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鞭子的一霎,上官单汐惊呼,素手轻抚,道:“蛇皮啊?”
赵傲然仰起脸,笑笑,一脸的骄傲,说道:“是啊,那条灵蛇的皮,我给做成鞭子了,送你。”
“谢谢。”上官单汐微笑接过,虽然她还不会。
由于身份原因,几人见面之时,房中门窗紧闭,虽是寒冷冬日,却时间长了不通风也是很闷的,乔疏毓打开了靠近走道一侧的窗户,瞬间,吵闹声便随之而来,逍遥楼的盛况,亦映入众人眼帘。
窗前一抹熟悉身影,飘然掠过窗前,俊秀的脸庞,不似一个月前那般清瘦,却依旧是英气十足,中掺杂着些许儒雅,耶律宗真走过,淡眼扫过房中。
刚好上官单汐抬头,对上耶律宗真微微一怔,继而又惊又喜道:“宗真?!”
耶律宗真嘴角轻扬,颔首轻笑,声音不再沙哑,而是清澄了不少,说道:“单汐!”
“哎,进来坐会儿吧。”上官单汐笑着,不顾耶律宗真的些微拘谨,也不顾房中众人的疑惑不解,直接拉着耶律宗真进房坐,好像多年的老友一样,却是始终不忘,他许是辽人。
上官单汐热情的介绍了一番,掠过了众人惹眼的名号和官职,只把他们的姓名告知,甚至没有说明和众人的关系,若说他们皇上公主的身份需要隐瞒,那么邵益和她的夫妇之名也没有提,或许上官单汐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掩饰什么,又在期待着什么呢。
赵祯时刻警惕着耶律宗真,虽说上官单汐称他宗真,但他心中时刻提醒自己,这个冲撞了自己名讳的男人,绝对不是个宋人,然而,不管他是辽人或是西夏人,都足以让他忌惮,更何况,他还对自己的单汐丫头虎视眈眈,那自是不成的。
一如赵祯,耶律宗真也是咬定赵祯不放松的,虽说这人名叫邵益,但是上官单汐那句大邦大国大明君,确真真是对着他说的,那么他,就活该被自己看死,更何况,他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单汐关系匪浅呢。
夜黑风高,寒风习习,静谧的很。
累了一天,身披斗篷,上官单汐走到湖边的亭中散心,湖水上浮了一层薄薄的冰,隐隐的,还看得见冰下游曳的锦鲤。
“谁?”隐约觉得背后有人,越靠越近,上官单汐回身出掌,手却被一直大手紧紧攥住,一股暖流直达心脏,上官单汐紧绷的神经放松了,来人正是赵祯,赵祯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从后环抱住,紧紧的抱着。
赵祯将脸轻贴在上官单汐的脖颈上,轻语道:“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上官单汐无疑的高兴的,脸上一抹笑意微晕,轻声问道:“怎么了?你又有烦心事啊?”
“害怕!”赵祯拿脸贴贴上官单汐的脸,说道:“害怕失去你,第一次,这么害怕,一直以来我都不肯表露我的心意,直到冷宫起火那日,心如刀割的痛,真正疼醒了我,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感情,我是爱你的,单汐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赵祯这话说着,眼中早已噙满的泪水,滴滴滑落,滴在上官单汐的肩头,亦滴在心头。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上官单汐微微侧脸,望着赵祯的泪水湿了她的衣衫,眼泪瞬间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