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劳神费力的沈青画,阿黄看着心疼,刚从房梁上下来,沈青画一个蹦跶,从窗户跳出去,一头撞在朱红的柱子上!
“青画!”
还没从“嗡嗡”声里回过神来,已经落进结实的胸膛里。
阿黄醇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就算躲着我,也要看路,你伤还没好。”
自打两人在密林里行了周公之礼,沈青画看见阿黄就会感觉胸口发烫,耳朵发热,很不自在。这不,小手又开始推拒,结结巴巴地拒绝:“我,我,你,放开。”
阿黄抱着没放,大手滑到沈青画的腰下,托着浑圆的俏臀,身形一转,在栏杆上靠着,让沈青画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凑近细嫩的耳廓。
“上次,你就能看见颜色,这次要不要再试试?说不定你就能看见了?”
叶一鸣也建议阿黄这么做,相思蛊本应该游走全身,最后宿在后腰脊髓里,现在因为沈青画脑后的淤血,相思蛊停滞在脑后不前。只要沈青画动情,相思蛊活动,带动淤血散开,沈青画自然也就能看见。
不知道这些的沈青画,低垂螓首,粉颈渐染嫣红。
阿黄计较这今晚怎么着,也没动作。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太阳就要落山。
小安子和浅黛虽然不明白,可看着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都生出“如果时间就这样停住,那该有多好”的感慨。
第二天,沈青画和阿黄一起坐马车出宫,正好遇到无德领兵北上。
沈青画凑到阿黄那边,掀开帘子看路上经过的士兵。
“诶,阿黄,无德要去哪里?”
“泸州,那边灾荒,太守一直压着,现在发生暴动,捂不住了,还是书吏越级上书,禀明皇上,这事才被揭开。”
“这灾荒,太守压着做什么?”
闹灾荒可是跟朝廷要银子的,这么赚钱的事情,泸州太守怎么还捂着不敢说?
“因为前一年干旱,泸州太守为了政绩,没上报,没想到今年又干旱,地里颗粒无收,泸州太守怕朝廷怪罪下来,所以一直压着。”
刚说到这里,有人敲了敲马车外壁:“青画。”
阿黄的表情就不怎么样了,敛了笑,手顺着沈青画的腰身摸了一把,在腿根处顿了顿。
沈青画大窘,霍地跳到对面去坐好。
冯玉进了马车,见沈青画和阿黄一边一个坐着,自然是一撩衣襟,在阿黄旁边坐下了。
冯玉和阿黄坐在一起,一个风华绝代,一个邪魅野性,这两人搁一起,真惹眼。
“青画,青画,想什么呢?”
回神的沈青画抬头一看,见阿黄皮笑肉不笑地睨着自己,忍不住了个激灵,赶紧解释:“刚才头晕了一下。”
“你眼睛怎么样了?”
冯玉提起这事,沈青画更是屁股下藏了没剥壳的毛栗子似的,坐都坐不住:“能,能,能看见了。”
不自在的表情,冯玉是见得多了,可在沈青画脸上看见,可难得了!刚想耍嘴皮子,又意识到阿黄在呢!也就不做声,让马车绕道去马葭家里。
“你们在宫里,错过了好戏!”
沈青画眼睛一亮:“什么好戏?”
“昨个马葭做主,把自个娘亲送给怀重了!我们在场的都闹翻天了!”
别说沈青画,就是阿黄也很意外,这马葭进趟宫,怎么“之乎者也”的那套君子风范丢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