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是冤枉的,皇上……”王鸢不甘心,叫嚷着,被人拖着押往了大牢。
苏姿晗向文烨行了一礼,“谢皇上。”无需人押解,自主地走向大牢。
在场的众人沉默,刚才文烨对苏姿晗说的那一句“朕信你”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皇上的心向着谁一看便知。
赵淑盈望着那抹明黄的背影,单手支撑着身体,秀发垂下遮住了脸部,只看见泪水一滴滴滴下,打湿了被手紧紧揪住的被褥,如一朵朵鲜花绚烂绽放。
*
当晚,苏恪房内,烛火明亮。
苏恪负手而立,身后的屏风后走出一人,“主子,牢中有与我们作对的人,婕妤恐怕会……”
苏恪伸手打断:“宫中的路要靠她自己走,这时候让她吃点苦头,也算长长记性,免得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谨言,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出宫了。”
谨言的脸色沉了沉,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说恭敬弯腰拱手,“属下遵命。”
大牢里
“啊!虫子!”
“这什么鬼地方!又破又烂!”
……
王鸢家境一向富裕,自幼穿金戴银,如今被关入大牢,一进来就嫌东嫌西,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拜托,王昭仪,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发牢骚了?我和小姐这耳朵都快起茧了。”
苏姿晗与芸儿虽然被关在同一个牢房,但却就在关押王鸢牢房的对面,芸儿已是心烦气躁。
“你这贱婢,敢这样与本昭仪说话,不要命了?”
“我就这样跟你说话,咋啦?要不是你冤枉我家小姐,我们会被关进这大牢吗?”
“你这贱婢,明明是你们诬陷本昭仪,看本昭仪不打死你们。”王鸢气得跺脚,在牢中四处寻找后没找到合适之物,最后,随手抓下头上的簪子砸向芸儿。
芸儿一闪,顺利躲过,“哈哈,没打到。”说着得意地向王鸢吐了吐舌头。
王鸢怒目圆瞪,嘴一撅,又取下手上的金指环砸去,“贱婢!”
芸儿再次闪开,还不忘做鬼脸,“打不着。”
“贱婢!贱婢!贱婢!”王鸢怒气冲天,取下身上能取下的金银首饰纷纷砸去。
“又没打到。”
“混蛋!”
“哎呦,好痛,你这个泼妇”
“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
王鸢和芸儿斗得不可开交,王鸢一个乱砸一通,总是打不到芸儿,却突然听到静坐着的苏姿晗发出一声“哎呀”。
“可恶,你打到小姐了……”芸儿抱不平,“小姐,您没事吧?小心!”
王鸢大笑,“本来是想打贱婢的,没想到打到了贱人,老天有眼啊!”
苏姿晗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只不过一直忍着没有爆发,被她这么一气,胸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冲出来了,从地上捡起王鸢砸过来的首饰一把砸过去,“王昭仪,你个贱妇!”
王鸢脸上中招,气愤得大叫,“啊!你们这两个贱人!贱婢!”
拾起首饰再扔。
“贱妇!”苏姿晗这边也毫不示弱,回扔……
牢房当中,上演一场狂叫骂贱的疯狂砸人对战,双方更是不知疲惫,越战越勇。
“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人出现制止,看服饰,应该是宫中的一个女官,身形却要比一般女子高大,后面跟着几个狱卒。
对于刚才的情况狱卒并不是不晓,而是无人敢上前制止,毕竟,牢中两位可都不是可以得罪的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一个突然冒出在“战场”之间的人,当然是遭到了金银器具的阵阵袭击,女官大喝一声,“统统给我住手!”气势十足,苏姿晗三人停止了互砸。
女官神色肃穆,左右看了一眼牢中的人,见已经安静下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只嵌绿宝石金雀簪,“你们这群主子,倒还真拿金子当石子使。”
经过一番对战,地上的首饰玉器多半已经破碎,全都是王鸢身上之物,当然贵重,王鸢没了发饰,头发早已凌乱,却仍得意的向女官伸手道:“那是本昭仪的,快给本昭仪!”
女官睨了她一眼,“不过到了这儿,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人,现在都只是犯人。”将手中的金雀簪抛还给王鸢,“本官来,是因为奉旨查淑妃娘娘一案,今晚来审审你们这三个疑犯。”
王鸢指着苏姿晗嚷嚷道:“这位大人,你不用查了,她——就是毒害淑妃娘娘的那个十恶不赦的凶手。”
芸儿赶紧道:“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姐才不会下毒害淑妃娘娘。”
“来人!把她给我带出去。”女官对王鸢和芸儿是置若罔闻,却命人打开房门欲将苏姿晗带走。
芸儿紧紧拉住苏姿晗的手臂,“你们要对我家小姐干什么?我家小姐是冤枉的,你们不可以听她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