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眉头轻皱,却是笑盈盈的说道:“所以,这个便是你那日打我的原因,那我,是富家子弟呢,还是伪君子呢?”
上官单汐轻瞟了赵祯一笑,眉头轻挑,道:“或许因为你是男人,也是三年前开始,我害怕男人近我的身,我与青衣纵使相识两年,他也是不敢靠我太近的。”
无奈摇摇头,赵祯撇嘴一笑,轻声问道:“既然这么恨,那么那个富家子弟,又何去何从了呢?”
“我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上官单汐转转她紫葡萄一般滴溜溜的大眼睛,淡淡的说道:“找了外面混的朋友,绑了他,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肯放他回家,而后,他们一家便搬离庐州,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赵祯轻笑:“果然是我认识的丫头,暴脾气。”
上官单汐耸耸肩,不语,她能说什么,说她其实更恶劣。
其实,当年乔疏毓死后,上官单汐怒火上涌,以至于披头散发,夜夜入府,吓唬那个富家子弟,直到将他活活吓死,吓得他整个家都不敢留在庐州,隐居深山?这件事,三年前是个谜,永远都会是个谜,但上官单汐,却从不后悔这么做,即使乔疏毓没死。
连日来,皇宫都很平静,异常的平静,平静的上官单汐也要靠逛御花园来打发时间,说是逛,其实她是想在这个仙境般美的御花园中,架个小秋千或是拴个小吊床什么的。
花圃里一群人吵吵嚷嚷,依着上官单汐那种爱凑热闹的性子,定去一看究竟。
身着锦衣裙,头戴金步摇,举止优雅,这人是晏雨宁,一队侍卫排排站,大气也不敢出。
立于不远处,淡眼看着,上官单汐认得那个穿墨色宫服,腰别佩刀,面无表情的男子,她和韩琦还是见面了。
沅冉上前询问,只是晏雨宁只紧张她的花了,青竹告诉她,不知是哪个毛手毛脚的侍卫折下了德妃最爱的依兰花,娘娘怒气未消,侍卫也不敢走。
“那就废了他的手,哪只手折的就废哪只。”
这是吕婧媛这个女人的狐媚声,但是很有威慑力,上官单汐淡眼轻瞟,分明看到一人额冒细汗,慌慌张张,抓住身边韩琦的手,韩琦剑眉微敛,细看之下,亦有端倪,这一队人的手上纹着同样的刺青,就韩琦那个性子,不顶罪倒是会奇怪。
啪啪啪!拍拍手,走上前,上官单汐轻笑,说道:“贤妃说的不错,折了娘娘的心头物,必须重罚,不只这样,本宫亲自断他手臂,以儆效尤。”
“奴才认罪,是奴才一时贪看这花,看的痴了,就不觉折了一朵,奴才知错了,请娘娘责罚。”韩琦扑通跪地,说的倒是大义凛然,还真的伸出了右手。
还真就被上官单汐给猜着了,韩琦这小子不知真傻假傻,但就是他大是大非的脾性,早在坠崖那日,上官单汐便已深知,否则今日也不必趟这一趟浑水。
吕婧媛也不是没有疑问过,皇后从来都跟自己唱反调,怎么此番倒是顺着她的话来了,竟让她有些不解,但顺着她总是好的,起码不会再众人面前失仪,便催促着皇后快动手。
对上韩琦的眼,抛给他一个不知所谓的眼神,上官单汐伸出双手抓着韩琦右臂,使劲一捏,韩琦惨叫一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