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饿了,去买两个包子。”
人群见阿黄,纷纷避让,根本不用费神去挤。
沈青画早就听不下这凄厉的声音,虽然不饿,也跟着阿黄出去,于是颇为没良心地顺着阿黄的意思,一起去路口,一人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
等回来,黑口袋已经被放下来了,许戊手里抱着毛已经被染红的猫,拿之前落在地上的红盖头绑了,丢进准备抬妾室进角门的肩舆上。
“把新娘子抬进去吧。”
随后一脸冷酷,跟着无德离开礼亲王府。
沈青画不敢看一地的血红,也跟着无德去了翼王府。
翼王府除了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之外,府里其他的建筑,和吏部侍郎府差不多。
刚坐下来还没说话呢,翼王府的管家就上来:“王爷,礼亲王亲自上门来了。”
无德笑得又贱又跩,领着许戊出去赶人。
林坤站在沈青画和阿黄对面:“明天才是好戏,今天只是热身。”
今天?沈青画脸色就变了!她把廉王的事情给忘了!
林坤见沈青画变了脸色,以为沈青画是担心无德把事情闹大,所以出声安慰:“这位小兄弟,不用担心,王爷既然敢把事情闹大,自然是有把握妥善解决的。”
沈青画很顺口地接了一句:“他解决不了才好!”
远在大门口的无德听见了,突然回头看了沈青画一眼。沈青画一把捂着自己的脖子,往阿黄身后躲了躲——无德的杀气好重。
大概是沈青画惹恼了无德,无德本来都亲自出去了,又调头回来,让许戊把人全都打出去:“闹出人命有本王呢。”
许戊领着翼王府门口的一众家将,抬手抱拳,齐声应道:“是!”那叫一个血腥,还没开打,就杀伐声阵阵。
礼亲王目光一缩,退下翼王府的台阶,撂下狠话:“本王现在就进宫奏明皇上!让皇上还本王一个公道!”
无德嘴角一扯,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礼亲王可别忘了把打伤你姬妾的人,查清楚!”
礼亲王望着许戊,恨恨一咬牙,指着许戊:“本王记得他!翼王你不过是个卸了兵权的空壳大将军,本王还怕你不成!”
无德卸了兵权?沈青画仰头看阿黄。
“嗯,无德前一阵子回来,手里就没有兵权了。”
也不知道无德是怎么进屋的,突然就出现在沈青画背后。沈青画还没有反应过来,阿黄已经抬手出掌,挡住无德伸过来的手:“大哥,她是我妻子。”
她是我妻子?沈青画目瞪口呆地望着阿黄。逆光中的阿黄,如同神仙一样,被镀着一层金光。手心,干燥温热。
无德这才收了手,背着手,往座位上走,边问:“你们跟来做什么?”
阿黄按着沈青画的小脑袋:“昨天青画散了九弟的小道消息,我带她来道歉。”
沈青画不乐意,凭什么是她道歉?她也没有瞎说,廉王养伤期间,确实是差点就被强暴了!
无德翘着二郎腿,晃晃晃,晃得沈青画心里发慌,揪着阿黄的衣袖,不敢放手。
那头,许戊赶走礼亲王,关上大门,大门关上时发出沉重的声音,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