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到方小扬这样说，并不意外，事实上，刚刚也不过是试探，这些年，早就已经有了经验，对付那些“放蛇”的执法人员设置了足够多的门槛。
当然了，这个人同样是一个“替死鬼”，如果真的“有鬼”，抓住这个人也不能得到什么。
这就是这些人的狡猾之处了，他们本身就是做情报工作的，情报工作和卧底工作本身就是分不开的，所以对这个，自然是非常内行。
“那你想怎么样？”那人看着方小扬，问道。
他感觉方小扬也不是那种普通人，至少现在不是病急乱投医的状态，他没从方小扬脸上看到方小扬的焦急，反而有种闲情逸致的感觉。
则更是让他对方小扬的判断有些模糊了。
“很简单……我带着钱，你带路，我们见一面，我说出来我的问题，你么能够帮我解决呢？我们商量一个付款方式，实话告诉你吧，这里面的钱，并没有一千万。”方小扬耸耸肩，说道。
这个时候，方小扬使劲装出一种明明很是戒备，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试试的感觉。
亦真亦假，才能够让这些人对方小扬有信任度。
这些人都是人精啊，如果他们真的有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神秘而强大的话。
“你什么意思？耍我们？”那人闻言，直接喝道。
然而，方小扬却是对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你太冲动了，找一个能说话的，我敢带着定金过来，就已经很表明我的诚意了，甚至，待会如果合适，我还会带着钱孤身进入你们的内部，这样都不能表示我的诚意？要知道，你可是连车子都不敢熄火不敢下来的啊。”
听到方小扬这话，对方明显迟疑了。
他刚刚所谓的“规矩”，其实就是面对客人的第一个模版的“规矩”，如果客人乖乖就范，那行啊……先把钱都给了，然后我们再聊，钱在谁手里谁就有主动权，这是肯定的。
当然了，一般都是被拒绝的，但像是方小扬这种好像是看破了他们一般的拒绝，却是极少发生的。
毕竟，能够主动联系他们的，肯定都是生活上遇到问题了，你都有问题了，自然是等着挨宰了。
“那行……走吧。”那人想了想，说道。
反正，那里也就是一个狡兔三窟中的一个，就算是暴露也没啥。
当然了，日常也应该非常注意“防暴露”这个问题。
跟着这家伙开车，停车，拐来拐去，终于进入一个厂房。
刚刚的路有点复杂，但方小扬还是记住了，想来，之所以弄这么复杂的路，也是为了防止客户带点什么心思，他们要做的，就是客户就算是要逃走，也走不了。
接待方小扬的，是一个抽着一袋旱烟的老人家，老人家眼神烁烁，单单这个，方小扬就已经感觉有点期待了。
毕竟，如果是一般的骗子公司，不可能有能力请一个这样的老头子来做主。
虽然，方小扬感觉，这个老头子好像不是这里的最高领导。
“小伙子，生活遇到难题了？”老人脸色随和，如果忽略掉他太阳穴位置的微微隆起，还真的以为他就是一个邻家老爷爷。
“嗯，可以这样说。”方小扬点点头，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也把皮箱放下了，说道。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老人家看着方小扬，问道。
方小扬想了想，还是直接把江语月的情况告诉了老头，当然了，这里所谓的“情况”，指的是江语月受到学生的暗杀的事情，关于江语月的身份之类的问题，方小扬并没有提供，不过，想来他们是做这个，应该是认识和知道江语月的。
这也是方小扬的试探，第一次合作，总是需要多方试探的，再说了，他们刚刚也不经常在试探方小扬吗？
“哦……江家的女娃啊。”老头子想了想，对着方小扬问道。
方小扬点点头，在这里，能够称之为“江家”的也就江语月家里了吧？
然而，说到这里，老头却是看着方小扬，不说话了。
“莫非……公子是过来逗老头开心的？”老人看着方小扬，问道。
“何出此言？”方小扬现在也不紧张，问道。
“江家的事情，江家自然会调查，你让老头去查这件事，是何居心？”老头子站了起来，看着方小扬，喝问道。
“别动怒，这件事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但也不算是简单，我就是江语月一个同学兼朋友，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自然要站出来帮帮忙的，不管江家能够调查出来什么，我始终都要尽一尽心意，当然了，收了我的钱，如果你们不能比江家效率更高更快，那可别怪小子退款啊。”方小扬见状，却是继续好整以暇坐着，说道。
看方小扬的样子，像是在跟自己的手下说这样的话似地。
老头子没再说话，而是看着方小扬，似乎在深思些什么。
“怎么样？有把握吗？”方小扬看着老头，问道。
方小扬现在确实是挺忙的，但没办法啊，不认识做情报的人，所以只能是一家一家慢慢跑了，如果这家不满意，继续杀回网吧。
“行……我们会尽量给你查出来的，这样……方先生不介意把钱留在这里吧？”老头子点点头，说道。
方小扬见状，却也不反对，而是两手空空就要离开。
走到一半，方小扬回过头，看着还在吸烟的老头子，说道：“奉劝一句，吸烟有害健康，再吸，就起火了。”
说完，方小扬就走了，老头不信，又是吸了一口，果然，整个旱烟直接就烧糊了。
事实上，这对于方小扬来说，压根就不是问题啊，只需要改变旱烟的一个内部结构，保证让老头这杆旱烟直接就报废，轻则烧糊了，重的话，能够直接把人给呛死。
听着老头子的“咳嗽声”，方小扬脸上带着笑容，走了。
看着方小扬离开的背影，老头喃喃自语，说道：“看来，这也不是一般人啊。”
说完，老头子一挥手，从身边过来一个如同影子一般的人，速度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