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242200000096

第96章 暗昧人偏遭暗昧害豪侠客每动豪侠心

却说蒋爷在舱门侧耳细听,原来是小童(就是当初服侍李平山的),手中拿的个字简道:“奉姨奶奶之命,叫先生即刻拆看。”李平山接过,映着月光看了,悄悄道:“吾知道了。你回去上复姨奶奶,说夜阑人静,吾就过去。”原来巧娘与幕宾相好就是他。蒋爷听在耳内,暗道:“敢则这小子,还有这等行为呢。”又听见跳板响,知道是小童过去。他却回身歪在床上,假装睡着。李平山唤了两声不应。他却贼眉贼眼在灯下将字简又看了一番,乐的他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无奈何也歪在床上装睡。那里睡得着,呼吸之气不知怎样才好。蒋爷听了,不由的暗笑,自己却呼吸出入,极其平匀,令人听着,直是真睡一般。

李平山耐了多时,悄悄的起来奔到舱门,又回头瞧了瞧蒋爷,犹疑了半晌,方才出了舱门。只听跳板咯噔咯噔乱响。蒋爷这里翻身起来,脱了长衣,出了舱门,只听跳板咯噎一响跳上去。到了大船之上,将跳板轻轻扶起,往水内一顺。他方到三船上窗板外细听,果然听见有男女淫欲之声,又听得女音悄悄说:“先生,你可想煞我也!”蒋爷却不性急,高高的嚷了两声:“三船上有了贼了!有了喊了!”他便刺开水面下水去了。

金福禄立刻带领多人,各船搜查。到了第三船,正见李平山在那边着急:因没了跳板,不能够过在小船之上。金福禄见他慌张形景,不容分说,将他带到头船,回禀老爷。金公即叫带进来。李平山战战哆嗦,哈着腰儿,进了舱门,见了金公,张口结舌,立刻形景难画难描。金公见他哈着腰儿,不住的将衣襟儿遮掩,仔细看时,原来他赤着双脚。

金公已然会意,忖度了半晌,主意已定,叫福禄等看着平山。自己出舱,提了灯笼,先到二船,见灯光已息。即往三船一看,却有灯光,忽然灭了。金公更觉明白,连忙来到三船,唤道:“巧娘睡了么?”唤了两声,里面答道:“敢则是老爷么?”仿佛是睡梦初醒之声。金公将舱门一推,进来用灯一照,见巧娘云鬓蓬松,桃腮带赤,问道:“老爷为何不睡?”金公道:“原要睡来,忽听有贼,只得查看。”随手把灯笼一放,却好床前有双来履。巧娘见了,只吓得心内乱跳,暗道:“不好!怎么会把他忘了呢!”原来巧娘一知将平山拿到船上,就怕有人搜查,他急急忙忙将平山的裤袜护膝等俱各收藏。真是忙中有错,他再也想不到平山是光着脚跑的,独独的把双鞋儿忘了。如今见金公照着鞋,好生害怕。谁知金公视而不见,置而不问,转说道:“你如何独自孤眠?杏花儿那里去了。”巧娘略定了定神,随机献媚,搭讪过来说道:“贱妾惟恐老爷回来不便,因此叫他后舱去了。”上面说着话,下面却用脚把鞋儿向床下一踢。金公明明知道,却也不问,反言一句道:“难为你细心,想的到。我同你到夫人那边。方才嚷有贼,你理应问问安。回来我也就在这里睡了。”说罢,携了巧娘的手,一同出舱,来到船头。金公猛然将巧娘往下一挤,噗咚的一声落在水内,然后咕嘟嘟冒了几个泡儿。金公容他沉底,方才嚷道:“不好了,姨娘落在水内了!”众人俱各前来叫水手,救已无及。

金公来到头船,见了平山道:“我这里人多,用你不着,你回去吧。”叫福禄:“带他去吧。”带到三船,谁知水手正为跳板遗失,在那里找寻。后来见水中漂浮,方从水中捞起,仍然搭好,叫平山过去,即将跳板撤了。

金公如何不处治平山,就这等放了平山呢?这才透出金公忖度半晌、主意拿定的八个字。他想平山夤夜过船,非奸即盗。若真是盗,却倒好办;看他光景,明露着是奸。因此独自提了灯笼,亲身查看。见三船灯明复灭,已然明白。不想又看见那一双朱履,又瞧见巧娘手足失措的形景。此事已真,巧娘如何留得?故诓出舱来溺于水中。转想平山倒难处治。惟恐他据实说出,丑声播扬,脸面何在?莫若含糊其辞,说:“我这里人多,用你不着,你回去吧。”虽然便宜他,其中省却多少口舌,免得众人知觉。

且说李平山就如放放一般,回到本船之上。进舱一看,见蒋平床上只见衣服,却不见人,暗道:“姓蒋的那里去了?难道他也有什么外遇么?”忽听后面嚷道:“谁?谁?谁?怎么掉在水里头了?到底留点神呀!这是船上比不得下店,这是玩的么?——来吧,我搀你一把儿。这是怎么说呢!”然后方听战战哆嗦的声音,进了舱来。平山一看,见蒋平水淋淋的一个整战儿,问道:“蒋兄怎么样了?”蒋爷道:“我上后面去小解,不想失足落水。多亏把住了后舵,不然险些儿丧了性命。”平山见他哆嗦乱战,自己也觉发起噤来了。连忙站起拿过包袱来,找出裤袜等件,又拣出了一分旧的给蒋平,叫他:“换下湿的来晾干了,然后换了还吾。”他却拿出一双新鞋来。二人彼此穿的穿,换的换。蒋爷却将湿衣拧了,抖了抖,晾起来,只顾自己收拾衣服。猛回头见平山愣愣何何坐在那里,一会儿搓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拿起巾帕来拭泪。蒋平知他为那葫芦子药,也不理他。

蒋爷晾完了衣服,在床上坐下,见他这番光景,明知故问道:“先生为着何事伤心呢?”平山道:“吾有吾的心事,难以告诉别人。吾问蒋兄到湘阴县,是什么公干?”蒋爷道:“原先说过,吾到湘阴县找个相知的。先生为何忘了?”平山道:“吾此时精神恍惚,都记不得了。蒋兄既到湘阴县找相知,吾也到湘阴找个相知。”蒋爷道:“先生昨晚不是说跟了金太守上任么?为何又上湘阴呢?”平山道:“蒋兄为何先生先生称起来呢’你吾还是弟兄,不要见外。吾对你说,他那里人吾看着有些不相宜,所以昨晚上吾又见了金主管,叫他告诉太守,回复了他,吾不去了。”蒋爷暗笑道:“好小子,他还合我撇大腔儿呢。似他这样反复小人,真正可杀不可留的。”复又笑道:“如此说来,这船价怎么样呢?”平山道:“自然是公摊的了。”蒋爷道:“很好。吾这才放了心了。天已不早了,咱们歇息歇息吧。”平山道:“蒋兄只管睡,吾略略坐坐,也就睡了。”蒋爷说了一声:“有罪了。”放倒头,不多时竟自睡去。

平山坐了多时,躺在床上,那里睡得着,翻来覆去,整整的一夜不曾合眼。后来又听见官船上鸣锣开船,心里更觉难受。蒋爷也就惊醒,即唤船家收拾收拾,这里也就开船了。

这一日平山在船上唉声叹气,无精打采,也不吃,不喝,只是呆了的一般。到了日暮之际,翁大等将船藏在芦苇深处。蒋爷夸道:“好所在!这才避风呢。”翁大等不觉暗笑。平山道:“吾昨夜不曾合眼,今日有些困倦,吾要先睡了。”蒋爷道:“尊兄就请安置吧,包管今夜睡的安稳了。”平山也不答言,竟自放倒头睡了。

蒋平暗道:“按理应当救他。奈因他这样行为,无故的置巧娘于死地;我要救了他,叫巧娘也含冤于地下。莫若让翁家弟兄把他杀了与巧娘报仇,我再杀了翁家弟兄与他报仇,岂不两全其美么?”正在思索,只听翁大道:“弟兄,你了?我了?”翁二道:“有甚要紧。两个脓包,不管谁了都使得。”蒋平暗道:“好了,来咧!”他便悄地出来,爬伏在舱房之上。见有一物风吹摆动,原来是根竹竿,上面晾着件棉袄。蒋爷慢慢的抽下来,拢在怀内,往下偷瞧。见翁二持刀进舱,翁大也持刀把守舱门。忽听舱内竹床一阵乱响,蒋平已知平山了结了。他却一长身将棉袄一抖,照着翁大头上放下来。翁大出其不意,不知何物,连忙一路混撕。也是活该,偏偏的将头裹住。蒋爷挺身上来,夺刀在手。翁大刚然露出头来,已着了利刃。蒋爷复又一刀,翁大栽下水去。翁二尚在舱内找寻瘦人,听得舱门外有响动,连忙回身出来,说:“大哥,那瘦蛮干不见了。”话未说完,蒋爷道:“吾在这里!”“哧”就将刀一颤,正戳在翁二咽喉之上。翁二哎哟了一声,他就两手一扎煞,一半截在舱内,一半截在舱外。蒋爷哈腰将发绺一揪,拉到船头一看。谁知翁二不禁戳,一下儿就死了。蒋爷将手一松,放在船头,便进舱内将灯剔亮,见平山扎手舞脚于竹床之上。蒋平暗暗的叹息了一番,便将平山的箱笼拧开,仔细搜寻,却有白银一百六十两。蒋平道声“惭愧”,将银放在兜肚之内。算来蒋爷颇不折本,艾虎拿了他的一百两,他如今得了一百六十两,再加上雷震购了二十两,里外里倒多了八十两。这才算是好利息呢。

且说蒋爷从新将灯照了,通身并无血迹。他又将雷老儿给做的大衫招叠了,又把自己的湿衣(也早干了)招好,将平山的包袱拿过来,拣可用的打了包裹。收拾停当,出舱,用篙撑起船来。出了芦苇深处,奔到岸边,连忙提了包裹,套上大衫,一脚踏定泊岸,这一脚往后尽力一蹬。只见那船味的滴溜一声,离岸有数步多远,飘飘荡荡,顺着水面去了。

蒋爷迈开大步,竟奔大路而行。此时天光一亮,忽然刮起风来,扬土飞沙,难睁二目。又搭着蒋爷一夜不曾合眼,也觉得乏了,便要找个去处歇息。又无村庄,见前面有片树林。及至赶到跟前一看,原来是座坟头,院墙有倒塌之处。蒋爷心内想着,进了围墙可以避风。刚刚转过来往里一望,只见有个小童面黄肌瘦,满脸泪痕,正在那小树上拴套儿呢。蒋平看了,嚷道:“你是谁家小厮,跑到我坟地里上吊来?这还了得吗?”那小童道:“我是小童,可怕什么呢?”蒋爷听了,不觉好笑,道:“你是小童原不怕,要是小童上吊,也就可怕了。”小童道:“若是这么说,我可上那树上死去才好呢?”说罢,将丝绦解下,转身要走。蒋平道:“那小童,你不要走。”小童道:“你这莹地不叫上吊,你又叫我做什么?”蒋爷道:“你转身来,我有话问你。你小小年纪,为何寻自尽?来,来,来,在这边墙根之下,说与我听。”小童道:“我皆因活不得了,我才寻死呀。你要问,我告诉你。若是当死,你把这棵树让给我,我好上吊。”蒋爷道:“就是这等,你且说来我听。”小童未语,先就落下泪来,把已往情由,滔滔不断述了一遍。说罢,大哭。

蒋爷听了,暗道:“看他小小年纪倒是个有志气的。”便道:“你原来如此,我如今赠你盘费,你还死不死呢?”小童道:“若有了盘费,我还死?——我就不死了。真个的我这小命儿是盐换来的吗?”蒋爷回手在兜肚内摸出两个锞子,道:“这些可以够了么?”小童道:“足已够了,只有使不了的。”连忙接过来,爬在地下磕头道:“多谢恩公搭救,望乞留下姓名。”蒋平道:“你不要多问,急早快赴长沙要紧。”小童去后,蒋爷竟奔卧虎沟去了。

不知小童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红拂夜奔

    红拂夜奔

    王二,1993年四十一岁,在北京一所大学里做研究工作。年轻时他插过队,后来在大学里学过数学。从未结过婚,现在和一个姓孙的女人住在一套公寓房子里。在冥思苦想以求证明费尔马定理的同时,写出了这本有关李靖和红拂的书。这《青铜时代红拂夜奔》和他这个人一样不可信,但是包含了最大的真实性。
  • 湘西鬼事档案:赶尸客栈3

    湘西鬼事档案:赶尸客栈3

    赶尸客栈3讲述了传说中详细赶尸匠的故事。每次赶尸前,“先生”都要作法——设坛、点香、烧纸,“处理”过的尸体,才可以出发上路。“先生”每摇一下铃,尸队就向前慢慢地走一步,赶尸走的都是人迹罕至的荒野小径,每当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就要找一个专为赶尸人服务的小旅店,打尖休息……
  • 你当我是谁

    你当我是谁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 传奇

    传奇

    《传奇》写了小男小女之间的“传奇”,写了城市小男女的心思。
  • 生命谎言

    生命谎言

    一份“代母”合约,暴露了惊天的秘密;一个连环杀人案,牵涉了黑白两道;谁是隐蔽的杀手?谁才是幕后的元凶?……光荣与罪恶,亲情与法理,在这部小说中非常迷离地展现。
热门推荐
  • 千秋引

    千秋引

    她是千年之后的探险家,却机缘巧合走进了时空的接口,来到了千年之前。而他,则是千年之前的一个医仙,山中归隐。因为她的到来,她掉入了篡位的陷阱,她冷眼对世,他卷入了皇室纷争。千秋载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而引是他唯一最引以为傲的武器。认定一个,便是一世。
  • 金刚般若经集验记

    金刚般若经集验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逆道铭

    逆道铭

    他问那人如何改变,那人唯有成仙,他问那人如何成仙,那人说唯有得道,而得道……他不知道,但唯有成仙,便可质问苍天。于是他以一世在人间存在的意义与痕迹拼命得来一个机会。黄泉奈何转生桥,尽头一步便是白昼转暗,星辰死灭。
  • 许你东向有晴风

    许你东向有晴风

    所有人都知道许东品很爱晴风,这份爱的厚度甚至不比于骆少,但是晴风的无名指最后套上的是于骆为她挑选的戒指。不是所有的爱恋都会得到回应,也不是所有的爱恋都以圆满告终。很遗憾没能陪伴你到未来,很高兴曾参与你的人生。东品东品,东边有人来,品阁夜闻香,晴乃朝夕雨,风过四季天。
  • 创世至尊

    创世至尊

    倒霉神尊李无风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传说中的禁物……创世之珠!从而受到了宇宙顶级存在的追杀!大难不死之下,带着记忆穿越到了一个魔法与斗气的宇宙之中!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当李无风携带禁物睁开眼睛之时,一代至尊传奇由此开始!
  • 嗜血爱恋

    嗜血爱恋

    何一亲自被自己的爱人韵捷所诅咒,子孙后代嗜血残忍,由于鲨鱼界护地不利,恐龙惨遭灭亡,天帝惩罚鲨鱼从此不再是天上地下的圣物,贬为世人唾弃的对象,何一能否破除诅咒,让子孙后代不再永无止尽的种下恶果避免鲨鱼灭亡,世界大乱呢。
  • 盗墓笔记续9

    盗墓笔记续9

    张家古楼事件以后,闷油瓶去了青铜门,而我回了杭州继续经营三叔的产业,本以为事件到此为止,谁知一切都没有结束。陈文锦再次出现,霍老太的遗物中夹杂着的神秘地图,第三枚鬼玺问世,或许用不着十年,终极的秘密近在眼前。我们的目标是,揭开盗墓笔记未完之谜,拯救小哥!
  • 百战奇略(中华国学经典)

    百战奇略(中华国学经典)

    《百战奇略》是一部以论述作战原则和作战方法为主旨的古代军事理论专著。不仅继承和发展厂我国古代的军事思想,而且搜集和存录了大量古代战争战例资料。它搜集了自春秋迄五代1645年间散见于21种史籍的各种类型的战例百则,并且这百则战例,大多都有战争发生的时间和资料来源,为后人检索战争资料,研究中国古代军事史,提供了极大方便。
  • 嫡女风华:邪王强娶逆天妃

    嫡女风华:邪王强娶逆天妃

    她,21世纪的冷面杀手传奇穿越异世,成为举国唾弃的杜府嫡出大小姐。在杜府,姨娘诡计,姐妹陷害,丫鬟叛变纷涌而来,她却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无限风华亮瞎他们的狗眼。他,天才少年,身份尊贵,绝世无双,两人第一次相遇他被她调戏,看土豪邪王如何用三十六计霸道强娶。两者强强相对,最后,谁才是跪下唱征服的人?
  • 雨过天晴后将爱情进行到底

    雨过天晴后将爱情进行到底

    七年前,她气喘吁吁地追着他说:“周宇航,你慢点,等等我。”他一脸不耐的皱着眉头:“李雨晴,你干嘛老是跟着我,你很烦。”她低着头撅起小嘴:“周宇航,我是不是很失败,都追你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知道。”促邪的眨着大眼睛,扬起小脸,坚定的望着面前的男孩子,说道:“周宇航,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他看着一脸认真地她,眼波流动,蓦地心软,仍是冷冷说道::“随便你。”她喜笑颜开的跟上去,他这是答应了。谁知爱情终究抵不过时间,那些青葱的岁月终已不再复返,他们渐行渐远,他们的爱情亦渐渐流逝。五年后,他回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开,把她环在怀里,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她的面庞,宠溺的对她笑着:“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她看着他,露出一丝苦笑:“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的身后,黑暗处,一个男人挺直着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他,只要她幸福。那些伤害,那些胆怯,那些,所有的一切,如果,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那么她还会喜欢他吗?可惜,没有如果。但是她和他却知道,他们的爱情就在雨过天晴后。那么,他和她一定会创造出属于他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佳话,因为雨过天晴后他们将爱情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