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身雪白寝衣的皇甫恣从浴间走出来,看见少女侧躺在床榻上,阖目睡过去,手里还抓着把鎏金镜。
她头上的发髻已经解开,乌发一大半披散在脑后,一小半垂落床沿,细长白皙的脖颈在黑发中若隐若现,比寻常女子略厚一些的红唇,即使睡着了,也弯起一抹娇憨笑意。
她居然敢躺在他的床上,居然还敢睡着了?
皇甫恣心中莫名的有一些恼怒,仿佛被人给无视了似的。他手臂一伸,修长如玉雕的手指,直接把少女拎了起来。
这么一气愤,他居然忘了用白丝巾垫着手指,指尖触到少女肌肤,滑腻细柔如上好丝绸,他心里忽然一荡。
奇怪,以前别说碰触,就连和别的女子稍微靠近一点,他都会觉得恶心难受,怎么对她却没有这种感觉?难道说,因为沾过她的口水,以至于肌肤的碰触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皇甫恣手指提着水千浔的脖颈,有点失神。
一缕黑发骤然弹起,如灵蛇一般缠向皇甫恣的手腕,与此同时,少女的头唰的一甩,千万根青丝拂向他胸腹之间。
皇甫恣脑中纷乱思绪骤然消散,眸光微微一凝,把头发当成软鞭类的武器使用,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听说过,不过能把发丝练的这般随心所欲,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手指一挑,衣袖一卷,缠向他手腕的那缕黑发被弹开,拂向他胸腹间的发丝也被袖风倒卷出去。
正要把少女扔出去,他忽觉腰腿间一凉,衣袂骤然向两侧分开。
“你走光了……”
少女已经翻身而起,跪在床边,大而黑的眸子,如剔透宝石,带着促狭笑意,正慢慢向下移动。
刚才满头乌发拂起的瞬间,其中有两缕黑发借着遮挡,比手指还灵活,飞快解开了皇甫恣的腰带。
束住寝衣的腰带,散落下来,衣衫正向两侧敞开,一线平直的锁骨,肌理细腻的胸膛,皆精致如玉雕,劲瘦的腰身,线条流畅……
水千浔不怀好意的目光,还在往下慢慢移动……
皇甫恣清冷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恼意,可是耳后的某处,却泛起了一抹红晕,手腕一转,唰的一下把水千浔调转方向,让她背朝自己。
水千浔唰的一下举起手里的鎏金镜。
但是下一个瞬间,某人遗憾的扔掉镜子,既然穿了寝衣,还需要穿亵裤吗?需要穿亵裤吗?需要吗?!
说时迟那时快,水千浔在扔掉镜子的同时,头猛然往后一仰,满头青丝唰唰唰飞舞如万千电光。
两根乌发绷直如钢丝,一下刺进皇甫恣捏着她脖颈的指缝里。
皇甫恣只觉眼前一片黑雾缭绕,指尖如被针刺,酸痛难当,手指不由的松了松,下一个瞬间,少女后背狠狠撞向他怀里。
扑通一声,水千浔压着皇甫恣摔向大床。
无数发丝倾泻下来,就像丝网一般,缠住皇甫恣的手腕、脖颈、腰身……
水千浔修长双腿死死绞住皇甫恣的双腿,双手从皇甫恣的手臂下面绕过去,像绳子一样缠住他的手臂。
少女的后背顶着皇甫恣的胸膛,皇甫恣的寝衣已经敞开,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皇甫恣甚至能感觉到少女纤细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