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员外郎李大人,应召给皇上写个海棠的诗,李大人写不出来,这不就找上了东云。”
沈青画不明白:“写个诗有啥的?东云不是状元吗?”
孟东云听了,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原本我也不觉得有啥难的,可是看了淳溪这般,我便觉得难于上青天。”
哦,孟东云这是怕太扎眼了。
皇上手里刚跑了一个马葭,要是孟东云这会子凑上去,说不准就会被拿住抵上马葭的缺。
孟东云的志向就是能当个官,光耀门楣,拿着俸禄,娶房媳妇,偶尔百姓有难,能尽自己的努力就好,别的为国效力,肝肠寸断的事情,孟东云没有这个觉悟。
沈青画抬手就去拍孟东云的肩膀,被阿黄一把捉住手腕,沈青画抬头,就见阿黄气色不太好,“嘿嘿”两声,讪笑着收回手:“东云,这种事情不是去问问马葭或者安生比较好?”
马葭刚成亲,他怎么好意思去问?“那我还是等晚些去问问安生。哦,对了,前几天叶一鸣来我家,说苏翰辰的情况不太好。”
沈青画的表情没怎么变,点头:“知道了。叶一鸣去你家做什么?”
孟东云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怜悯地看了眼沈青画:“他来买牛肉。”
冯玉在后面加倍地摇头叹气,哀声连连。
“喂!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虽然被砸了脑袋,可是脑袋没问题!我只是一时间没转过来,喂!你们听到没!真的!”
可是,谁会听?冯玉和孟东云两人,一人摇扇,一人拂袖,翩然离去。
等天略暗了些的时候,沈青画和阿黄两人,去了城外的跑马场。
太阳已经落山,跑马场的客人都回去了,就剩下沈青画和阿黄两个人,骑着一匹马,松了缰绳,随性走着。
“阿黄,你想要皇位吗?”
阿黄搂紧沈青画:“不要。”
“那,小黑和无德,你选谁?”
“还用问吗?”
沈青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靠在阿黄胸口:“也不知道礼亲王找到人没。”
这么劳心劳力的沈青画,阿黄看着,心中自然是百般不舍:“青画,不如交给我。”
沈青画摇头:“交给你?那我玩什么?”
话虽这么说,眼里一抹寒光,如流星般转瞬即逝。
……
有礼亲王夹在里面,案子办得自然快些,午夜的时候,礼亲王妃就被抓到了。
这事自然是会第一个通知到皇宫里,沈青画是受害人,当然也被小黑一个口谕召过去。
到那边一瞧,见裴相也在。
也是,好像裴相很擅长找人。沈青画打个哈欠,懒懒地想着,日后要不要麻烦裴相也找个地方给她躲躲。
礼亲王妃和礼亲王的大舅子两人跪在外面,衣衫不整的,让人看了心中生疑,两人莫不是,那啥了?
京兆尹盯着乌黑的黑眼圈,上报了:“裴相与臣等是在一间尼姑庵内的锅膛里搜到两名犯人,经审问,两人对绑架皇后一事,供认不讳。中途还有一名宫女帮助,也已捆在殿外。”
沈青画没什么心思审案子,打断京兆尹的话:“那是谁砸漏了本宫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