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卢安生,叶一鸣的回应只有挥起拳头,狠狠地砸上卢安生的眉骨。
“变态!”
卢安生捂着眼角委屈:“我有媳妇的!”
听卢安生这么说,叶一鸣追加了一句:“更变态!”而后大步离去。
卢安生揉着眉骨,追上去:“张先生,您等等……”
……
沈青画离宫的消息没传出去,倒是出了个皇后薨逝的消息。
随后苏昭仪被晋封为苏贵妃,入主太阿宫。
翊坤宫里,有宫女和王贵人耳语。
“娘娘,那个苏昭仪,当了贵妃……”
“那又怎么样?她娘家的人都死绝了,皇上还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让她当贵妃的?再说,那后位,不还是悬着?”王贵人长指扫过棋盘,好端端的棋局,瞬间就乱了,王贵人勾起嘴角,“让人把消息,传给太阿宫那边——今儿个,可是好日子呢!”
乐悠悠在巍峨的太阿宫面前宣读了诏书,升苏昭仪为苏贵妃。
苏坠儿送走乐悠悠,喜不自禁,急着就要写信,给苏家报告这个好消息。刚落笔写下“苏翰辰”三字,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娘娘!”
临水红着眼睛,不住地抹眼泪:“娘娘,当家的,上个月、病死了!”
苏坠儿心口一滞,“哇——”地一声,一口血,猛然呕在雪白的宣纸上,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溅开的猩红血渍,红红黑黑的,慎得慌。
苏坠儿只气若游丝,抓着临水的胳膊:“不要声张……”
苏坠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屋里暗沉沉的。
临水见苏坠儿醒了,递上药碗:“娘娘,外面有个宫女求见,是当家的……让她过来的。”
“让她进来。”苏坠儿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奴婢罗琦,见过贵妃娘娘。”
“抬起头来。”
罗琦一眼抬起头来,对上苏坠儿的眼睛,却在接触的一瞬间,被苏坠儿眼中的凌厉,惊住了。
苏坠儿看着罗琦精明的眼睛,问:“消息是谁传过来的?”苏翰辰上个月就病死了,如今才传了消息过来,还是在她刚当上贵妃的这天?这人,不能留。
……
出宫的日子挺清闲,沈青画也挺喜欢的,安安静静地晒太阳,偶尔逗逗马葭的儿子,感觉也是挺不错的,但是总会想到阿黄。并不是阿黄有多好,只是总有些不习惯。因为衣服、饭菜都得自己来。
沈青画那天晚上,穿绣着金元宝的肚兜的时候,突然想起阿黄第一次给她拿换洗衣服的场景。
沈青画跑到院门口,仰头看着门楣上的“小窝”两个字,突然觉得,阿黄写的字,比马葭那货写的好看。
沈青画觉得,这个牌匾搁在外面风吹日晒又雨淋的,不好。自个搬了凳子,颤巍巍地站上去,准备把牌匾拿下来,扛进屋子里供起来。
沈青画刚爬上凳子,圆润的腰身就被一双大手卡住了:“你想对小窝做什么?”
沈青画低头的时候,眼泪就不要命地掉下来,看得阿黄一阵皱眉。
沈青画接下来的动作不甚雅观,整个人骑上阿黄的脖子,抱着阿黄的头,哭得好像是个要被破身的黄花大闺女。隔壁刘大婶拿了根洗衣棒,出门见是阿黄,又悄悄进了屋。
阿黄皱眉,把沈青画扒拉下来,在怀里抱着:“我说你能不能不哭了?”
沈青画唾沫横飞,鼻涕泗流:“本宫是皇后!”有什么不能的!
阿黄淡淡提醒:“是废后!”
阿黄揉揉沈青画的头,叹了口气。他出去摆平了杀手盟,放逐了国师,安排人劝说金福,再去救无德,还要肃清江湖上的事情,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就沾了一身沈青画的鼻涕,感觉不太好。
阿黄抱着沈青画,往屋里走,边走边哄:“青画,我才离开多久?别哭了。”
沈青画干嚎的声音断在屋里,呜咽着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