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公主一巴掌就扇过去,清脆的一声响,柳眉倒竖:“本宫问你他去哪的吗!”
可怜那太监,好心提醒玉明公主,冯玉是皇后罩着的人,却不想被一巴掌扇得,差点从凉亭上摔下来!
“去,把人给我叫到西凤阁。”
西凤阁是太后的偏殿。现在太后住在小佛堂,玉明公主把人弄到那里去,就是想,那里是太后的地盘,沈青画就算是要瞎胡闹,总也要忌惮几分。
冯玉站在西凤阁外候着的时候,还真以为是太后叫他过来的,心里颇为萧索——他这就是被殃及的池鱼。太后和沈青画斗脸红心跳,最终战火连绵,波及周边无辜百姓了吧!沈青画,你这不厚道了。冯玉一边在心里问候沈青画,一边温和地被罚站。
等的时间不久,宫女让冯玉进了偏殿。
沈青画得到消息的时候,惊得一下子跳起来——玉明那个色胚,使诈把冯玉带走了!格老子的,耍阴的?以为她沈青画不会玩?
沈青画先让丽妃的探子打听到,太后最近要回宫。
丽妃平日里一直谦和低调,其实比谁都想在小黑面前晃悠,眼下巴不得沈青画去死,皇后的位子才能空悬!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来巴结太后,岂有白白放过之理?当下带了洒扫的人,去了太后的宫里。
沈青画就赌,赌玉明公主,不敢正大光明地进西凤阁!
当丽妃带人去了西凤阁的时候,里面的老嬷嬷也是个玲珑心思的,知道丽妃是在讨好。太后如今和沈青画斗得正狠,若是丽妃来投诚,太后未必看不上。因此自作主张同意了,可是正殿自然是进不得的,便开了偏殿,带着丽妃进去。
要说冯玉本来也不是打不过玉明,只是玉明给偏殿里的香下了软筋散,冯玉没站一会,就全身无力。等玉明进殿的时候,冯玉已经软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玉明公主让两个太监将冯玉抬上床,挥手让人退下。
“公主,请公主三思,下官虽然官职卑微,可也是朝廷命官,南国律法,不得随意侮辱朝廷官员,公主可要三思!”
玉明公主哪听得下这些,还当她自个是太后之女,南国公主,冯玉不过一个小小的乐官,又是毁了子孙根的,往后弄进后宫当个太监,小黑能说什么?
那边太监还没出门呢,玉明公主就开始宽衣解带,跨上冯玉的腰身。
冯玉那叫一个喋喋不休:“请公主三思,公主做出这等有辱皇家名望……”简直比和尚念经还要顺溜。
能不顺溜?不顺溜清白就没了!冯玉嫖了这么多年,绝没有想到这次还被嫖。玉明公主做这事,让冯玉终身难忘。
“听说别人都叫你‘玉公子’,虽然你这活儿是没了,可这皮相,可真是精致!”
玉明公主两手左右一拉,冯玉肌肉分明的胸膛就露了出来。玉明看得眼睛都直了!
冯玉的胸口,不像是书生一般瘦弱,却又不是武夫虬龙一般结实,而是弹性很好的两块。玉明那管那么多,心里像是有只虫子乱钻一般,就是想看其他的。
“公主,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太后着想,为先帝着想,若是先帝知道公主……”
玉明公主伸手,顺着冯玉的腰身往下探。冯玉哪肯,揪着自己的腰带,死活不放手,奈何实在没力气,挣扎得实在是辛苦!几番来回,冯玉已经是满头大汗,更显肤色莹白。
冯玉和玉明公主正在撕扯呢,就听见外面来人了,冯玉以为是沈青画来了,装作不小心撞上床角,晕死过去。
丽妃和太后的老嬷嬷,刚进内室,见到的就是,玉明公主,袒胸露乳,跨坐在男人身上!
丽妃吓得花容失色,连退几步,撞上身后的宫女才停下来。
老嬷嬷凄厉地低叫一声:“公主!”
玉明公主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丽妃,当即吓得跳起来!右手一把抓过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左手按着冯玉结实的胸口,一推,整个人爬起来,想要爬下床!岂料被冯玉的胳膊绊住,一脚踩在冯玉的左手背上。
玉明公主颇为沉稳的一脚,痛得冯玉“嗷”地惨叫一声,在昏迷中痛醒,陡然坐起来,却见玉明雪白的半个屁股,正对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别过头,却见门口的人,不是沈青画!
冯玉登时泪珠滚滚,一把抢过玉明公主手中的衣物,忿然喝斥。
“公主竟然置南国礼法不顾,强暴朝廷官员!公主可有脸面对先帝,面对南国百年基业?”
说着,已然是泣不成声!心里却在哀嚎,这下得翘辫子了吧?来的人居然不是沈青画!看丽妃脸上那阴晴不定的样子,恐怕也不是个善茬!等晚点,就会有太监传消息到吏部侍郎府——冯老头,你儿子在宫里暴毙而亡了!
老嬷嬷的手段,毕竟还凛厉些,当下让人上前,捉住冯玉。已经有太监端了毒酒上来!冯玉冷冷地瞧着酒杯,冷笑:“这就是后宫?我冯玉这辈子,倒是还不知道,被公主强暴,之后还要被赐死!”
老嬷嬷倒是不废话,端了酒杯就要上前。
窗口传来一声口哨声,转头就见沈青画趴在窗口,后面跟着叶一鸣的御医朋友,房子山。
如今玉明公主还衣衫不整的,见了房子山,惊叫一声,躲进屏风后面。
“瞧瞧,本宫说太后叫了玉公子过来做什么呢?原来就是要我朝官员,由着我南国的玉明公主强暴,然后再由太后赐死啊?”
老嬷嬷手下一抖,毒酒全都洒在地板上,“咝”地泛起白色恐怖的泡沫来。老嬷嬷见沈青画身后没有别人,又镇定下来,扬起下巴:“皇后娘娘,您擅闯西凤阁,这不合规矩吧?”
平日里,沈青画就不喜欢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一说话,就扬下巴,好像不扬下巴,就不能好好说话似的。
好整以暇地慢慢踱进门,沈青画瞧着冯玉撞肿了的额头,脖子里的抓痕,转眸,示意房子山上前给冯玉号号脉。
沈青画抽出老嬷嬷手里的酒杯,翻看了一下,笑道:“就是给本宫我十个胆子,本宫也不敢擅闯太后的寝宫啊,毕竟太后娘娘,可是皇上的母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