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花费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夸赞了一下骅千雪是如何的优秀,然后又用了简短的时间来表示了自己对于未来儿媳如何的满意。
在雷鸣的掌声中,百里禾山的父母含笑退场。
紧接着,舞曲再次响起。
百里禾山伸手邀着骅千雪步入了舞池,伴随着丝弦一般悦耳的乐声,两个人翩翩起舞……
一场宴会,宾客尽欢。竟到了十点以后才散去。
苏常德站在阁楼上,满意的看着下面人来人往收拾着的侍女们对着身旁的骅千雪说道:“站了这么久,你应该也累了吧?还是早点休息去吧!”
骅千雪点了点头,没有犹豫和推辞的转身离开。
“司令!”从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了一个人,一身军服带着夜色的寒凉。
随着他的进入,仿佛也带来了阵阵的寒气:“虞军长到了!”
苏常德抬手“恩”了一声,“你让他今晚好好地休息一下,待会儿过来找我。”
说着,苏常德走了下来,背着手朝着大厅里的电梯走了过去:“对了,查出来是谁开青弦的车了吗?”
“查出来了,开着小姐的车的人是许栀,跟虞军长是同一批到基地的。”那人说着,抬着头小心翼翼的觑着苏常德的脸色。
“许栀?”苏常德顺着他的话语重复了一下,微微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但是,随即又像是闪电炸开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然后眯了眯眼睛:“许栀。”
“这样吧,你让那个叫做许栀的人,也来见见我。把时间错开,安排成明天早上。”说着苏常德摆了摆手,不再理会,整个人踏进了电梯里。
……
骅千雪揉着眉心出了华夏楼,神色略带疲倦。
但饶是如此,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神采飞扬的光,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装了漫天的繁星一般,璀璨的能够晃花了人的眼睛,像是晚上月光照射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十分的煦丽。
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立在地面上的大楼。
骅千雪的眼睛眯了眯,带着些许暗色。
不多时,骅千雪便回到了自己住着的地方。
没有人注视,甚至没有顾得上换下晚礼服,骅千雪轻车熟路的便进了空间。
空间内,落败的小屋里。
白袍人依旧维持着在骅千雪上次离开的时候的姿势,整个人斜卧在横塌上。
只不过不同的是,上次是闭着眼睛的他,此刻却是睁着眼睛的。
他仰着头看着落败的小屋的屋顶,目光涣散的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在听到些许动静的时候,微微的愣了愣,然后顺着动静看向了骅千雪。
他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骅千雪,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想好了吗?”和他形成对比的是骅千雪眯着眼睛,犹如毒蛇一般仿佛随时吐出獠牙,注入剧毒的眸光。
“何必呢。”白袍人转过了目光,将注意力转回了屋顶,轻声的说道:“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骅千雪被这白袍人无动于衷的姿态激的有些动怒,但是因为之前的好心情还残留着,所以只是一瞬间,便又笑了开来:“你不答应其实也不打紧。反正你死了以后,传承也照旧是我的,区别只不过在于时间的长短,在于你是不是自愿的而已。”
说着,骅千雪脸上带着恶意的笑的靠近白袍人,目光上下的索罗着白袍人,带着些许讥讽的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吧?啧啧,我要是你,为了活命,也绝对会乖乖的把传承拿出来的。”
“是吗?”白袍人没有被骅千雪激到,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骅千雪,“你不是良主,传承又如何给得了你?便是死了,自然也是不能够给的。”
说着,白袍人径直的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向骅千雪。
骅千雪一个人站在那里,气的怒火朝天。
好,真好!
真是给脸不要脸!
骅千雪有些愤恨的想着,姑且让你再傲着。
有些残忍的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纹,骅千雪目光阴冷的扫了一眼,腿部已经淡化成了透明,几乎分裂成了碎片的白袍人,心里冷笑连连。
若是她这空间的主人不为他提供支持的能量,再过几天,他便能够灰飞烟灭,看他还如何能够与她作对!
白袍人似乎是已经看穿了骅千雪的想法,目光依旧盯着屋顶,但是嘴上却是毫不留情的道:“就算我死了,传承也不可能到你的手中,没用的。”
“呵!”骅千雪几乎嚣张的笑着挑衅道:“就算你不给我传承又如何?我有摄魂和空间在手,谁又能够奈何的了我?”
看着骅千雪嚣张不已的脸,白袍人原本溢出在唇边的劝说顿时又吞进了喉咙里。
摇了摇头,白袍人不再理会来自骅千雪的任何挑衅。
而骅千雪愤恨的站了许久,犹如挑梁的小丑一般,面目扭曲宛若罗刹,眼底像是有跳跃着的来自地狱的焰火一般,狠狠的盯着白袍人。
若是目光能够剜骨,想必此刻,白袍人会被骅千雪的目光剜成了一具骷髅!
随即,骅千雪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唉,在骅千雪离开的背影里,白袍人轻轻地叹息着。
摄魂,又岂真的是无往而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