶有兴有点不好意思,她却更紧地抓住不放。

饶有兴到城里报到他都没有对她说,直到上班之后一个多星期,他才给她打去一个电话,告诉她已经开始上班。王茜当时高兴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从上次事件之后从没看过她今天笑容满面,时不时地哼起了她最喜欢的李谷一那“优美圆润、亲切自然、缠绵情感”的《乡恋》:

“你的身影

你的歌声

永远印在我的心中

昨天虽已消逝

分别难相逢

……”

县委大楼,饶有兴的办公室,灯火辉煌,从窗户射向大院。饶有兴正在写白天从农村调研回来的调查报告。他有个习惯,也不能说习惯,更不是说他聚精会神的程度,这是他长期以来在自己这个没有地位的家庭中形成胆小怕事的性格。来到县委办公室这样的机关工作,他对自己更是严格要求,并作为今后的座佑铭,不管谁到办公室里来,不是找自己的,或者没有和自己说话的,一律不抬头看望或过问,只顾干自己的事。为什么?按照他的说法,这里面都是领导,只有自己是一个小兵,领导的事情你不要去知道,更不能去过问,领导叫你干什么你做好什么为原则。直到王茜走到他的背后,双手包住了他的双眼时,他才知道有人来了。

在办公室里,从来都没有开这种玩笑的,虽然这不是上班的时间,其他干部或领导都不可能。他不紧不慢地摸了摸包住他双眼的双手,是一双纤细、柔软、修长的玉手时,就知道这个“宝贝”来了。

“好了,别闹了。”饶有兴不重不轻地说。

“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饶有兴站了起来,王茜双手箍脖,把饶有兴紧紧地吊住。

“这是办公室,不能这样子。”饶有兴迅速把她的双手推开,想重重地吼她一声,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重,怕被其他办公室有人听到。

饶有兴上班之后,应王茜多次要求去自己的家里去。他在上班后差不多一个多月之后的一个星期天,买了一点吃的,来到王家见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

王茜母亲的同事,曾经提出要给王茜介绍对象,说小伙子在某局机关工作,人长得很帅,水平很不错,其它各个方面都比较优秀。同事把小伙子吹捧了一番,并提出什么时候要把小伙子带来先见个面,认识后,让由年轻人自己谈。王茜的母亲知道女儿已经与蒋涵结束了恋爱关系,虽然没有看过小伙子,凭同事的一番吹捧,加上小伙在局机关的单位里工作,她就满意,回到家就与女儿谈明了情况,要她什么时候看看。王茜一声不响,装作没有听见。王母也估计女儿有新目标,一次在她房间整理时,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套男装,后有不见了,这更证明了有新目标的这一想法。后又看她去过几次杭州,她常去杭州干什么呢?分析、估计可能是同学在外读书,两人谈上了的可能。姜复素在提出一次之后,王茜没有作声,她也就没有再提起这事了。

王茜家是在城中的一座二层半的独家小院。家有四口人,父亲王景成,在县城市建设公司当经理,属于城建局下属的一个事业单位。虽然这个单位在人们看来,不显得很起眼,但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单位,王景成的年收入不亚于本县的局级领导收入。王茜母亲姜复素就在城建局房管办工作,工作轻松、收入不懒。她还有一个小弟,今年上初三。王家在山江这个小城中,不管在政治地位上讲,还是在经济收入方面都属于中上水平的。王茜今天带饶有兴来到家中,事先没有和父母讲。饶有兴来到,看到正在门口水池搓洗衣服的王茜母亲,和过去没有多大的变化,如果在外面,他也一眼就能认准。他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打起招呼说:“阿姨好”。王茜母亲看到面前的帅小伙,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不说就知道是女儿带回来的男朋友,迅速在自来水龙头上冲了手上的肥皂泡,走进家里给饶有兴倒水,以示对来客的尊敬。

“这是我同学,也是我的朋友。姓他饶,您以后就叫他小饶。”王茜向母亲介绍饶有兴。饶有兴跨进大门,展现在眼前是与四年前完全不一:地面是花岗岩磨石,墙边是最时兴木制板围裙,头上是圆形显边的吊顶,墙壁是洁白的一层披灰。给人一种富丽堂皇地感觉。

王茜妈把倒好的一杯水递给饶有兴,便问:“小饶,在哪上班?”

“在哪上班?在哪上班?在环卫所扫地!”王茜沾沾自喜,迅速抢着回答母亲。

“你这个任性的调皮鬼。”王茜妈骂了一句女儿。

饶有兴也不知怎么回答,就说:“学校刚毕业,仅上了一个多月的班。”饶有兴有意饶了一个弯,也没有说自己现在上班的地方。

“妈妈,可以做饭了,今天小饶就在我们家吃饭。”王茜叫妈妈做饭。

王妈没有得到真实的消息,心里有点不高兴,听到女儿叫自己做饭,就说:“那你把你自己的一堆衣服洗掉。”

“我才不洗呢,肥皂水很刺皮肤的。”王茜耍起赖来了。

“阿姨,不麻烦,我坐会儿回到食堂吃不迟。”

王茜妈一边和女儿说,一边仔细地把饶有兴端详着。心中在想:小伙子长得确实帅气,满脸书生气,又彬彬有礼,看上去显得稳重,肯定不是干干粗活的,至少是坐坐办公室的。

“在家里吃,我们自己也要吃,我去烧。”王母也真心留饶有兴在家吃饭。在姜复素的心中:你在这里吃饭,我家赔餐饭,但要把你的身世搞清楚,如果自己看不上的话,也要向女儿拿出自己“意见”的,也就是反对的。因为自己的同事曾经介绍过局机关的帅小伙,如果没般光景,自己这次要给你王茜把关了,再不能让你任性了。

姜复素走进厨房,准备做饭。王茜叫饶有兴到二楼参观自己的卧室,饶有兴叫王茜帮妈妈洗衣服。饶有兴心想,我第一次来(当然四年前的那一次不能算),不好就楼上楼下、女孩的房间进进出出。我们俩虽明确了关系,但她的父母态度如何呢?还不知道。万一她的父母坚决不同意,这种“生意”也是不好做的,还是成稳好。结果双方都没有听从对方的要求,王茜没有去洗衣服,饶有兴也没有上楼,仍正正规规地坐在中堂沙发上。此时饶兴的心中又想起:自己那破旧的泥墙屋、不平的泥土地面、被烟薰得一条一条蜘蛛线挂在屋瓦下。难道这就是城市与农村的差别吗?这就是农民与居民的距离吗?难道……正当饶有兴脑海在翻腾时,一小伙满头大汗骑着自行车来到家里。自行车在大门中间把搀腿一搀,急着跑到家里找水喝。

这下打乱了饶有兴的思绪。“你叫王帅,是吗?从什么地方回来?”饶有兴看到小伙回来,无可非议是她的弟弟王帅,便和他搭讪问起话来。

“你是谁?你是谁啊?”王帅咕咚咕咚喝了一杯凉开水,用普通话不停地问饶有兴是谁。

“我是我,我是我啊!”饶有兴也套用王帅的问话用普通话与王帅开玩笑回答。

“你来我家干什么?”

“我来你家看你吗!”

“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看什么?”小王帅的问话有点使人无法回答,饶有兴也跟他来个顺来顺凑,反来反说。

王母听到儿子回来,从厨房出来,看到儿子满头大汗,上身衣服大部分已经湿了,就大声说,“你昨天的衣服还没有洗呢,就像野牛一样东撞西撞,疯疯癫癫,考不上学校你就去讨饭。”

不管你洗没洗,不管考上或考不上,暂且不管,我顾撞我的,我顾出我的汗,玩过瘾再说。王帅喝了水之后,在母亲的唠叨中,车子调转头,又骑上自行车,一溜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王茜上二楼去了,饶有兴坐在堂上的木沙发上,好像时间过得很慢,看到一本初中的物理书,也拿起翻了起来。就象是饥不择食,什么都要吃。

又过一会儿,王茜等了好一回,没等到饶有兴上楼来,也从二楼下来。这时,王景成手提一个皮包,领导模样的回来了。

“这是我爸爸。”王茜对饶有兴介绍自己的爸爸。

饶有兴看到中年男人人进屋,估计就是王“大人”回来,就站起来,听王茜介绍是自己的爸爸,这就是王家的大人,未来的老丈人,一边说:“叔叔好!”一边掏出早上特意买来的《大中华》香烟,急着撕,撕了好一回。现在香烟精包装,塑料馍要撕开也有一番讲究。由于饶有兴自己不吸烟,平常不去接触香烟,一惯有大乱不惊的他,今天也紧张地连一包烟都拆不开。

“这么没用?!”在旁的王茜又在讥笑他,更使他脸红了起来。

“抽我的。”王“大人”掏出了同样的中华烟递给饶有兴。

“我不抽烟。谢谢叔叔!”饶有兴说着,终于打开了香烟,抽出了两支,递给王景成。王景成已经点上烟,他出于礼貌,也接了饶有兴递给他的一支烟。

“他叫饶有兴,我的男朋友,希望您能喜欢。”王茜又对她老爸介绍。

王景成对这个任性的女儿一惯视为掌上明珠,虽然有了小儿子,但对女儿的宠爱远远胜过对儿子的喜欢。有句时兴话说,女儿是爸爸的棉袄,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恋人。从王景成对女儿的喜爱,正说明了这一道理。他王景成对于女儿找对象从不插手或干预,只要女儿喜欢的他决不反对。听到女儿的话,他反笑眯眯问女儿说,“如果我不喜欢呢?”

“我完全相信老爸会喜欢的。”王茜那幸福地笑容回敬她了父亲。

“坐吧!坐吧!茶泡了吗?”王景成叫饶有兴坐下,并做了个请饶有兴坐下的手势。一边又好像在问女儿泡茶了没有。从王景成的举手投足,看来城府不浅。是的!他虽然是一个小领导,但毕竟是一把手,他不仅要考虑工作方面的,同样要考虑上下级关系,待人接物等诸多方方面面的东西,所以能够应付各种复杂的场面,更何况在小字辈面前。

饶有兴与王景成也刚刚坐下,王母也听到当家人回来,就从厨房中,端出来两碟菜,说饭熟了,叫大家吃饭,并叫王茜把“野牛”找回。

“这个厚皮我是不管他的,管他疯到哪里?”王茜不满地说。

饶有兴给王茜一个眼神,头又轻轻地一转,意叫王茜去找人。

王景成把没吸完的香烟在烟灰缸中灭掉,说:“我们吃饭吧。”一边走到餐厅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五粮液”酒。

王茜已经摆好了碗、筷、杯、小碟等餐具。王母已经把红烧全鱼、番茄炒鸡蛋、青椒肉片、清炒青菜、豆腐榨菜汤,还有花生蘸香醋作为下酒菜全搬上了。饶有兴扫了一下桌上的摆设,那红、青、绿的颜色、那素、荤、汤的搭配恰到好处,可能自己要下饭馆才能吃到这样的菜。想起自己家中那地瓜光炒、奄菜光汤,又是一个天壤之别。当饶有兴还在回味时,王景成打开酒瓶盖,要给饶有兴倒酒。

“叔叔,谢谢!我不会喝酒。”饶有兴用手挡住了王景成的酒瓶。

“喝点,没事。第一次过来,这么难得,多少喝点。”王景成虽然官不大,但在官场也可谓是老手,劝酒也有一套方法。饶有兴在王大人面前也不敢过分地固执,坚持不喝一点意思意思,也说不过去。还是倒了一小盅酒,陪王大人喝起来。

“小野牛”打着自行车响铃回来了。车子一放,就冲往餐厅要吃饭。王茜手抬得高高,吓唬说,“你不去把手洗干净,敢来?”王母也疼爱地骂了小野牛。

全家人都坐在一起,今天多了一个新成员,一家子心里还都蛮高兴。但王母还没有道明饶有兴在哪个单位工作,心仍不甘。在饭桌上,她又开始从鼓边上敲了起来:“小饶,哪个学校毕业?”

“杭大。”饶有兴回答。

“读什么专业的?”

“汉语言文学。”

王母头侧了一下,好像没听清,也好像是不懂什么。饶有兴看出了她没有听明白的意思,又补了一句说,“是读中文的”。

“哦!是文科。”

“家在哪里?”王母转了话题继续问道。

“我家是都里乡山沟村,位于大岭山的半山腰,交通非常不便(饶有兴还加了一个非常),是个非常贫穷的小山村(又是一个非常),村民大都是扶贫对象。”饶有兴要么不说,当他一开口就暴露出他读“文”的那夸张、幽默语言风格的“本性”。饶有兴心中想,干脆把自己家乡的贫穷主动地先行通报,免得下面再问家庭条件什么的,到时太被动。

“妈妈吗,就好像在审问犯人一样的。”王茜怕触痛饶有兴那贫穷家庭造成自卑的那根神经,有点不愿意母亲继续“审问”这些话题,不高兴地责问妈妈。

不!我饶有兴要把自己的“家底”在王家人面前扒开,让你们都看清楚,包括我残疾的父亲,免得到时你们知道后还责怪我饶有兴隐瞒这些“丑陋”的东西。今天讲清楚,你们如果不同意做这笔“生意”,那就拉倒,免得夜长梦多。“我家里现在就是父母俩两,父亲还是一个残疾人,兄弟就我一个,有一个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在山沟时间不长,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出嫁了。”停了一会,饶有兴接着又说,“我和茜茜相识,那是在七年前的一天。”饶有兴好像朗诵诗一样地,王氏夫妻听到他们七年前相识,好像很突然,难道七年前就就谈起恋爱?饶有兴又接着说,“我在1985年考去杭州大学读书,今年刚毕业,上班才一个多月,现在工作就是写材料。阿姨可能记不得,我在四年前高考结束后,和七八个同学,来过家里一次,看过阿姨。”饶有兴干脆把自己的情况全部向两位大人作全面的汇报,以免继续追问。

“就您说的那个不会说话的“木头小子”,知道了吗?”王茜对母亲拉着长腔说。

“怎么说话?”王大人知道女儿是在开玩笑,还是批评她乱说话。

“我哪里说过“木头小子”?”王母也急着争辩。女儿找了一个大学生,王母露出了眯眯笑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几个同学在叽叽呱呱说好考难考,就只有一个在边上看书,没有说什么。那就是你啊?!”

“小饶,我们喝酒!”王大人叫饶有兴喝酒。其实,饶有兴就只喝了一小口酒,至现在还没有吃上一口菜。

“吃菜!吃菜!”王母接着丈夫的话,一个劲地叫饶有兴吃菜,但饶有兴还没有道明在什么单位工作,一边又问,“你食堂吃饭的人多不多?”

王母“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其实就是想饶有兴道明在哪个单位上班,饶有兴心里是清楚的。你饶有兴跟她说吧!不然的话,怕今天中饭也吃不好了。饶有兴想了一下又是一个绕圈子的话,“好像办公室没有几个在食堂就餐的,机关大院里的单身汉基本都在机关食堂吃饭。”

在机关大院里的办公室上班。办公室?机关那么多办公室,局办公室、部委办公室,那不叫办公室,只能说局里或部里。农村工作办公室、防空办公室、还有成人教育办公室,那也不在机关大院,人大办公室、政协办公室也不能单独叫办公室,可能就县委办公室、或者是政府办公室,王母脑海在翻滚着。

“刚刚参加工作,同学、村民、亲朋好友、只要熟悉的人,一碰到就问在哪上班。我真不知怎么回答,说在县委办公室,人家认为有神秘、敬仰的一种心态,其实我在办公室是一个打开水员,还是副的,所以我回避回答这个问题。”

“噗”王茜脖子一伸,差点把饭喷出来,又“啪!”地一声,在饶有兴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说,“你油腔滑调,害我差点把饭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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