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姿晗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皇上刚才一动不动在那站了那么久,当然会觉得冷了。”
文烨突然握住苏姿晗的手,道:“咦?苏婕妤你手心好像出汗了,该不会是刚才被吓的吧?”
苏姿晗抽出手,道:“怎么会?只不过是被子有点厚,有点热而已。”
她才不会承认刚才被他吓出了一声冷汗,一个女孩子家半夜睡到一半,床前突然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黑影,劫钱劫色劫命都说不定,会怕也很正常。
“哦?那刚好,苏婕妤可以帮朕暖暖身子,方才朕还担心朕会冰着你,所以不敢接近,如此一来,朕就不用担心了。”文烨说着就将苏姿晗纳入怀中。
“皇上!”苏姿晗娥眉微蹙,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将文烨推开。
感觉到苏姿晗的拒绝和反抗,文烨将她环得更紧,语气中已经没了刚才的戏谑,淡淡地说道:“苏婕妤,你可知你已经犯了欺君知罪?”
苏姿晗心中一抽,沉默片刻,“妾身不知。”说此话时,心里终究因心虚而害怕,紧张得忘记了反抗,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
文烨抚摸着苏姿晗的柔顺的秀发,“你还记得除夕当晚吗?”
“记得。”
“还记得当时你对朕说过什么吗?”
苏姿晗不语,在暗暗揣测着文烨心中所想。
“你曾经说过,你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因此朕还答应了你一个条件。”文烨的思绪似乎回到了以前,“可是,你却骗了朕。”
苏姿晗试探性地问道:“不知皇上为何会觉得妾身骗了您?”
“苏相曾为你请过专门的师傅,而你的笛更是师承于扬名天下的卫潇,你说你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你这不是欺君吗?”
苏姿晗听完之后,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道:“家父是为请妾身过许多先生,卫王也确实是妾身的教笛先生,不过妾身生性愚钝懒惰,结果一样都没有学会。”
“你以为朕会相信卫王的徒弟会对笛子一窍不通?”
“就算卫王是臣妾的先生那又怎样?臣妾学不会也不奇怪,就像即使产婆教男人如何生孩子,男人也依旧生不出孩子一样。”苏姿晗不以为然地反驳。
“就算男人生不出孩子,可男人却同样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孩子。”文烨不怒反笑,声音低沉,低头在苏姿晗额上轻轻一吻。
苏姿晗浑身一颤,猛地从文烨怀里挣脱出来,一连往旁边移了好远,移到了一个自己认为相对安全的距离,“皇上,您不是已经回宫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谁说朕回宫了?朕不过是去访查民情。”
“那皇上怎么没有回皇宫?”
“待朕处理完一些事情时,就已经很晚了,想一想你还在苏府,朕便想到来岳丈家借宿一宿,也可以节省些银子。”
听了文烨最后一句话,苏姿晗忍不住笑了,“皇上勤谨节约,实乃是百姓之福啊。不过,皇上为何要如此进来?妾身明明记得房门已经上栓。”
鬼鬼祟祟,就像一个穷途末路之人溜进来偷东西。
“为了不扰苏婕妤方休,朕才不得不蹑手蹑脚的进来,甚至不惜命江禄喜小心翼翼用刀撬开你的门栓,没想到还是将苏婕妤吵醒了。”文烨惋惜道。
那你还装神弄鬼吓我?苏姿晗很是不满,但又不得不屈于文烨的淫威之下,打了个哈欠,道:“皇上出巡累了一整天,妾身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完扯了扯被子便躺了下去,当然,原本盖在文烨身上的那一部分也被她全数扯走。
文烨笑了笑,掀开被子躺在了苏姿晗身旁。
“苏婕妤,没想到你的肌肤如此光滑细腻。”对着苏姿晗躺了一会,文烨突然说话,“特别是额头。”
苏姿晗首先面颊一热,却突然如梦初醒,她没有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