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笑笑,淡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些事,不需要我多说。我只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房内复杂交织的气味。
他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挑眉笑了笑,将手机扔到床上,她的手边,“果然如我所料,怎样?敢不敢接?”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蹙着眉,想了一会,按下接听键。
“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哪?”电话那头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能是因为紧张,又或是心虚,她未有察觉到,那个声音已然没有了平时一惯都有的,只对她的温柔。
她平复着呼吸,强作平静:“我还在出任务,会晚点回家。”
“是么?那你自己小心。”
在酒店外,一辆车内,一个男人挂上手机,将手机冷冷地扔在旁边的坐位上,敛着眸,唇畔牵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酒店内,这间总统套房里,落地窗前,一个男人,端着酒杯,望着酒店下面的某个方向,挑着眉,唇边噙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目送一辆车离去,他抿了口红酒,转过身,对床上还在盯着手中的手机出神的女人说:“叶暮,不如我们来赌一赌,他到底值不值得你爱。同时看看,谁是这场游戏的最大赢家,好不好?”
她掀开床单,扯过置于床尾的另一套睡衣,从床上起身,将睡衣随意地披上,边系着腰带,边缓缓踱向摆放着红酒的桌几,任由微乱的长发松散垂落。
“为什么把我牵扯进你们这场无聊的游戏中?”她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了红酒,不经意地问。
他从落地窗前转过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的一侧,细细摩娑,柔情又强势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挑逗着她的眸,“因为你是叶暮。”
任由他目光的挑逗,她垂眸笑笑,“你真有那么恨我?还是,恨他?或者,恨我们两个?”
他的目光敛了敛,手从她的脸颊移到她后边的长发,再到腰身,将她的腰身蓦然一拥,“我以为你感觉的到。”
她感觉腰身骤然一紧,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眸,淡淡地说:“对不起你的是我们,尤其是我。你不肯原谅我,我无所谓。我只希望,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情愿不认识你们两个。”
话音落下,便拨开拥着她腰身的臂膀,端着酒杯,回到床边,侧坐在床沿,一手撑着床边,另一只手将酒杯里的酒往口中送。
不习惯酒精,被呛住,蹙着眉头猛咳了几声。待有些适应,再继续将酒向口中送。
他蹙了蹙眉,坐在她身侧,将酒杯从她手中拿过。“不能喝酒,干吗勉强自己?”
她有些不满,从他手中拿回酒杯,继续连喝了几口。
“以前不能喝,可现在未必啊。人都会变的,难道你没有变?”她含笑着说。
忽然,她感到胃里再次翻山倒海一般地恶心,用手背捂着嘴,干呕了几下,又再忍不住放下酒杯,冲进浴室继续呕吐,将方才喝下的酒精全部呕吐了出来。
他的心跟着一紧,赶忙跟去,在她的背部轻拍。
他的语气充满着疼惜:“既然不能喝,就不要喝,干吗跟自己过不去。”
“不关喝酒的事。这两天都是这样,可能是压力大。”白天吐过,现在再吐,已经无力,跌坐在一边,面色苍白。
他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再轻抚了抚她苍白冰凉的脸颊,取过毛巾给她擦了嘴角。再恨她,也是他爱的女人。看到她有任何的不适和痛苦,他就不能自己地心疼。
“怎会一直这样?有没有看过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