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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未完的故事

九月二十二日,早晨七点半

“你来了吗”恭介回头望向他“是你,还是他?”

“那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他站在恭介面前与其直视

“那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回忆”恭介抛了抛手中的棒球“你现在过来是捣蛋的”

“一起回忆下吧”他开口道“我也想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当然,你也可以问我问题,我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

“....好吧”恭介笑着点了点头“成交”

“那就走吧”他起步往操场上走去,而恭介也紧紧跟上

“你要先听什么”恭介问道

“你能讲什么,那么我就听什么”他无所谓般说道

“你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诞生的吗?”恭介提问道

“因为你的愿望,还有我的悔恨”他淡淡道“但也包含着理树他们的梦想”

“你看东西一向看得这么透彻吗”恭介轻笑道

“别取笑我,只是习惯了”他勾了勾嘴角“你也知道,有的时候不能只看事物的表面”

“呵,是这样吗?”恭介摇了摇头“完全说对,这里就是个不存在的地方,我当初和一个人立下誓言,我替她看管这里,作为代价,她可以给予理树他们新生命”

“你没有质疑吗”他严肃道“如果她是骗你的怎么办?”

“那我还是只能相信她,况且她做到了”恭介笑了笑“她确实给了我们生命”

“对啊,只不过是关在笼子里的生命”他冷冷道

“你要知道,有的时候人是没有选择可言的”恭介握紧了手中的棒球“看看吧,这些都是我的记忆”

“这是little成立的开头吧”他望向球中的影像“果然是你先提出来的”

“因为要先有一个目标,理树以前说过要打棒球,所以我选择的也是棒球,况且人数原本是刚好的”恭介突然瞥向他“结果多出了四个人”

“阿勒?沙耶和我是多出来的,但佳奈多和佐佐美不是你们的同学吗?”他诧异道

“我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当初有些遗漏”恭介苦恼道“可第一次收集灵魂时确实没有发现她们,但在这次轮回中却看到了她们,我也很奇怪”

“算了,你先和我说说轮回是什么个情况”他打断了这个话题

“你自己看吧”恭介摸了摸球

“这是小毯那次...”

“是啊,第一次理树选择了逃避...额,这个场景不要看”

“这根本不是逃避啊!他很勇敢的霸王硬上弓啊!他强...”

“算我求你了!别说好吗!这是人生污点啊!当初我硬着头皮看完也很不容易啊!”

“你还真是辛苦...为什么不帮你自己找个女朋友,我觉得来谷不错”

“你认为我可能在这里找女朋友吗...”

“额...当晚你一定不容易”

“是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恭介的脸色一时变得很难看“适当的生理反应还是有的...”

“我能理解,这说明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深感同意

“咳咳,别扯开话题,这是理树接下来的反应”恭介轻咳一声后转回了话题

“逃跑了吗...”

“是的,他逃跑了”恭介淡淡道“第一次就是这样,而后不久,小毯也就...”

“然后你就读档了?”

“是的,这个工程非常繁琐”恭介苦笑道“只要有一个步奏不对,那么马上就会全局崩溃”

“库特,来谷,叶留佳,西园,她们每一个人都是关键,只要一个失败,那么我都必须重来”

“而你却一直记得...”

“是”恭介点了点头“这就是我所承担的角色,我暗中引导理树和铃,然后他们负责拯救其他人”

“这一情况持续了多久?”

“我不知道,早忘了,不对,你现在是高几来着?”

“高一啊”

“没有跳级吧?”

“没有,国中是安安稳稳读过去的”

“那就是三年,然后这里的一个月相当于外面的一天”

“天...”他也只能用这一个字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就好,再说每次轮回都会有一些新鲜的事情出现”恭介用轻松的口气说道“好,接下来继续看吧”

“这些事我都没遇见过..”

“我故意的,因为你不能参与进去,说实话,沙耶的那件事是因为她干涉的太过火了,结果导致我没有及时阻止住”恭介皱了皱眉

“如果她没有干涉的话...”

“那就应该是理树上了吧...”

“你其实是在帮理树找老婆吧...”

“没有,我要他以后当我妹夫的...”

“但我估计现在有点悬啊...”

“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不对啊,你不是帮理树分担了不少吗?来谷的事提醒了我,我后来几乎都把她们往你身边推啊”恭介突然恍然大悟道

“你这是在把我往火炉里推啊!想让我吃柴刀吗你这混球!”他作势要掐住恭介的脖子

“不怪我,谁叫铃是我妹”恭介摊手道

“你这个家伙...”他强忍住心中的不平之意“等等,不对啊,我后来都没做什么事了,而理树则是一遍遍拯救了她们,一对比我简直弱爆了啊”

“没有啊,每一次轮回记忆都会被清空的,而且攻略完成后,他们的记忆也会适当重置,我听说设定是这样的,对理树是朋友的敬意,对你是恋人的爱意”

“我发誓我绝对要报复你们两个”他咬牙握拳

“不过很可惜呢...她们的过去你都不清楚吧,那些痛苦的回忆”恭介淡淡一笑

“不,那些和我没有关系”他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的,理树才是应该拯救他们的人”

———而我、没有那个资格

“话说你是怎么引导他们的?”他突然问道

“变猫啊”恭介说道

“就铃养的哪只?”

“是啊,就脖子上带有纸条的那只”

“怪不得我总觉得那只猫喜欢对铃动手动脚的,原来是你的分身啊”

“你这是在骂我吗?”

“啧啧...”

“你小子啊...”恭介轻笑道

“然后现在终于一切都完成了吗?”他终于步入正题

“是啊,理树拯救了所有人,包括我们在内”恭介微笑着偏头,校外的景色已变得越来越模糊

“真人还有谦吾吗?”

“是啊,他们早就明白了一切,真人一直都在协助我,但谦吾有些不同,他不认可这种方法,他强调要团结,要一起想办法”恭介落寞道“这就是分歧”

“也难怪,这种事说出去也太不可思议了”他淡淡道“但你成功了,理树已经成长了,对了,铃呢?”

“你看看她现在对我这个兄长的态度就知道了”恭介苦笑道“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呢”

“早点毕业吧妹控”他斜斜瞥了一眼

“你不是也有个妹妹吗?”恭介回话道

“我又对她没什么兴趣”他偏头道

“会有的”

“才不会有,你还是先关心下你自己吧,未来的日子里你会被他们两***恩爱秀死的”

“嘶...”

“很恐怖吧?”

“啊...想一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话题又微妙的偏了...”

“这本来是个很严肃的回忆场面...”

“额...太严肃不好,要严肃就去看原作吧”

“你刚才好像吐了个跨次元的槽...”

“别在意这些细节,接着说吧”

“要说什么来着?”恭介诧异道

“我想想啊...小毯她们的情况”

“应该都回去了吧...回到她们应该去的地方”

“也就是说...”

“抱歉...她们一定会恨我吧”恭介苦笑道“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们本来就死了,我无法给予她们新生命”

“她并没有帮你吗...”

“我早就已经开始反抗她了,所以这种结果也早在情理之中,而且我还知道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当时的校车失控就是她干的,她从一开始就要我们死,然后用我当傀儡来使役我们”恭介冷笑道“可她失算了,她很少来这里,所以我便偷偷的建造了一个地下迷宫”

“然后呢?”

“她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就开始不管这边了,她主要管的还是B栋...话说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人已经走光了,估计会重新刷新批NPC出来”他回答道

“是吗...那我也就祝福下他们吧”恭介闭上眼沉默了一下

“话说那个地下迷宫里到底藏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但只要我想那么里面就会有东西,有警戒线开关也是骗人的,那东西其实很容易走过去,稍微跳个五六米就行”

“额...”

“本来就是当防空洞来建造的...沙耶同学也是奇怪”恭介苦笑道“果然看多了少年漫画就是不好”

“还好吧...虽然我不看”他望向操场“不过去吗?他们已经等急了”

“你不去吗?”

“你不是什么都明白了吗”他轻松道“我不能过去,这世界是因为我而存在的”

“我开始对你的过去感兴趣了,但还是说再见吧”恭介伸出了手

“啊,再见吧,祝你们一路顺风”他勾了勾嘴角

“话说你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我?”他在离开前回头问道

“你也许不记得了,但你当初刚跳级过来时曾做过一件很小的事”恭介带着笑说道

“嗯...没印象,估计是一起被删除了”他摇头道“什么事?”

“你把铃养的猫藏到了自己课桌底下,而当时学校禁止学生带宠物进课堂”恭介笑道“多谢了”

“啧,这种小事啊,没意思”他挥了挥手,然后转头离开“走吧走吧”

“再见”恭介别过头,然后往楼道走去

“嘭!”背后传来了枪声

“再见...”恭介流泪道“谢谢你”

“我真的很感谢你啊,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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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