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菊,如何?我的孩子可有异样?”月婵坐在桌前,对正在为自己看脉的心菊问道。
“小姐放心,你的脉象平和,胎儿没有任何异样。”心菊收回探脉的手,叮嘱道,“小姐,我现在去替你熬一些安胎养身的汤药,你要多注意休息,保持心态平和。”
“好,你去吧。”月婵挥挥手。
房中只剩下月婵和瑶琴两人。
“瑶琴,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解释一下吗?”月婵随意的翻阅着面前的书籍,淡淡的说道。
“小姐,你还肯听我解释。”瑶琴大喜。
“你说说看。”月婵阖上书,端详着瑶琴。
“事情是这样的···”瑶琴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起来。
原来,瑶琴本是一个三品知府齐桓的独生女儿齐晚晴,她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齐桓喜爱。虽然母亲早逝,父女二人生活的也算幸福快乐。
然而,齐桓为人耿直,为官清廉,无意中得罪朝中的权贵,被冤入狱。齐晚晴四处求人救父,无意中遇见魏王爷龙凌飞。
龙凌飞听齐晚晴说起齐桓的事情,立刻义愤填膺,四处搜寻证据,查明齐桓无辜被冤的真相,替齐晚晴救出父亲。两人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之后,逐渐暗生情愫,甚至谈及婚嫁。
可惜的是,齐桓在牢中受尽苦难,身体早就被那些刑罚弄坏了,出狱后,没多久就病逝了。齐晚晴伤心之余,竟然偶然发现龙凌飞的心中竟然藏着别的女人,而自己只是那个女人的替身!
心高气傲的齐晚晴哪里受得了这些,她立刻离开魏王府,远离龙凌飞。后来,机缘巧合,齐晚晴遇到宫夜羽,并跟着他去了暗影山庄,作为服侍他的大丫头。
等齐晚晴再次见到龙凌飞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那个时候,她跟着暗影山庄的大小姐宫夜菱一起出庄,在凤仪山庄的大小姐凤天霖的比武招亲的擂台前,齐晚晴再次见到了便服出巡的龙凌飞。
凤天霖是龙凌飞的表妹,她的比武招亲,龙凌飞岂能不亲自前来观礼,不过,他毕竟是朝廷的王爷,不适合在江湖中太过招摇,所以,他也只是混在观礼的人群中。
那时,齐晚晴无意中看见化名为段无涯的独孤寒,打算过去说服他离开,以免宫夜菱再与他撞见。不曾想,途中竟然遇到了龙凌飞,一时,思念之情滚滚而来,过去的那些计较,那些无奈似乎统统都不在乎了,齐晚晴毅然决然的与龙凌飞一起离开。
甜蜜的日子过了没几天,齐晚晴随龙凌飞一起回了魏王府,府中的那些莺莺燕燕没少找她的麻烦,她却全不以为意。直到有一日,她无意中闯进了这西厢房,看到了对着满屋画像露出痴迷模样的龙凌飞。
齐晚晴虽未见过那画像上的女子,可却觉得极为熟悉,这府中的莺莺燕燕的某些部位拼凑起来,可不就是这个女子的模样。那一刻,齐晚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同这满府的莺莺燕燕争夺龙凌飞的宠爱,而他的心却永远不会落在她们身上。
那一刻,龙凌飞因为齐晚晴的闯入,甚为恼怒,掐住她的脖子,她甚至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她绝望的闭上双目,眼角默默地落下一滴泪,等待着死亡的到来。龙凌飞却突然停手了,对着伏在地上喘息不止的齐晚晴吼道:“滚!”
于是,齐晚晴再一次逃了,她的孤傲绝不允许她费尽心机只为了争一个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替身的位置!
齐晚晴最终还是决定回暗影山庄请罪,宫夜羽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却没有过多的责怪于她,但她却也没脸再近身服侍宫夜羽,自请服侍来庄上的客人。因此,后来才有了与月婵的一段主仆情谊。
“瑶琴,你既然知道龙凌飞只是拿你当替身,你何苦又要回来找他,替他做下这件事。”月婵听完瑶琴的故事,心中只替瑶琴惋惜。
“小姐,你也爱过,你应该知道爱是不由心的,不管我心中有多怨他,有多恨他,心中却还是放不下他。”瑶琴声泪俱下。
“瑶琴,罢了,我也不怨你了。只是你说的夜羽得了相思病的事···”月婵等瑶琴情绪稍稍平和之后,问道。
“小姐莫要担心,少主很好,他没有生病,那所谓相思病的事是我骗小姐的。”
“那就好。瑶琴,还有一事,我想求你帮我。”
“小姐,你逃不出去的。这西厢房守备极为森严,连一只蚊虫都无法飞出去。”瑶琴想当然的以为月婵是指逃跑的事。
“瑶琴,我知道逃不出去,我也不想为难你。”月婵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罐,递给瑶琴。
瑶琴接过瓷罐,微微惊讶的说道:“小姐,今日我与心菊搜你的身的时候,已经将你身上的各种物件都带走了,这瓷罐是···”
月婵解释道:“在你们准备搜我的身之前,我已经偷偷将这瓷罐藏于你的身上,你们自然搜不到。就在刚才,我又从你身上取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
“瑶琴,看在主仆一场的情谊,帮我将这个瓷罐送到辰冽手中,好不好。”
“小姐,我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瑶琴眼神坚定,答应道。
“千万不要让龙凌飞发现。”月婵叮嘱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