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脂粉堆里被磨的个头晕脑花的葭箬,最后被魔伽解救了。
魔伽解救她的方法很粗暴,一把把她从姑娘堆里拎了出来,然后杀气满满地,朝还在疑惑公子去哪了的姑娘们说了句,“滚。”
姑娘们就滚了。
倒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因为…
魔伽的杀气满满,可不是凡人的杀气满满。骷髅堆里饮血噬魂的魔物,眼神里是凡间人从未见过的血腥。似有阴森鬼气,血色红瞳。
久年待在脂粉堆里姑娘们哪受的住,只觉得脊背一凉,呜拉一声就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葭箬被救了后,窝在魔伽怀里打着喷嚏,很是哀痛,“我今日才明白,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魔伽佳人在怀,也收敛了一身的煞气,坐回原来的位置给她理了理乱发,又是一副偏偏浊世佳公子的作派。
“美人恩可不是这般。”他声音低沉却柔软,衬着妓馆青楼里的靡靡雅乐,撩人的要命。
专心清着鼻子里脂粉气的葭箬当然注意不到他声音里暗藏的诱惑,一脸懵懂,待鼻子内的香粉味终于散的差不多了,才抬起头回了句话。
“那是哪般?”她一双眼睛因为打了多个喷嚏,眼尾微红,全是汪汪的水光。
魔伽看的心里一软,低头就吻了上去,研磨着她的嘴唇低低地说,“像你这般…”
周围因为四散姑娘们造成的动静,关注着着雅座动静的人都惊呆了。
特么的现在断袖这么嚣张了!竟然跑来妓馆恩爱!还让不让他们这堆人活啊!
在不远处迎客的老鸨,也顺着动静瞅了过去,心如死灰。
她知道现在有断袖之癖的公子哥不少,也见过不少,但第一次见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啊!还恩爱恩到青楼来了,她这是妓馆,不是倌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还挺好看的…
老鸨掏起袖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水,装做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而实际上脑内已经迅速展开了一幅不可描述的龙阳春宫图。
突然,啪地一声巨响,楼中央硕大的戏台幕布骤然拉开,楼顶上也开始飞散花瓣。一副好戏要开场的样子。宾客们的注意力又唰地转移向了戏台。
装饰的精致讨喜的偌大戏台上,半蹲着一个以水袖掩面的女子,素缎罗裾,华盛斜插,雅韵极足。
“咚。”兀的突响鼓点,敲在鼓面上,也敲在了宾客的心上。台上的女子也随之轻动,抬腿,舞袖,摇曳生姿,灵动婀娜。
“咚咚咚咚…”鼓点愈发密集,女子的舞步也愈加疾速,隐隐有胡璇之态。
台下的看客都看的入迷,葭箬也不例外,坐在魔伽怀里扒着雅座窗口处的栏柱,看的津津有味。
那女子飞旋,抬步,看似无章实则有轨,素色裙裾散开,隐约露出粉色的裾尾让人想一探究竟。水袖轻舞,似那空中延展的云雾,女子的脸就藏在那若有若无的云雾中,脸上花黄熠熠,红唇一点,轻撩人心。
真漂亮。葭箬啧啧赞了一声,突然想起身后的魔伽,然后转过身去捂住了他的眼。“你不许瞧。”