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凉拧眉,莫知暖的确从头至尾都没表现出害怕,只劝说自己离开,当时并未注意,现在细想来确有其事,果真是不了解么
祝司南见季凉有几分说动,便又道:“所有事情与你并无直接关系,你只需做好县衙分内之事便可。”
季凉瞪向祝司南,“你们都走了,我是不是便安全了?”
“……”按理说,是这样的。
这里并不是主要战场,不是么。
季凉见祝司南不答话,喝了口茶,嗓音有些哑道:“那祝世子赶紧把这些大佛送走,梧桐县一小庙,哪容得下你们在这儿搅呢?小人我惜命得很。”
“……”祝司南没想到他也被季凉算进去了,他只想着赶紧将人送走,他好独享这片安宁。
“走之前将那什么杀人案,折月殿,老狼山,都给我弄干净了。”季凉冷哼着,颇有女王范儿。
见祝司南并未说什么,心虚的咬着点心,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仗着近几月相处的熟稔感情豪迈了一番,生怕他一个不爽便拿银子说事儿。
话说,这个月的月例好像还没发。
祝司南起身看向一路疾走而来的墨院长,走近后打趣道:“墨夫子这是有喜事儿,跑这么快?”
“你个臭小子,没大没下的。”墨韶举起折扇就作势要朝祝司南打去,但终是停在了半空中,很快收回了手又一脸慈爱的看着正在吃点心的季凉:“季大人,这点心可好吃?闻伯准备得多,稍后可带些回去尝尝。”
季凉几口吃下点心,猛地灌下一口茶,呛得直咳嗽,“谢谢墨院长。”
“莫急莫急,被呛着了可不好。”墨韶急忙又将茶水替季凉续上,温和说道:“再喝几口茶。”
“我也要,墨夫子。”祝司南将茶水放到墨韶手提着的茶壶下方,眼神示意着。
“为师伤心呀。”墨韶说得很难过,又将茶水灌满,后沏了一杯放置在一旁坐下。
“师父跑的茶味道好,学生只是想借机和师父亲手泡的茶。”祝司南解释道。
“是么?这是你闻伯泡的。”墨韶说完便不再搭理祝司南,而是看向轻轻吹着滚烫茶水的季凉,“季大人上任已近五月,还是第一次来我们书院。”
季凉见被鼎鼎大名的墨院长点了名,立马放下茶杯,绷直了背说道:“墨院长是梧桐县的文学泰斗,又一直在书院忙于授课,小子我自是不敢随意叨扰,加之近几月公务繁忙,所以一直推迟了下来,还请墨院长不要见怪。”
墨院长爽朗笑着,“什么泰斗,大人见笑了。大人能来,已是书院的荣幸。”
“院长哪里话。”季凉虽与墨院长第二次见,虽打着官腔,却也觉得亲切得紧。
“大人,这书院如何?大人可还喜欢。”
“今日进了这散花书院,看见如此美景,后悔早些时候没过来。”季凉回道。
“好了,莫再礼来礼去的,听着烦闷,师父与小凉子不如给我银子数数如何?”祝司南打断了二人的话。
墨院长笑骂着,“怎的就知道银子?还敢要到师父头上了?”
祝司南暗恼:糟了,怎忘记墨院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