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大人,你可尽快把这案子断了,我这儿还有客人呢,竟然如此晦气,你赶快把人弄走,真是倒霉透顶。”谭员外不耐烦的插着话。
“谭员外你急也没有用,而且我现在不能随便动现场的东西,破坏了证据怎么办?”季凉还没仔细看过现场呢,祝司南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还有谭员外,你、你夫人、你侄子以及在场所有的人都又嫌疑,最好老实配合,要不然抓你们进大牢。”
“你……你……”谭员外气得胡子直抖,连说了好几个';';你';';都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大人,里面有发现。”一衙役疾步跑出来请着季凉。
季凉点点头,冲着刘武说道:“你继续问。多询问所有人昨晚亥时到寅时都在做什么,可问仔细了,还有把府里每个角落里都查一遍。看看哪儿有血迹,谁的衣服鞋子上有血迹。”说完便朝厢房内走去,临近屏风之前有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走近那已经僵硬的尸体,那张涂满油彩混合着血迹与脑花的脸甚是诡异,昨日还在台上演绎着贵妃,今日便做了镇纸下的冤魂。
“大人且看,尸体的左手下方遮掩着一个似香囊或是绦子的痕迹。”苏秋小心将玲珑沾血的左手抬了起来,果然见下方有一个类似香囊三角形的痕迹,似有被拖拽过。
“季大人,苏捕头,我们在外面院子的千年矮上发现了白色的布条,上面沾染了血迹和脑花。”一衙役进来报着。
“苏捕头你先去看看。”季凉说完便蹲在那干掉的血迹旁,看着那凌乱的脚印和擦痕,陷入沉思。这时候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扭头便见祝司南一身白衣缓步走了进来。
祝司南见着季凉弓着屁股看着那尸体正起劲,不由好笑,出声道:“季大人对尸体越来越感兴趣了。”
“祝师爷,你又擅离职守,扣你一两月钱。”季凉并未起身,还在研究那香囊的形状,与玲珑如何抢到那香囊的。
祝司南挑眉,“一个时辰不见,大人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少,忘记是谁抱着本师爷大腿求我收下卖身契的,还敢这么嚣张。”
季凉赶紧起身转身小跑几步用自己小手捂住祝司南的嘴巴,左右看了眼幸亏没有衙役注意到两人,小声警告着:“你别那么大声,我可告诉你这个事情仅我们私下知道就行,你敢张扬出去,我就和你拼命!”
祝司南看着垫着脚捂住自己嘴的季凉,轻嗅着那股兰香萦绕,一点都不讨厌这人靠近,感受着季凉手心的软软温度,笑得双眼似月牙儿。抬手抓住那手使了几分力拉开,“季大人这是对本师爷投怀送抱吗?”
“投个屁。”季凉甩开祝司南的手,尴尬得脸有些发红,急忙转身故作镇定的四处看着查看线索。
“不是呀?”祝司南今日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不似往日那般风轻云淡,也不似看着银钱般的激动,就是带着魅惑的诱导一般,低着说着:“那就是非礼了哟。”语气轻佻上扬,几分调戏,“要么对我负责,要么嘛……”说话间看了眼窗外盘问的衙役们,张嘴就要喊。
“你干什么?你不要名誉我还要呢,本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可不要诬赖我。”季凉越来越猜不透这人的脾性,总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我……我还要娶媳妇儿的。”
祝司南摇着折扇,语气颇为大方的说道:“既然大人要娶媳妇儿,那本师爷就不为难了。”还未等季凉把心放下心底,便又听见他说道:“给银子吧,看在县令大人长得如花似玉的份上,给你优惠一点,一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