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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该隐的游戏

那只手再收回,手中,多了一把银色的钥匙。

白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把玩着手里的凶匙。

“我以为你们会藏一辈子,没想到一出场就这么轰轰烈烈,呵,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白沐语气嘲讽,随手一挥将一只想要袭击他的机关人打飞到了一旁。

好厉害……

夜沐和零只能堪堪挡住机关人的攻击,白沐一个人却能打飞机关人。

怪不得之前夜沐说二打一也毫无胜算呢。

白沐一把搂住了我,那巨大的力道几乎让我的腰都碎了:“音音,你不是想要拯救世界,拯救你的大叔吗?怎么能半路逃跑呢?”

他的语气很轻,很温和。

但是他手臂上不断加重的力道却提醒着我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我……放开我……”我用力挣扎,但是收效甚微——其实压根就没有效果。

“伪君子!放了她!血族和你的恩怨没必要带上音音!”夜沐转头看了我这里一眼,但是他却无法腾出手来救我。

也还好现在白沐似乎没有伤害他们的样子,不然这种情况下夜沐和零都必死无疑。

“没关系?”听了夜沐的话,白沐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的很猖狂,很渗人。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那种压迫感几乎让我吐了出来:“你说她和血族的恩怨没关系?她和血族没关系?笑死我了,夜沐,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但是我还是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难道……我和血族有关系吗?

除了夜沐,唯一的关系大概就是那最近几天才开始做的梦吧。

然而……一个梦而已,虽然有很多事情诡异的契合,但是那也改变不了我叫裴音而不叫艾琳娜的事实啊!

我想要争辩什么,但是白沐的手上力道越来越大,我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啪!

钳制我的力道猛地一松,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捂着脖子狠狠地咳嗽了起来。

很疼,非常疼!

脖子上火辣辣的,那种压迫感久久都不能消退。

我想要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痛的抬不起头,连呼吸都困难。

只听到白沐的斥骂和夜沐的闷哼。

夜沐,似乎被打中了。

我不知道是机关人还是白沐打中了夜沐,但是我知道,此刻夜沐的状态绝对不好。

零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似乎是在咒骂着白沐,之后又好像和白沐打了起来。

但是具体的,我已经不知道了……

……

最后我和文森特还是回头了。

什么都没有。

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个东西,那个人。

我们望着正中间的那张油画,心底里,却是加倍的恐惧。

油画依然挂在那里,位置没有变。

只是油画上,那个白发红眸的中年人……

不见了……

就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就像是那副油画本身就是一副完整的风景画一样。

那个中年人,就那么消失了。

我知道他是谁,文森特也知道。

但是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感觉到更大的恐惧。

能在这间古堡中挂着油画的,只可能有一个人,也只会有一个人——该隐。

血族的先祖,初代吸血鬼,最强大的血族。

该隐。

我颤抖的咽了口唾沫,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文……文森特……咱们……怎么办……”

虽然出自同族,虽然是先祖,但是该隐的凶残是和他的强大齐名的。莫说是同族,就算是亲生骨血他也照杀不误。

文森特的声音也有些慌乱,但似乎是为了安慰我,他刻意压低了那种慌乱的语气,轻声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没有凶匙,咱们离不开古堡。”

“走吧。”文森特拉住了我的手,安慰似得拍着我的肩膀。

但是我也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血族不是无所畏惧的,血族也有感情,也会惧怕。

而血族对于该隐那种敬畏,就和人类敬畏造物主是一样的。

敬仰,但是极度畏惧。

但是像文森特所说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凶匙是打开古堡的唯一方法,也是我们离开的途径,就算是想走,也要先找回了凶匙才行啊。

古堡很大,之前在外面已经看到了。但是看到是一回事,真正走在里面又是一回事。

单单是这第一层的大厅,就至少有我家诺伊斯古堡整体的三分之二的大小。

而这,仅仅是第一层的一个大厅而已。

不过第一层的大厅虽然很大,但是也很空,只有那些烛台,一些桌椅,以及那一幅已经变成了风景画的油画。

很空,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该隐应该没在这里。

没错,我们在找该隐。找那个让人恐惧的血族先祖,那个真正纯粹的血族。

我们不明白该隐先祖的意思,他是只想玩弄我们?还是想要杀掉我们?

但是现在,只能先找到他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文森特环视了第一层的大厅一圈后看向了我:“艾琳娜,这间大厅左右都有九道门,不知道先祖躲在哪里,咱们分头找吧。”

其实我是很不愿意和文森特分开的,因为该隐先祖对于我们来说太过恐怖,让我一个人去找我实在是受不了。

文森特抱住了我:“艾琳娜,我知道你很害怕,我也很害怕。但是这间古堡太大了,只有分头找才能更快找到该隐先祖,现在不能确定该隐先祖的意思,只能越快越好。”

我点了点头。

我不是不通事理,我明白他说的,只是,单纯的害怕罢了。

不知道为何,我的心里总是沉甸甸的,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

这是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正如我那日被文森特拐走前的预感一样。

我说过,我的预感一向是很灵的。

文森特松开了我,但是我还是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片刻后,才松开。

文森特冲我笑了笑,我能看出他笑容中的僵硬。

我回了他一个微笑。

我也知道,自己笑的多难看。

他往古堡大厅左侧那一排门走去,而我去了右侧。

木门,没锁。

这一扇扇门修的都很简陋,没有花纹装饰门板,也没有雕刻装饰门框。这么简陋的门,与这间宽敞到恐怖的大厅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我伸手,犹豫了片刻后,轻轻推开了这第一扇门。

里面很黑。

但是黑暗,对于血族来说并不算什么。

我能清楚的看见门内的东西。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与外面那洁净不染尘的摆设不同,桌子和椅子上都布满了灰尘。

不是有绝尘结界吗?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尘土?

我想要走进去,但是犹豫了。

我很怕,很怕该隐就站在我看不见的角落。

在该隐的面前,永生的血族不过是只手之间泯灭。

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血族的目力都很好,我能看到那一边的几道门。

第一道门已经开了,不见文森特的踪影。

显然,他已经进去了。

我深吸了口气,回头。

然后,我忽然浑身颤抖。

桌子上……

桌子上,摆着一个银质的小盒子。

小盒子很精致,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有象征血族的蝙蝠,有一株一株的荆棘,还有十字架。

外界传闻血族惧怕十字架,实际上不是。

对于血族来说,十字架不过是装饰罢了。

真正让我浑身颤抖的,不是十字架,也不是这个银质的小盒子。

而是这个盒子……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确定,刚刚这个桌子上,是空的。

除了灰尘,绝对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想要退出去。

我想要转身,我想走,我想离开这里!

但是我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盒子,很有可能就是该隐刚刚放下的东西。

而他放在这里的目的,很明显。

希望我去取,去打开。

像文森特说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已经看到了下一步。

为了能出去,只能把这一步迈下去。

我进去了,走进了这间小屋。

那个盒子摆在那里,银质的盒身,似乎在泛着淡淡的光辉。

我伸出了手,握住了那个盒子。

我能看到,我的手,是颤抖的。

一如我此刻颤抖的内心。

但是,我握住了。

那个盒子就在我的手里,银质的盒子却没有对我造成一点点灼伤。

盒子很轻,我轻轻一提便将它抓了起来。

复杂的花纹与我的手掌相触,很有质感。

盒子侧面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锁,而此刻,锁是开着的。

我颤抖着握住了盒盖,深吸了一口气。

轻轻的,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块布。

只有一块布,黄色的布。

叠的四四方方的,很整齐的放在盒子内。

我将布拿出来,盒子放回了桌子上。

展开,布上有字。

“我的后代啊,我,是该隐。”

卷首,只有这么一句话。

血红的字迹像是未干透的鲜血——我似乎都闻到了上面的血腥味。

“你们来的真巧,我前些年出去游历四方,昨天才刚刚回到我的古堡,结果今天你们就到这儿了。”

这行字突然出现在了黄布之上,吓得我险些直接将黄布扔掉。

但是字还在不断的出现,一个一个的单词都是用鲜血写成的。

“看到那个男的,我很惊讶,我没想到兰斯洛特的后人这么能干。但是最惊讶的,还是能再见到你,我的小人偶。”

“废话不多说了,你们看见我都很害怕吗?别害怕,我可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啊。之所以留下你们,是因为我啊,过的挺无聊的。今天看到你们,我觉得很高兴。所以,我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罢了。”

“我之前游历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嗯……我个人觉得这个故事还是蛮好玩的,想来改成游戏也是相当不错的吧。”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

“蓝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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