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情愿她还是推开门望着里面的男人。
苏楠笙继续保持着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姿态，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寸寸抚摸过光滑的实木桌面，“你在这上面试过么，嗯？”
秦桑的眉眼一跳，转身便想从房间里出去，却又听见身后的苏楠笙道：“小的时候我爸从来不让我进他的书房，所以这里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特别神秘的地方，总觉得这里藏着很多很多秘密，因为秘密太多了，他才不允许我进来。”
“可是后来我还是无意中偷看过这里，那天也跟今天的情形很像。”苏楠笙从大办公椅里起身，双手撑于桌面，一双如鹰利眸望着面前的秦桑。
秦桑被迫回转过身，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庞。
“怎么说呢？”苏楠笙笑了起来，却是绕过大办公桌一步步向门边的小女人走去。
秦桑仿佛受了什么蛊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从鬼魅的阴影里走出来，直到站定在自己跟前。
苏楠笙继续道：“他那时候就不只我妈一个女人，在这房间里待过的，有时候是你妈，有时候是别人……”
他说话的声音其实极轻，这暗的夜里，像是述说着什么古老而久远的故事一般，在她耳边娓娓道来。
秦桑浑身一颤，迅速向后退开，却被他一把抓住肩头按定在一旁的墙边。
他弯身的时候，鼻尖碰触过她的脸颊和脖颈，等放在她微露的肩头时，才轻缓出声：“所以，这里面有你吗？你也在这房间里待过吗？”
秦桑怒恨抬头道：“你想对我说什么？苏楠笙，就算之前是我欠你的，可是这么多年我也应该还清了！”
“还清了吗？”苏楠笙一脸的懵懂，“我想你应该一辈子都还不清吧！秦桑，你让我恶心。”
秦桑怒不可遏，“既然恶心，那你早把我嫁出去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带回到这里来？苏楠笙，你还有完没完！”
秦桑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那些过去的，所有不堪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而她与苏楠笙像极了两个溺水濒亡却还要死死掐住对方喉咙的人。
秦桑一激动，苏楠笙就笑了起来，可那笑却并未到达眼底，伤人的话一字一句吐出：“秦桑，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恶心的女人！”
秦桑扬手就是一记巴掌，可是这次，她的小手不过在空中就被他给抓了个正着。
苏楠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激动的，秦桑根本就不会知道，
这不是她第一次跟他有这样的亲密接触，那时候他们还在法国，她在离开尼斯的当晚就曾这样被他推倒在学校的课桌上。
那时候她被吓得差一点大声尖叫，他也像现在这样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感受他所有的热与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