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开心打完以后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打雪仗把人撵走这绝对可以当成这一年最让人高兴的事儿，完成任务的人被他往水晶球里收完以后，开心满意地拍拍，“靠，随身带着几十个小弟，还有什么事儿比这嚣张的，走路带风啊有木有？”
“几十个赤手空拳的人，”黑洞系统继续着他泼冷水的任务，“还没有受过军事训练，那些雇佣兵你不用，随手就抓来这些人，要是刚才开枪，现在没准儿都死一片了。”
“管那么多，”开心完全不在乎，“那些土鳖加二百五一看就是皮痒欠收拾的混混，人多欺负人少就是王道啦。”
把这些完成任务的人收进水晶球以后，开心干脆从校车里拿出几块肉，用肉叉插在两个大火堆边上，饭也预备上，“烧这么热闹，浪费了真是可惜。”
“呜……”
警笛声在这时响起。
“来这么快？”开心刚把水倒进煮饭锅，“我擦咧，这地方办事效率这么高吗？还不到十分钟呐。”
自东南方向驶来一辆越野车，车顶放着一个警笛，只是本来平坦的路现在它开起来艰难无比，足有一米深的积雪，在没有被压实之前哪怕是车轮装上了防滑链，还是开的七扭八歪。
开心靠在校车边上，“麻蛋的，刚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我这大车有啥特别的，现在看起来满牛笔的，不管积雪多深，从来不用担心轮胎的问题，更没有开成这样。”
“哐……”
警车到底还是悲剧了，左前轮打滑，歪出路面，然后整个车就消失了，只剩下车顶还露在外面。
“我靠！”开心都看傻了。
路面的边上有风吹起来的雪，这就是寒带地区最可怕的雪洞，崎岖不平的地形会因为大风造成异常深度的积雪，有的甚至可以厚达三米到五米深，而且这样的地形并不少见。
“嘭……”
车门被踹开，一个胖胖的白人裹着黑大衣，艰难地从里面爬出来，胡萝卜一样粗的手指扒着车门，刚把腿抬起来要踩到车前盖上的时候，滑了一下，没抓稳，还好他反应很快，两只手扒着车门，晃荡来，晃荡去，跟吃不到蜂蜜又下不来的狗熊一样。
“嗨！警官先生，要帮忙吗？”开心忍着笑，大声叫道。
那警察别提多尴尬了，再次抬起腿，想去够车前盖，可是又失败了，他看了看脚下，牙一咬，松开手，然后人就不见了。
“扑通……”
光听到有人在里面折腾，看不到人，开心有点儿担心地把校车开过去，扔过去一根绳子。
过不多时，有个粗声粗气的，“喂，往外拽！我自己爬不出去。”
“马的，救你咧，还理直气壮的，”开心嘀咕着，把绳子绑在校车前面的钩子上，朝后倒车。
狗熊一样的警察这时才被拖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他掉的真不是地方，那里正好是一个低洼地，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溪，他正好掉在里面，加上足有半米多深的水，能自己站起来都难。
开心赶紧过去，费力地把他扶起来，冷风一吹，眼瞅着他的脸就紫了，“去烤烤火吧，好家伙。”
泡了点儿冷水就冻成这样，开心这时才注意到虽然雪是停了，可是气温冷的有点儿过份，刚才在火边上还不觉得，现在离火远一点儿，马上就觉得冷风扑面，脸和耳朵咔咔作响，骨骼都被冻的有点儿缩起来的样子，这种天气别管多耐寒，都要服软。
“得得得得……”狗熊警官已经开始用牙打架了，才走了两步就自己倒下去。
开心索性薅着他的大衣领子，朝前飞奔，拎死狗一样把他丢在那两栋木屋边上。
扑面的热气把附近的雪都融掉了，开心赶紧又往锅里倒了点儿水，把饭当成粥来煮，好歹弄热，盛了点儿热水，给这个狗熊警官喂下去，总算看他的脸色好看了点儿，又把他已经湿透的大衣扒掉，一整套动作做下来，热的满头大汗，气也喘粗了，他这才发现在这里穿着这身衣服实在是不方便，体力的消耗比想像中的大很多。
“克塔人应该有防寒服吧，”开心猛然想起来。
“已经到货了，”黑洞系统很平静，“拍卖会刚结束就发过来了。”
“你马——”开心火又上来了，“特么往常到个垃圾你喊的叫魂一样，这回你怎么连个屁也不放一个？”
“你没问——”
“算了！”开心深呼吸，“这个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两个小木屋当篝火可是真够奢侈的，没过一会儿，肉就熟的差不多了，那个警察也缓过来了，到底还是本地人，防寒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开心递给他一串肉，“来尝尝。”
“谢谢，”就是再恶的人这个时候想找碴儿也得等等，“阿列克谢.古廖诺夫斯基，叫我阿列克谢就好。”
“开心，”开心跟他握握手，“大冷天儿的来这儿干嘛？”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没想到阿列克谢看着挺凶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这个——受人所托，有几个小孩子来报警，说你殴打他们，就——来看看。”
麻蛋的，报警？这里离奥伊米亚康有十几公里哪，你闲蛋疼等在半路上等他们报警？你是有多敬业啊？
开心没有说破，笑着咬下一大口肉，“那可是七条大汉，还有枪，谁打谁啊？”
“不是说有很多人吗？”
满地的脚印可也不是乱唬的，不过开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了，“哪有？你看这里就我一个。”
“哦，好香啊……”
正说着，劳勃从矿洞里出来。
“好吧，还有个美国佬，”开心暗骂，这****的，刚才打那么热闹没见他出来，烤上肉了马上就跑出来，一个二个没一个靠得住的。
阿列克谢狐疑地看了劳勃一眼，不过他今天的任务明显不是他，“不是说有几十个人吗？”
“绝不可能！”开心断然否认，“不信你去搜，这鸟地方怎么藏得下几十个人？再说你看，就这几串肉，喂几十个人，仅有的两个木屋也被烧了。”
阿列克谢没有回答，一手拿着肉，一手拿着盛米汤的碗，不知道在想什么。
开心也稍有放松，看来这货还没有修炼到混混的境界，脸皮没那么厚，不过想想不救他也说不过去，刚来就让一人警察冻死在自己眼前，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开心的良心上也过不去，至于是不是救错人，以后再说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