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步伐,很有点像某要害处刚受过重重袭击。
水千浔走到帐篷前,侧耳听了听,听不到帐篷里有人的呼吸声,才掀开帐篷一角,探头进去,见里面果然无人,扯着楚璃就钻了进去。
看帐篷里的布置,有点像是供女客临时补妆休憩的地方。帐篷材质和装饰都极其华贵,分为内外两间,外间放着几个案几,上面摆着盛着清水的铜盆,铜镜,以及一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里间一字摆开三张软榻,放着软靠,薄被,在洗尘宴上,若有倦了或者体力不支的女客,可以临时到这里小憩。
水千浔拖着楚璃进了内间,把他扔到最里边的软榻上。她先搜了搜楚璃的衣袋,从里面掏出一方帕子、几个小瓷瓶,几张银票。
她瞥了眼银票上面的数字,黑眸顿时熠熠生辉,毫不客气的把银票收进自己袋里。随后又拧开小瓷瓶,见里面有粉末也有药丸,也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补药。虽然不认识瓷瓶里的药,不过看这瓷瓶细腻润泽,精美无比,想来里面盛放的东西,应该也很值钱。
值钱的东西,水千浔又怎么会放过呢,她把瓷瓶也收归囊中。
最后她拿起那方帕子,帕子的颜色和质料同他的衣衫一模一样,触手润滑,帕子角落里绣着楚璃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个复杂的纹饰。
这应该是他专用的帕子。
水千浔本想把帕子塞回到楚璃袋里,这帕子虽然也能卖钱,可是上面有他的名字,当铺多半不敢收。不过拿起帕子以后,却又改了主意,以楚璃这般的容貌和气质,应该也有不少倾慕他的女子,这帕子可以卖给她们嘛。
想到帕子的换钱之道,她立刻把帕子也塞进自己衣袋。
把楚璃身上的东西都搜刮一空后,水千浔就松了他的腰带,又把他上衣衣襟扯开,露出大半个肩膀和小半个胸膛来。
男子肌肉紧致,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肩,勾勒出流水般的线条,肌肤莹润,在昏暗的帐篷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每一寸都写满无言的诱惑。
水千浔的鼻血险些喷出来。
不同于皇甫恣的雪月琉璃,也不同于皇甫意的冷酷冰山,楚璃的美,是华贵金杯里最醇的毒酒,致命诱惑。
水千浔按住鼻子,收回目光,习惯性的计算起眼前这美人,如果掳回去的话,能值多少金子。
反正,怎么着也是座金山吧。
哎,可惜她的飞碟毁了,没准再也回不去了,水千浔伤春悲秋了一秒钟,随后就伸手拔下楚璃头上束发的青玉簪。她掂了掂青玉簪,玉色温润如一泓碧水,无半丝杂色,价值不菲,自然毫不客气收归已有。
只见楚璃衣衫半解,长而翘的睫羽覆在阖着的双眼上,即使在昏迷中,眉梢和眼角挑起的弧度依然撩人,散开的乌发如流水般倾泻在枕头和软榻边,馥郁的香气氤氲在帐篷里。
好一幅美人春睡图。
水千浔欣赏了一下,扯了薄褥过来,给他从头盖到脚,只露出半截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倾泻下来的乌发。
帐篷里光线昏暗,即使站在床边俯身看过来,也只不过是以为哪家小姐正解了头发小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