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倒霉,喝水都能呛死,更何况走个楼梯不会摔倒呢?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竟然把香蕉皮随地仍在楼梯里,楼梯本来就暗,怎么也看不清楚,这不,脚一踩,整个人都滚了下去,还好没把人摔死,只是手骨脱臼而已。
我躺在病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不容得到公司放长假竟然出这种事情。杨思丽和马刚提着水果和补品到来,看到我缠满了绷带忍不住捧腹大笑,他们说,我这样子就好像睡在摇篮里的婴儿。
我白了他们一眼,右手脱臼,也满头的伤,所以被那个马刚所为认识的一声白挥雨像包粽子一样,缠的我满身的绷带。
他们嬉闹了一阵就离开了,眼看点滴就快完了,这时候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刚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点滴瓶。她很温柔,对人很友好,也许是这医院里最好的一位护士了。
她看着我,也忍不住发笑,当时她就在身边帮忙,她总是让我叫她小柔姐,人如其名。
她给我换上药水之后温柔说道“你等等,我去把白医生叫老。”说完她就转身里去。
我叹了口气,多想趁着假期去玩啊,原本答应小辛去游乐场的,没想到第二天就成这样了。
这时,几个形色匆匆的女人经过,她们都小声的议论着,我依稀听到她们再说这里有张病床受到诅咒的,凡事被安排到住的人都会发疯,怀孕的小孩竟会不翼而飞。
我撇了撇嘴,医院的传闻那么多,都只不过是谣言罢了,什么诅咒病床的,我看都是别人瞎编出来吓人的。
等了许久,也不见白医生过来,忍不住困的诱惑,只好闭上眼睛睡去。模糊中,总觉得有人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睡觉,别扭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个美男子,五官精致,肤色净白,一脸温和的对着我笑,我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做梦?
“你是...”我还是开口问道。
男子轻笑两声,那笑容简直就是迷死人不偿命,不过,怎么看也有点面熟“你不记得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好听极了。
我摇摇头,头部的伤口还传来隐约的痛。他满脸担忧的样子轻轻的说“你还是别乱动比较好,我叫刑子华,就是昨晚出车祸的时候,你和你同事把我救起来的人啊。”
“啊?”我大吃一惊,昨晚在高速遇到鬼拦车,接着就有车祸,而眼前的男人完好无损,这个医院有这么神麽,一夜之间就把人给医好了。
他陪我闲聊了一会,突然觉得这里环境不太对劲,原本洁白的房间却变成了泛黄,好像很老旧一样。
我疑惑的扭过头,发现自己只是躺在病床上,根本没有打点滴。我总觉得眼前好像要上演一部悲剧一样,看着这样的背景。
我不安的坐起来,发现房间竟挂着本老黄历,1987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怎么回事?
我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周围一切都变了,不是洁白的走廊,而是破浪不堪,上方吊着一排电扇慢悠悠的转着。这明明是冬天,却感到是夏天一样。
走廊放置着几张木椅,看来是有些年代。一路走过去,闻到的不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而是浑浊的怪味,说不上来。
“雅雅,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背后一声响,吓了我一大跳,回头看,是刑子华,他不解的看着我。我更是疑惑的望着他,他走到我身后,无声无息的,突然说话更是吓人。
我指着这奇怪的长廊问“你有发觉什么吗?”
刑子华看了看四周,脸色一阵苍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好像这里回到了过去。
“雅雅,我们赶紧离开!”刑子华说完拉着我往前走,路旁的病人和护士好像没有看到我们一样,都自己走自己的。更奇怪的是,这些护士竟然穿着一身黑衣服,头上戴头巾,和电视上放的修女一模一样,这里是医院,什么时候变成修女院了?
不管我们走多快,走多久,就是走不出去,也走不到尽头。突然身后一修女拿着水果刀扭曲着五官冲我们大喊“给我站住,往哪跑!”
吓得我们大惊失色,立刻撒腿就跑,左拐右拐,也不知道拐到哪里,直到没有力气才停下来看看,那凶恶的修女没有追上来,松了口气。
我无力的斜着身子想靠在墙上,谁知道身后一倒推开了门,误闯进一间放满杂物的房间。
我和刑子华相视一眼,惊心胆战的走进去,发现这杂物室里边还有门,走进去透过玻璃窗一看,墙上倒映着给黑影,黑影拿着花瓶不停的砸什么东西。定眼一看,里边是一张沾满了血迹的病床,而地上躺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女人满身是血,已奄奄一息,而拿着花瓶的正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满脸是血,全身发抖,不停的喘气,满脸愤怒的瞪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之后男人放下花瓶,蹲下点燃一支烟,那女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脚。
男人被吓了一跳,好像触电般立刻站起来,惊恐的看着突然睁开眼的女人,他用力踢开女人的手,好像还没撒完仇恨一样,抽起身边的凳子狠狠砸去,直到那个女人再也没动静,他才平静下来。
女人瞪着双眼,死死盯着他,我们都知道这是死不瞑目,我咬着牙,竟然有这么狠心的男人,正想开门进去理论时就被刑子华拽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很闷,好像又股怨气没法泄般,好恨,好恨。再也不能呼吸了,我立刻睁开双眼,发现白医生和叶子和担忧的站在床边,看到我醒来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还打着点滴,而房间一片洁白,刚才所见的一切难道是梦?但是好真实,那股愤怒还在心头呢!
“雅雅,你真是吓死人了,刚才你竟然昏迷不幸,气虚很弱,差点以为你要挂掉了呢!”马刚捏了把汗说。
我惊讶的看着他们,什么意思?白医生笑了笑把马刚哄出去,关上门,走到我身边,神情凝重对着我说道“于小姐,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
我讶异的看着白医生,他话里有话,让我觉得他这人不简单,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白医生也许知道我的顾虑,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人的,但是看你刚才的样子应该回到了过去见到不该见的东西吧!”
我惊讶地看着白医生,点点头。白医生说他不信这世上真的有鬼,叫我放心住下养伤,曾经有好几个病人也像我这样差点没命,后来醒来都说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那个梦很真实的,就连在梦里生气醒来后发现胸口竟然也闷闷的。
白医生离开后,护士小柔姐提着茶壶进来“雅雅,喝点水。”
“谢谢!”我接过水杯,突然想到之前听到的诅咒病床就问“小柔姐,你听过诅咒病床的事情吗?”
小柔姐好像一说这种事情就很感兴趣,干脆拉张凳子坐在我床边说道“在这医院上班的有哪个没听说过,听说二十年前,有个医生丧心病狂,杀害了自己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这里的护士,因为怀孕了想结婚,谁知道那个医生不肯,就吵了起来,医生一怒之下把女朋友给砸死了,当时就死在手术室,专门替人堕胎的地方,现在叫人流。不过这只是谣言,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听了小柔姐的话我大吃一惊,和梦里见到的差不多,我又问“那时候时不时护士都穿着修女的服饰呀?”
这下换小柔姐吃惊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们都不对外说的。”
我闭上嘴,总不能说是做梦梦到的吧。小柔姐见我不语,继续道“其实二十年前这里本来不是医院的,但是那年很多病人,不得不收留那些病人,谁叫这里原本就住着几个医生呢。这里是一座修女院,院住看到那么多贫苦人民生病没钱看医生,只好请了几个医生过来教修女们学医,因此这里就成了医院,是救难医院,几乎不收钱的。有个医生是负责妇科的,当时很多未婚先孕的女子来求堕胎,因此那个医生为了收揽钱财,就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不断的找怀孕女子来做实验,堕胎之类的。就连她女朋友也不能幸免。后来这医生死于车祸,院主干脆把这里改为医院,政府正式申请,修女们也就穿白色的护士服了。不过,听说十年前,医院重修时,发现墙壁上有具白骨,所以才得出这种谣言的。”
他听得一愣一愣的,正要开口说,就听到对面的病房突然冲进去一个女子爬在病床上嚎啕大哭。
小柔姐一惊站起身来“我先过去看下!”说完立刻走到对面去问那女子怎么了?
女子抬起头,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但是还是清楚的看到她面无血色,全身发抖,哭得撕心裂肺不断的喊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小柔姐扶着情绪激动女子躺倒病床,女子安定情绪之后才说“我早就听你们的了,不住那张诅咒的病床,在我熟睡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
听起来很荒唐,但是听下去,那女子怀孕两个月,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翼而飞了?难道真的是诅咒?
小柔姐安慰一番后,女子才沉沉睡去,走到我这边来叹了口气“唉,已经第三十二个病人是这样了,只要睡在那张病床,醒来后检查,发现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见了,还有的变成了死胎,真的是奇怪啊!”
“会不会是诅咒?”我好奇的问。
小柔姐不确定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是相信世上是有鬼的!”
小柔姐离开后,病房里又安静起来,我看着对面病房熟睡的女人,她嘴里依然喊着“我的孩子...”
我想了想,突然觉得口很干,转过身子发现水杯放在桌子的一旁,而我的右手正缠着绷带,左手打着点滴,根本无法拿到水杯,看了几秒还是放弃吧。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把水杯替到我面前说“喝吧!”
我惊讶抬起头,看到是,梦里吧的男人,好像叫刑子华,我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他轻轻帮我把水杯放好,坐在我床边“好点了吗?”
他的温柔,加上俊俏的外表,我不忍心跳加速,脸一热,不好意思的撇过来“谢谢,好多了!”想着我又不会睡着了吧!
刑子华见我害羞的样子,笑了笑“其实医院那个谣言是真的。但是为了医院的名声,不得不把真实消息给封起来。”
我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刑子华“你怎么知道?”
“院长是我的亲戚,当然知道。还有,对面那个女子的孩子不是受诅咒的,而是人为,是谁干的,我也不知道,白医生是个好人,你要帮助他找出那个害人之人。”
嘿,他的话把我给逗笑了“我说我只是个病人,还能帮那个医生?”
刑子华笑笑,半响才开口“我先走了,等下再来陪你。”他说完就转身离开。刚好他离开之后白医生就走了进来。
白医生看到我笑道“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头上的伤也不痛了,白医生过来只是委托我帮忙看着对面病房的女人,她因为失去了孩子精神失常,怕会轻生,只要她一离开病房就立刻按病床上的铃铛。
我点点头,原来对面那个女人很可怜,怀孕了屡次被男友逼来堕胎,好几次躺上了手术台还是忍不住跑掉,搞得她男朋友没办法。谁知道一次摔跤,怕胎儿有什么问题才来住院的,住上没两天,孩子莫名其妙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