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的事情,果然是苏翰辰搞的鬼!这苏翰辰,若不是个短命的,小黑怕是要成那千古帝王!
苏翰辰……我沈青画能帮你的,只多一年的寿命。只是,你能否撑到那一天……
沈青画叹口气:生死有命,有了希望,又能如何?即便等到那一天,又如何?
沈青画进后殿的时候,阿黄已经在喝酒。
昏黄的烛光里,阿黄垂眸,端着酒杯,望着桌上冷掉的菜,许久未动。
沈青画的心,被这一幕刺得生疼。
阿黄放下酒杯,说:“我去热菜。”
沈青画赶紧抢上一步:“别,这冷的也挺好吃的!”
阿黄没回头。
沈青画又叫了一声,声音甜腻得让阿黄沉醉:“阿黄,真的挺好吃的。”
阿黄这才回身,语调寂然:“叫我一声‘炎’试试?”
这会子,别说一个称呼,就是让沈青画把心掏出来,沈青画也二话不说同意啊。当即沈青画就开口了:“炎,我们来吃菜吧!”
沈青画自然是没看见,阿黄眼里满意的笑:“以后咱两独处,你都这么叫我。”
“好啊。来,”沈青画给阿黄夹了一块香酥鸡,“这香酥鸡,冷着吃也很好吃的,很有嚼劲。”
沈青画给阿黄喂了一块香酥鸡,笑得满足。
浅黛特意煮了两碗长寿面,认真地叮嘱:“一定更不要咬断!”
“知道知道!”沈青画赶紧撵浅黛离开,可不能打扰了和阿黄在一起的时间。
阿黄看着这碗面,目光温柔。
“青画,如果有机会离开这皇宫,你想去哪里?”
“离开皇宫?怎么可能?”沈青画这狼心狗肺的,吃得头都不抬,把一碗面条全都扒拉到嘴里,嚼了几口咽下,“不过要真有那个机会,我想住在山洞里。”
阿黄不解:“住山洞?听起来不错。”
沈青画一甩脑后束起的头发,自鸣得意:“那是!冬暖夏凉!不过不能常住,山洞里太潮,容易生虫。”
殊不知,这般肆意张扬的沈青画,着着实实地印在了阿黄的心里。
吃完饭,自然是去放荷灯。沈青画逮着阿黄的手,缠着阿黄一起点烛火,阿黄耐不住沈青画磨,点了两盏,就在一边看着沈青画。
沈青画欢喜得如同孩子,不住地撩水让荷灯流动起来,阿黄站到浴池的另一头,一挥衣袖,轻风已过,停在这头的荷灯,悠悠地又飘回。
满室只有一池荷灯,忽明忽暗,水流轻缓。气氛就有些暧昧起来。
只可惜,再暧昧,沈青画这不懂情调的也不明白,当即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来,双龙扣。
去年的这个时候,沈青画忘了,什么都没有准备,阿黄也没说,反倒送了她要给琉璃坠。
记忆里沈青画是第一次送东西给阿黄,觉得脸有些烧,不太好意思:“呐,这个,我可是跟马葭那讹来的。”
沈青画这谎话说得太烂,马葭一个普通书生,怎敢带双龙的玉佩?
阿黄也不戳穿沈青画,带上玉佩问沈青画:“好不好看?”
沈青画窘得头都不抬,连连点头:“好看!”
阿黄转身从身后的窗台,拿了一个盒子过来:“送你的。”
沈青画接过来的时候,感觉很奇异,感觉这盒子里的东西,本就该属于她!本就是她的!沈青画抱着盒子,突然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慢慢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